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说:“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把自己弄地这么惨?”
“我也没去哪里……我就是去见一个人……老祖宗还好么?”
“她不好,变回来以后小了一圈。她叫你坚持住,她马上就过来,我看到她在翻箱倒柜地找东西,东西找到了,现在大口地在吞药。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虽然使不上力,储年年还是笑出来了。
在秦家的怪物并非巨毒,只是它们的毒x_i,ng是九尾狐从不曾见过的,九尾狐对它束手无策。她先用大量灵丹保住储年年的本体。储年年艰难地吞下一堆苦的要死的药,也许是药实在太苦了,她稍微清醒一点,老祖宗发出几颗红色的药对她说:“这些是毒药,你的母亲却说这才是解你身上毒的解药。”
“所以……你是要我自己做决定?”储年年问道,她想了一下,拿起这几颗红地刺目的药丸吞下,如果说之前那些药是苦,那现在吞下的药是痛,她的身体一阵阵抽搐,各处都有人在拿刀子砍她一样。
“反正有你在,我一定不会死的。”储年年脸上露出微笑。
九尾狐拿她没有办法,幸好不久后储年年脸上的痛苦褪去,伤口的黑血流尽,毒x_i,ng从她身体里逼出,颜色已经转成正常颜色,不像之前那么可怕,储年年已经没有危险。
这回意外让她下定决心,再不能冒着失去储年年的风险。
在九尾狐的帮助下,储年年被抬进了卧室里,九尾狐对潘多拉说:“这段时间不要让外人来打扰我们,包括你,都不要进来。”
“放心交给我,我会替你们守住家门的。”潘多拉微笑着说,等房门关上,她默默回到客厅端起已经凉掉的方便面,胸中涌起久违的情怀,那时她在战场战场,身下的战马不安地踩踏着地面,身后是寸土都不能让的国土。现在她在家里,拿着泡面和遥控器,她依然是一个将士。
储年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床,身体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脚上明明有那么可怕的伤口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疼,这才是最可怕的。
老祖宗看着她,那眼神坚定地叫她想起小时候看过的红色电影里抱着逼死决心上战场的战士。
她笑了,心想现在不是脱离困境了嘛,干嘛要弄得那么严肃,问:“老祖宗,我现在能睡了吗?”
“年年,你愿意为我死么?”
凝重的口吻叫储年年醒了过来,她哪有力气去想,脑子里浮现什么话就都说了出来:“我不想死,和你一起活着,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就算不能长生不老,慢慢变老更好。”储年年笑起来,老祖宗用额头去碰她的额头,她遗憾的是没有变成人的模样,不过,这样也好,她不介意。
“老祖宗,我现在真的只剩下你了。”储年年安慰自己,嫁出去的老妈泼出去的水,她该珍惜的是眼前人。
“我不会背叛你,我发誓。”
“没关系,你背叛我也没关系,反正我最多活一百年,等我死了,你就可以背叛我,把我忘记去找别人。”储年年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挤出来的泪水被狐狸舔走,狐狸说:“你还想不想知道我的名字?”
“想。”储年年迫不及待地说,怕回答晚一秒钟老祖宗就不告诉她。
“我现在就告诉你……”
日子过得很快,具体地说就是电视剧里的一波狗血过去了,第二波狗血也快结束了,超市特价时买来的各种口味的方便面也快吃完,房门还没打开,潘多拉还在继续担任守护的工作。
清晨,在睡梦中的潘多拉被冻醒,她从小床上爬下来,带着几分倦意走向客厅,阳台门居然没有关上,清晨的冷风呼呼地吹进来,难怪会这么冷,她踮起脚尖冲过去关门,意外地看到储年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储年年沐浴在清晨的晨曦中,发梢挂着晶莹的水珠,面容祥和。
潘多拉捡起地上的晒衣杆戳她几下,她都没有反应,这可吓坏了潘多拉,她跑去屋里找九尾狐,九尾狐也不在。
“你别担心,她没事。”
声音从厨房传出来,潘多拉转过身,发现她要找的九尾狐是以人的模样走出来的,她穿着储年年的衣服,拿着托盘,托盘上摆放着几样j-i,ng细漂亮的菜。
“我怎么戳她她都没反应,这算哪门子没事啊!”
九尾狐放下托盘里的东西,说:“她的东西我还是用不顺手,就随便做了几道菜,没办法做得更好,你将就着吃一点。这里由我来守着。”
潘多拉眼尖,看到她手臂上隐约露出来的诡异纹路,好像是纹身。
见她注意到了这点,九尾狐也没有隐瞒,她拉起袖子,把手臂上的整片图案给她看。
那与其说是纹身不如说是写在她身上的契约。
血契。潘多拉不确定是不是,出手握住她的手腕,再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是血契没有错。她并不是狐妖,知道血契的存在是因为这玩意跟游戏中的一模一样,她玩的那个游戏里只有狐族才有的设定。
自签下血契开始,两方只有生死与共,一方先死,另外一方也不能活命。
血契也并非纯粹是不利的,人这一方可分到妖的一半妖力,妖虽然失去了一半的妖力,但是并不是说一定是吃亏,无异于是把自己的一缕魂魄留在凡人身上,如果自身受到重创,只要能保住神识不散,就能靠着凡人活下来。
潘多拉在游戏攻略里读过,却不想在现实里会有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