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遇到了一头居心不良的小狼狗……】
【课代表式总结:小狼狗孜孜不倦挖隔壁渣攻墙脚,把别人家的贱受给掘了去的故事。】
【ps:小狼狗第一章 就出现了,我是亲妈吧,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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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他的时间内,世界是灰白的,静止的。
眼中灰白色的雪像是一片片的灰色尘埃。
我拿着包从高墙内走出来,仰着头望了一会儿,摸索着将脑后的帽子戴在了头上,厚重的铁门在身后缓缓关闭。
没有人在等着,更别说那个熟悉的身影了,我早已料到这种场面,在高墙里历练了一遭,没有脱胎换骨,但心理承受能力以及抗摔打能力却高了许多。
天乌沉沉的,雪花飘在鼻尖上,我打了个喷嚏,皱着脸再抬起头来,视线里头却像变魔术一样出现了一辆豪车。
开着豪车、染着黄毛的那一位把车开了过来,停的时候在我面前玩了一把完成度很高的甩尾,炫技一样。
后果就是我身上唯一一件能够保暖的棉袄上,水平ji-an上了一层雪水。
作为一个刚被放出来的小市民,我忍了忍,拍拍被ji-an上的雪,打算绕过这位先生的豪车。
当然没能绕过。
看我要走,还在耍帅撩头发摆姿势的小孩终于急了,急冲冲从驾驶座上下来,车门都没关就拦在我的面前,这小孩年纪比我小,许是家族遗传基因比较好,长得人高马大,用来拦人比路障还有用。
他瞪着眼睛,火大的很的模样,视线一落在我身上,反倒忍不住噗嗤笑了,他伸手摸了摸我的眼睛,雪太大了,我脸上也糊了雪,本来被冻麻了还没啥感觉,被他的手一摸,反倒感到了凉意。
便缩了一缩脖子,下意识把他的手给拍掉了。
手拍过去的时候,我的心头就是一跳,这个小孩骨子里颇有一股狠劲,这也是我觉得他像那个人年轻时候的一点,不同的是,那人在很早之前便已经把凶戾藏了起来,见到再讨厌的人也能维持一副笑模样。
我朝耿文耀看过去,他的头发上也飘上了许多雪花,手紧了紧,眼中有戾气一闪而过,半晌想到了什么,眼睛又眯起来,“吕至清,你姓吕,是不是因为你比较倔?”
……这小孩又在说胡话了,按他的逻辑,若是家里钱很多,岂不是要姓钱了?
我心里失笑,眼前却恍惚了一下,想到当时在监狱里头,第一回 碰见这个小孩,他也说过类似的话。
彼时我狼狈的很,双拳难敌四手地被人打得鼻血横流,打趴在地上,我还记得那个感觉,鼻血跟从坏了的水龙头里头哗哗的流出来似的,浴室地上s-hi哒哒的,血腥味糊了满脸,仿佛还能闻到廉价肥皂的味道。
一双脚停在我眼皮子底下,脚的主人蹲下来伸手捏着我的下巴,似乎又嫌弃血脏了手,松开了,扬声说道:“……你这小子长得清清秀秀,漂亮的像个娘们,怎么骨子里却倔得像头驴!”
……
不知为何,我至今仍然记得他毛头小子一样的面貌,下巴上留着一星半点没有刮干净的青胡茬,裸着上半身,只裹了一条浴巾,在我面前大咧咧地“亚洲蹲”。
瞥见我往那个空当里头瞅,还瞪了我一眼,换了一个更加别扭的蹲姿,嘴里嘟囔:“臭娘娘腔,瞎看什么,再看一眼,小爷把你眼睛挖出来!”
也不想我当时全身痛的动弹不得,哪里分得出一分气力来躲开这位小少爷。
为了避免被挖出眼睛如此残忍的惩罚,我只好怏怏闭上了双眼,现在眼前全是一片黑,也看不出他的什么了,总该满意了吧?
不过我压根想不到,耳边响起来的是耿文耀更加气恼的骂声:“你——!我就这么不堪入目吗,你闭眼算什么?看不起小爷?!”
震耳欲聋。
我没手去捂耳朵,耳膜差点被震破了。
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的话。睁眼不行,闭眼也不行,难道要给他来个半睁半闭?
我心里也是震惊的不得了,大概面上露出了一丝半点,被耿文耀瞧了去,他一副鼻子都要气歪了的模样,整张脸都憋红了。
他身后站着的狱中小弟们也多是没心没肺的,瞧着老大如此糗样,竟是纷纷歪头捂嘴憋着笑,可见耿文耀的威信多么不足,很大可能都是利益维系,而非武力征服的。
如果不是当时我伤上加伤,恐怕他还要添上一把火,那么,我去的就不是医务室,而是火葬场了。
我没想到自己会在监狱里碰到这位耿家的小少爷。
不说他犯了什么事,就算是真到了那个地步,他可是耿家镀金镀银捧在手心上的独苗苗,闹了事,全家总动员也不能让他进监狱里来的吧。
所以我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让耿家都兜不住。
伤天害理也不可能,这个傻小子没那个胆。
我曾经还在杭乐雍手下做事的时候,京门就这么大的地方,不可避免的有和耿家打过交道,期间就结识了耿家小少爷。
不过,几回会面都不是很美妙。
这个我也曾有听闻。
因为这位耿家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小少爷,从小到大最讨厌就是长相太女气的男人,或者是身为男人却低声下气雌伏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头的。
不巧,我都占了个全。要这位敢爱敢恨的小少爷对我有个好脸色也难啊。
我曾经为了不给杭少爷惹麻烦,尝试过改善一下他对我的观感,最后反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