他烦躁的扒拉两下头发,看向拿着j-i毛掸子挥来挥去的元斐:“今天y-in雨天不用上班。”
元斐今天穿了件儿白色长袖t,配着黑色休闲裤,显得挺小的。
等等,不是显的小,元斐本来就没多大,应该二十出头。
元斐放下掸子,表情纠结的看向盯着柜台发呆的荼老板。他意识到荼老板今天好像心情不是太好,一般这个时候应该在楼上补眠。
该不会是和崇白吵架了吧,早上听见旁边屋里有摔东西的声音。
正犹豫要不要上楼回屋,给老板留着私人空间时,便听到尾音上挑的熟悉调调响起。
“过来陪我聊聊吧?”
林西吾郁闷的摸摸脸,看向隔着柜台,坐在对面的元斐,规矩的就差‘双手背背后’了。
又顿时反映过来,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老板威严?
强忍住嘴角要蔓延开的笑意,他双手交叉放在柜台上,轻咳两声:“元斐来多久了?可还适应这儿的工作?”
元斐脑子里刚想够开导老板的十种方法,猝不及防的听到林西吾这么问,一时没绷住正经的表情,诧异的瞪大双眼,微愣。
林西吾乐了,眯眼笑的开怀,小员工这幅模样比他还像兔子。
元斐见他笑的开心,下意识的挠挠头,跟着傻笑。
林西吾笑够了,‘亲切关怀’的温声道:“总是在店里闷着也不是回事,出去逛逛吧,今天天气也凉快,用不用荼哥给你推荐几个好玩的地儿?”
元斐摇摇头,笑容苦涩:“还是不逛了吧。”
城市这么小,他的事儿闹的太大,怕是所有亲戚都知道了,要是碰到熟人就不好看了。
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小员工,林西吾心中的八卦花j-i,ng神抖擞的颤动着,勾的直发痒。
某只兔子正儿八经的严肃脸上线:“小小年纪不要往心里憋太多事儿,要是有什么烦心的,可以跟我说说,荼哥这些年经历的不少,看事儿看的透澈些,就算帮不了你什么,开导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元斐心里突然升起点儿暖意,驱走了些苦涩,打趣的道:“荼先生明明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
“三十多,大你一轮儿。”林西吾面色依旧严肃,眼神中隐约透露出两分期待。
元斐哑然失笑,显然是不信的,但是他确实需要有人开导下,事儿放在心里消化不了挤的慌。
落寞的闭上眼又睁开,嘴动了动,总是清朗的嗓音有些发哑:“我朋友……朋友家人在他高二那年给他请了家教老师。”
“家教老师年龄不大,二十岁出头,全科辅导,朋友很烦这个家教,觉得他什么都管,太束缚,于是便处处和他作对,考试故意交白卷。”
说到这儿,元斐顿了顿,看向对面的青年,后者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下摸摸鼻子,犹豫道:“叛逆?”
元斐点点头,脸上带了丝笑意:“对,叛逆期来的快去的也快,朋友偶然发现家教挺优秀的,就也真心实意的跟他学,高三的时候从班里三十多名进到年级前五十。”
“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辅导结束后,朋友报了家教在的那所大学。”
“他们一直没断联系,知道家教在大学附近住,就时不时过去吃饭,有时候太晚不想回去就住那里,家教也不介意。”
“直到一个女生找上门,朋友才知道家教是有女朋友的,异国恋加未婚妻,那个女友说家教要取消婚约,原因是喜欢上别人,问他知不知道家教喜欢谁……”
林西吾嘴角抽了抽,无j-i,ng打采的托着下巴,快速接道:“家教喜欢朋友,朋友知道后先是惊讶,然后接受,他们在一起后没多久,受到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摆在面前的是分手或者坚持。我猜是前者。”
林西吾表示,这种情况他见过很多次,也经历过很多次。
元斐摇头,神色凝重:“家教喜欢朋友是没错,但是朋友只是把家教当朋友,拒绝了对方后,家教威胁朋友,若是不跟他在一起就毁了他。”
“嗯嗯,然后家教囚禁朋友,小黑屋y 还有可能跟朋友家长透露些什么污蔑朋友,导致众叛亲离,对不对?”
“……没那么严重,只是p了些图片给朋友家人看,朋友解释了,但是家人好像更信任外人。”
头痛的揉揉眉心,这也是元斐不明白的事,那些图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的,但家人就是一昧的相信家教的片面之词。
林西吾狐疑的看向纯良无害小员工:“怎么可能会不信你,难道那家教长得比你还要像小白兔?”
“……小白兔?”元斐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的看向林西吾,而后面色涨红,紧张道:“是我朋友,不是我。”
没有听到j-i,ng彩故事,林西吾略遗憾的点点头,敷衍回道:“恩,你朋友。”
“那荼先生和崇白是?”元斐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后,松了口气,毕竟好奇这么久了。
他本来怏怏的j-i,ng神又顿时振奋了起来,悄悄的问崇白‘哎,小员工问咱俩的关系了,我怎么说?’
大约过了两三秒后,识海中才传来略带凉意的声音‘随你。’
林西吾撇嘴有些失望,“崇白是我侄子。”
屋外闷雷突响,就在他以为是因为说谎所以将被五雷轰顶时,讨厌的铃铛声和开门声响了。
“王荼老板好久不见。”
一身儿黑色警服,黄腰带上系铃铛的矮个短腿儿警官走了进来。
普通话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