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喜的日子,忽然出现这等人物,宾无不哗然。
秦素羽怎么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定睛一看,竟然是南宫韵!
只见南宫韵怀抱骨灰坛,一步步走到常文林面前,冷笑着道,“常公子大喜啊!”
这个不过十六岁的少女此刻一脸愤恨,面容几近扭曲,却是毫无畏惧的在一众武林人士中阔步前行,将手中的骨灰坛向身前一举,向众人扬声道,“各位,小女子手中的骨灰坛主人唤做萦楠,是小女子从小一起长大的闺中密友。一年前来伏羊郡游玩,偶遇一俊秀公子,两人一见钟情,那公子允诺萦楠将会娶她为妻,并无耻的对萦楠下药玷污了萦楠,萦楠羞愤之下本欲立刻求死,可念及家中双亲,萦楠不忍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便忍辱偷生,只盼这公子能早日来将她迎娶过门。可是,自此这公子便再无踪迹。萦楠忧心虑死思,一病不起。岂料一年之后,竟然得知那个强占了她的衣冠qín_shòu竟然要娶别的女人为妻,一时幽愤过度,吐血而亡!”
南宫韵愤恨的看着常文林,咬牙恨声道,“常文林,你可对得起我萦楠姐姐!”
常文林面不改色,甚至竟然向南宫韵深鞠一躬,一副儒雅作风的谦谦君子模样,淡然开口,“这位萦楠姑娘的遭遇,常某也深感同情,只是,姑娘切勿血口喷人,常某自认虽不是什么侠义之辈,但这种毁他人清誉之事,常某也不屑于去做。不知姑娘是受谁指使,竟在今日来府上捣乱!如果常某有什么得罪姑娘或者姑娘背后之人的地方,还请姑娘明言,待常某大婚之后再做定论。”
南宫韵被常文林惺惺作态的模样刺激的胃中一阵翻滚,甚是作呕,怒道,“常文林,你休想抵赖,萦楠手上可是有你的定情信物和画幅作证,岂容你狡辩推脱!”
常文林面露惋惜之情的看着南宫韵手里的吊坠,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道,“姑娘,你手中那玉坠,大街上随处可见,若说这便是常某的定情信物,那么这与常某定情之人未免也太多了些。至于画幅,姑娘,本朝并不乏丹青妙手,姑娘难道是想随便找个人画幅画,再随便买个吊坠,就说是常某之物么?”
南宫韵终究未经世事,不知人心险恶,更不知常文林既然当初敢撇开,自然就不会留下蛛丝马迹。如今被常文林一通抢白,南宫韵有苦难言,欲辨无词。
“常文林,你别以为这番狡辩就能洗刷你的罪孽,本姑娘说的是真是假,你自己心里清楚!今日,本姑娘既然敢来,便定要为萦楠姐姐报了此仇,杀了你这人面兽心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