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逸见状心里的无名火烧的更旺了:“李还复你存心的是吧!”
林西吾趴的更低了,恨不得钻地底下:“臣不敢。”
“不敢?我看你是敢的很!”
绣着金色龙爪的鞋面出现在眼前,然后是右手上。连逸这是准备踩碎他手骨吧,饶是他定力好也痛的神经犯抽,可谓是十指连心,疼的钻心。
零星血迹蹭到鞋面上时,连逸才挪开脚,神色微恍惚的看向地上那已然血r_ou_模糊的手背。
心里居然有种十分畅快的感觉。
“你……起来罢。”
“谢皇上。”林西吾起身低头站在原地,指尖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血,神经末梢痛的已经麻木了。
连逸不知为何就是看不惯他这幅模样,薄唇微抿,开口:“昨r,i你喝醉昏睡了一晚,什么也没有发生。”
雨下大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渐变成噼里啪啦的声音。
林西吾抬头盯着连逸,目光灼灼,带着些许得意:“臣未醉,昨夜的事都还记的清楚。”
连逸眼微眯,笑的危险:“记得什么?”
“记得这里。”顶着像是要把自己凌迟的目光,林西吾伸手指着自己的嘴,然后又指向连逸的嘴,声音沙哑道:“还有那里。”
顿了顿,又神色黯然的接着问道:“你喜欢原十三?”
连逸笑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原十三不行,我可以。”林西吾紧张的盯着眼前那人,不错过丝毫的表情变化。
连逸笑意微敛,神色淡漠“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嗯。”
李还复这x_i,ng子一直都是这样,多变的很,连逸嘴角勾出一道凉薄的弧度:“你当真觉得朕不会治你?”
耿直的李将军点头‘恩’了一声,又面露纠结,吞吞吐吐道:“我不做……不做身下臣。”
连逸看向‘羞涩’的李将军,咬牙切齿道:“你这意思是让朕开那后.庭花?”
“哎什么花?”原十三推开门便听到了这么一句,好奇的问道。
见大摇大摆走进来的原十三,林西吾深觉他该换批奴仆了。放连逸进来那情有可原,毕竟他是皇上,原十三的话,起码也该通报一声,让他有所准备。
“你们这是,在演哪一出?”原十三狐疑的来回打量像是在对峙的二人,扫到林西吾受伤的手时,眼皮微抖。
林西吾把手往后遮了遮,心虚的岔开话题:“外面雨挺大,怎么过来的?”
原十三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我说撑伞过来的,你信么。”
丝丝缕缕的凉意从门口渗了进来,连逸饶有兴味的看着仅着中衣的李将军,心里默数他能坚持多久。
数不过百,李将军便打了个冷颤,刚过百时加了个喷嚏。
“披件衣服罢。”
林西吾微颔首,唤了小厮拿衣服进来。倒不是他不会穿,而是他不知道衣袍放在哪儿。
小厮是个稳重的,皇上本尊在场,他竟无丝毫惧色,眼观鼻口观心的忙活着。
不愧是他将军府的,就是有魄气。
看到将军那血r_ou_模糊的手,小厮略微担忧,小声道:“大人,用帮您喊大夫吗?”
林西吾更满意了,这小厮不但有魄力还很有眼色:“不用。”
他准备留着当苦r_ou_计。
正和原十三闲聊的连逸,听到那边对话,意味不明的笑了:“去外边儿把太医唤进来。”
小厮微怔,而后反应过来是对自己说的,当下应声是便出去了。
林西吾见那太医熟练的来回捏了捏他的手后,便开始在医箱众多的瓶瓶罐罐挑拣着。每个瓶罐的花纹还有贴的鬼画符,在他看来都是一个模样,偏偏倒出来的药面儿颜色还不一样。
他是见过军营里的军医治病的,比这简快多了。若是这太医去军营当军医,说不定药还没上完呢,人就凉透了。
太医最后从箱底儿抽出一块白布条,把起码上了五六种颜色的手包成馒头:“将军这几日要忌口,辛辣,凉寒之物禁食。否则结痂时瘙痒难耐不说,还会落疤。”
林西吾点头,心里默念几遍记住。
原十三走过来,好奇的瞅着他馒头状的手:“刚想起来,我还没来的及问,你手是怎么伤的?”
林西吾偏头看向默不作声的连逸,嗓子略哑:“这个连逸知道,不若你问他罢。”
原十三眸色略深,盯着他,嘴动了动又抿住,而后冷哼一声甩袖走人。
见原十三走了,林西吾脸上挂着笑,对连逸说道:“三儿都走了,你不追去?”
连逸神色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同样甩袖出门。
心里无奈,想扶额叹息,抬手时却发现惯用的右手已经受伤。
随后触不及防的被穿堂风吹了个透心凉,林西吾觉得自己辛酸又可怜。
第30章 威武霸气又专一的将军八
“云纹的送宫里,芙蓉纹的送阿姊府上。”
林西吾说罢又细看了一遍,确认东西没装岔后合,上盒子递给小厮。
云纹盒子里装的是根黑色的玉饰绳子和邀约的纸条。
芙蓉纹的盒子里装的是块儿刻了‘长寿’二字的暖玉,估计阿姊这两日要生,提前送吉利些。
连着下了两日的雨总算是停了。
林西吾临时起意,让候在一旁的婢女研墨,左手提笔在‘馒头’上画了根水墨竹。一根儿看着有点凄凉,便又在旁边加了根儿,好竹成双配才对。
不习惯旁人喂食,便一日三顿的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