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三天无数次从器械上掉下来之后,许知霖终于把做动作的感觉找回来了,在那期间,他都觉得度日如年,徐祎还笑他,是不是摔懵了。
“小师弟,很好笑吗?啊?没有同情心。”许知霖“嘶”了一声,说:“你轻点儿,叫你帮我擦药不是叫你虐待我。”
许知霖的手臂上多了很多淤青,都是这几天摔的,他已经摔到麻木了。
“谁叫你不挣扎一下,直接栽下来?”徐祎说,“用力擦淤青才会散。”
“切,还好意思嫌弃我,谁给你的胆子?”
“你啊。”徐祎理所当然道,“你不是最最喜欢我吗?”
许知霖这回倒没有搭话,徐祎看他整个人无j-i,ng打采地趴在床上,连笑容都消散得无影无踪。
“师兄,明天是星期天,我们要不要出去玩?”徐祎建议道。
“怎么只顾着玩了?”许知霖叹道,“我得训练。”
“我陪你。”
“哟,良心发现,知道陪我训练?”许知霖欣慰道。
“因为我也要练啊。”
“你就不能让我满足我一下吗?非要说出来。”
“就不。”徐祎故意道,“师兄,你是不是还用去年的难度?”
“嗯,不然呢?”许知霖再次面临“啃老本”的尴尬局面,要不是手指骨折,他的计划是升级鞍马和跳马难度。
“难道我也要用旧动作去比赛吗?”徐祎闷闷道。
许知霖知道,徐祎说的是世锦赛。但因为那个音频,徐祎现在有些底气不足,如果世锦赛还是派出去年的阵容,徐祎无法参赛的原因就是“没有大赛经验”,这显然是不具备说服力的。
“不会的,你用了一年就恢复了吊环和单杠,难度还可观,已经很木奉了。”许知霖安慰道,“别想不好的,多想想自己的优势。”
“嗯,我知道。”徐祎说,只要他总体理论难度有优势,他就不怕自己比不过其他人。
世锦赛前的队内选拔,要经过一番激烈的竞争,徐祎想要从中脱颖而出,还需要提高动作的稳定x_i,ng。
许知霖的训练量骤然增加,弊端逐渐显现出来——他的右手不能完全紧握成拳。
做治疗的时候,陈语堂稍微拉直许知霖的小指,问道:“这样疼不疼?”
许知霖没吭声。
“这样呢?”陈语堂又将许知霖的小指缓缓地往掌心内压。
小指上无端多了个障碍物,任谁都会觉得不舒服,但许知霖总想着适应以后就没事,平时训练也不怎么在意。
“有点僵。”许知霖说,“握杠的时候基本不让它碰到杠子上。”
陈语堂:“你别以为拆螺钉了就没事,万一影响手指的灵活度,就不好办了。”
“知道了。”许知霖点头道。
二十多天后,全锦赛在n市开赛。
徐祎虽然没有比赛任务,但也和其他队员一起去了n市,因为全锦赛结束后,他跟许知霖要回国家队。
赛台训练上,许知霖的发挥还可以,但做动作的流畅x_i,ng消失了不少,姜城没有责怪他,叫他尽力就好。
男子资格赛暨男团决赛,a队被分在晚场进行比赛,同场的还有l队、s队等参赛队伍。
沈天麒看上去比去年沉稳了一些,跟队友交流起要领来有模有样,他的教练周锋站在离他不到两米远的位置,看得出来,周锋非常重视沈天麒。
a队被分在第一组,自由c,ao开场,第一个上场的是安晏。
同一时刻,l队鞍马项目第一个上场的是沈天麒,一身红色比赛服显得他j-i,ng神奕奕。
徐祎一心二用,一边看安晏比赛,一边留意着沈天麒的发挥。
看来是真有进步了,徐祎心想,质量比之前有所提高,难度也高了点,难道他想拼完成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跟他的难度谁更占优?师兄说,沈天麒世锦赛时的完成分不怎么样,但我参加过亚青赛和青奥会,裁判缘会不会好一些?
“小师弟,看谁呢看得这么入神?”许知霖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徐祎身后,出声道。
“师兄,吓死我了你。”
“谁把你的注意力吸引走了?”许知霖循着徐祎的视线看去,发现他根本没有固定的观察目标。
“沈天麒啊。”徐祎低声道。
“你看出什么门道没有?”
“难度高了,完成质量好了。”徐祎中肯评价道。
“就这些?”
“嗯。”徐祎应道,“师兄,他现在理论难度多高?”
又、又、又来了。徐祎一提这事,许知霖就想避而不谈。
许知霖蹙眉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师兄,你就告诉我嘛。”徐祎说,他不像许知霖,所有人的动作难度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好吧,你听好了,我只说一次。”许知霖说,他怕说得太多,徐祎会胡思乱想。
“嗯。”
“自由c,ao5.9,鞍马6.4,吊环5.5,跳马5.6,双杠6.5,单杠5.9,理论难度35.5。”
“咦,那我比他高0.8。”徐祎喜道。
“是是是,你长得也比他高。”许知霖揉了揉徐祎的头发,说:“说好了,不准想那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
“知道了。”徐祎说,他想了想,又小声道:“我明明就比他厉害。”
“比谁厉害呢?”韩峰毫无预兆地站到徐祎面前,颇感兴趣地问道。
“韩导,怎么您跟师兄都喜欢吓人?”
“我可没吓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