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管。”储年年没给自己当初的偶像现在的敌人好脸色。
狐狸说:“跟你无关。”
“你看了十几分钟的电视广告,看出点什么内涵来?”范大牌观察了狐狸很久,知道她心不在焉,包括她身边的人也是一样。两人同时魂不守舍,那就说明发生了什么。
范童童也在储年年耳边说:“年年,你的书拿倒了。”说着她好心把储年年手中的书翻过来。
“闭嘴。”储年年和狐狸异口同声地说。
“看来她们是嫌弃我们在这里妨碍她们。”范大牌终于在自己身上找到了自知之明这玩意,她开始收拾东西,磨磨蹭蹭保持了一段时间。
储年年和狐狸目光交错,储年年慌慌张张把目光挪开,范大牌轻咳一声:“你们继续忙,我先回去补眠,晚上有一个应酬要参加。”
走了好,走了清净。
在储年年这样想的时候范大牌停住了脚步,她回过头笑盈盈地说:“年年,你怎么看待一个正常的女人对着狐狸脸红这件事情?”
范童童抱着一堆东西跟在范大牌的身后,见储年年有可能把手中的书扔过来勇敢地站在主人面前。
阻止她,赶紧阻止她谋杀大明星,难怪人家说距离产生美,距离产生偶像,以她现在的心情她只想粉转黑而且是彻彻底底的黑。
“我……”刚才没意识到,被范大牌这么一点拨,储年年也认为自己此刻对老祖宗的各种心态都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变态。
她是一个人啊,直立行走的人,居然在看到全身毛茸茸的生物时生出类似甜蜜的心情。
她完蛋了。储年年面色死黑,双手紧紧地捏着手中的书。
狐狸说:“如果你不喜欢现在这样,我可以抹去你的记忆。”自己这一步走错了,她不该冒险让储年年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可以挽救。
储年年摇头:“现在这样很好,我只是需要时间去理解。老祖宗,我能问一句吗,我梦见的那个你是你真正的样子吗?”
“是,也不是。”狐狸的爪子无意识地在杂志上划过,杂志广告页面上的范大牌有着宛如白瓷般晶莹剔透的肌肤,此刻被狐狸抓地面目全非。
现在储年年的幸福是随时可以回忆起梦中发生的事情,包括那些让她面红心跳的画面,她得了假x_i,ng感冒,身体发热心跳加速,虚弱,还有口干舌燥。她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心理成熟身体成熟同时也如一朵春花那样地怒放着,她以为梦里会出现那种情节是她压抑过度说产生的幻觉,没想到是老祖宗故意为之。她这时候应该生气还是坦然接受同时说一声谢谢你带给我完美的体验?
鼻子里传来热热的感觉,储年年认为这是流鼻血的征兆,脑袋里的幻想立刻刹车。
“我能问一句吗,为什么要在我梦里做那种事情?”储年年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的下巴碰到了锁骨。
狐狸犯难了,她认识的储年年是一个心地善良的良家妇女,所以她看过的数百部电视剧告诉她答案应该着重j-i,ng神方面。
“因为你很美味。”狐狸。
“啊?”储年年怀疑是电视发出的声音,也许是一个广告,一家人围在桌边漂亮的妈妈端出一碗打上高光的菜走出来所有人深吸一口对着菜说美味,或者是一个人对着肯德基的j-i腿深情款款地说美味。电视里现在在放新闻联播而不是她想的广告,那这句话就不会是电视里的。
月中,遍地哀嚎,民不聊生,酷吏横行,生不如死。
寐初的qq签名换成了如上一句,储年年知道她这个月又想耍流氓了。
不耍流氓的作家一定不是好作家。没被编辑通缉过的作家一定没出息。兵荒马乱的截稿期降至,储年年进入到歇斯底里的状态。
谁都知道储年年好欺负,x_i,ng子软,心软,好说话,同时又是最任劳任怨的。她总会接到不属于她的任务,而她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总是默默地替人做完。
化妆间已经被衣服堆满,借来的新衣服直接堆在她办公桌后那堆位置上,她必须小心翼翼地绕过这些小山,免得一脚踩下去毁了一件名牌,直到走进属于她的小空间里才松口气。
储年年刚坐下就被新人拉起来:“储姐,你忙不忙?现在这事情需要你出马,别人都搞不定。”
新人如火烧眉毛,储年年却一点都不急,以她的经验,能解决的事情不用急,不能解决的事情再急也没用,所以根本不用放在心上。而她在意的是新人居然叫她储姐。她倒不是生气,而是想善意地提醒新人,在这个杂志社里可以对着女人叫哥对着男人叫姐,但是绝对不能对着女人叫姐。
提醒的话说不出来,新人错过了一次受教育的机会,一路匆匆忙忙赶去摄影棚,衣服没借到,太大太小,鞋子不搭,模特临时不来,各种的问题储年年都遇到过,负责专题编辑这么久,从助理开始做起,形形□的人与事情她都经历了一遍,给她一两个关键词她都能猜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衣服不够怎么办,去借,去讨,去拿。她打电话给离这里最近的店,店里说没有她指定的衣服,她就去找认识的人,从人家衣柜里把衣服拿来。
她把新人带去体验了一把浮华之外的辛酸,让新人陪着她道歉。回来的路上新人哭着鼻子说委屈她这小半生都没受过着罪。开车的赵哥跟储年年则把头扭到一边。
如果是前几年,储年年以自己作为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