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双金色的眼镜,来自一条心情不怎么愉快的蛇。
看到她不高兴,‘储年年’就很高兴,她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储年年的身体又被她占领了,最想看到的和最不想看到的俩样东西同时出现在眼前,这感觉就好像是一口气吞下一大片生鱼片,还来不及体会鲜美滋味,却发现上面沾满了芥末。
“早上好。”‘储年年’表现的就好像是平常的她。
东方子墨回应道:“早上好,你今天真早。你是第一个到公司的人。”
“我怎么会是第一个呢,老板,你不也是很早就来上班了。”储年年还站在门口不动,和东方子墨遥遥对望。
“我在等你。”
“等我?”
东方子墨勾勾手指:“我有重要的话要对你说,你站在门口干嘛,我会吃了你吗?”
储年年慢吞吞地朝她走去:“你没有想过吗?”
东方子墨双手合十拖着下巴,笑眯眯地说:“当然想。我只喜欢吃年轻女人的r_ou_,r_ou_质鲜美,肥瘦在恰好的程度。我不喜欢吃狐狸,狐狸一点都不好吃。还有你最好不要笑,因为你笑起来就不像她了。”
“一回生二回熟。”‘储年年’面带微笑。
“谁和你熟啊!不就是见了几次面吗,我们之间的关系有这么好吗?”东方子墨亮出了爪子。之前被砍掉的爪子又长了出来,纤纤玉指上多出锐利如尖刀的爪子,叫人不寒而栗。
“不久前还刚见过。”那次败北让狐狸记恨了好几天。
东方子墨说:“对,我记得,那是几天前了吧,大半夜的我们在那种地方遇见,可以说是缘分,才一见面你就对我下手,还在我身上弄出了好些痕迹,我可是在床上躺了三天才好。”
“……”不是狐狸爱乱想,有些话听起来就是不舒服。
“那天我们忙着做那事情,我也没时间和你多说一句话。”东方子墨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按在桌子上,杏核状的金色眼眸眯起。
‘储年年’不知何时到了她的身后,“我们之间没话好说。我来这里又不是来找你打架。”
“不干那事情我们之间还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吗?”东方子墨言下之意是她们俩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不一样了?她说,“我猜猜看看,如果我没猜错,你来的目的是问我储年年是不是为了她的好朋友就把自己送给了我?”
‘储年年’看她的眼神非常极其不友善。
“答案是……”答案在东方子墨的双唇中消声灭迹,‘储年年’眉梢一动,不再掩饰她的怒气。
东方子墨对她脸上明显的杀意视而不见,还火上浇油地说:“在我看来,契约只是一个借口,如果她有心毁约,就算我把人找来了,她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毕竟这种事情空口无凭,加上法院也不可能受理案件,她如果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会稍微对她失望。但是她却答应了我的条件,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本来就有这心思。”
狐狸冷笑:“不要一副你很了解她的样子。储年年傻就傻在不知道耍卑鄙。”
东方子墨被‘储年年’压在桌子上,她能动,只是懒得动,她的另外一只手在口袋里摸索着,找到一样东西后露出了笑容。
她说:“看左边。”
狐狸条件反s,he地往左边看去,在东方子墨手中有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狐狸知道那是一台手机。
咔嚓。
东方子墨快速收回手机,她在屏幕上划了几下,然后把屏幕对准储年年的脸,说:“储年年的脸其实挺上镜的嘛。”
屏幕上的姿势俗称妖j-i,ng打架,东方子墨以一脸隐忍的表情任由储年年将她压在大桌子上,而储年年只有一张模糊不清的脸,长发的y-in影掩住她大半的脸庞给人更多遐想的空间。
昏暗的办公室,凌乱的桌面,东方子墨凌乱的领子……
在‘储年年’发愣之际,东方子墨挥动手指,说:“不好意思我把照片群发给大家了。”相信不久之后,每一个人都会知道发生过这一幕。
怒气,杀气,熊熊燃烧的火焰,眼前的储年年身后有一朵火莲缓缓绽放。
外面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死寂,也让即将爆发的战争烟消云散,外面有人,这里不适合闹开来。
东方子墨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离开自己的衣襟:“我们还要继续下去吗?”
狐狸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她放开了东方子墨,同时抚平自己身上衣服的褶皱,再把属于东方子墨的气味去掉。
东方子墨却不急着整理衣服,她说:“我到不久前才意识到其实我应该找一个人来陪我,然后我就在找适合的人。挑来挑去,找到了一个我不怎么讨厌的人,那就是储年年。”
“她喜欢毛茸茸的动物,最讨厌的动物是蛇。”‘储年年’丢下一句话后就从东方子墨面前消失。
东方子墨的笑容转变为愤怒,尖锐的爪子扎进了红木桌子中。她真的非常非常想杀掉那只死狐狸。
狐狸在储年年快醒的时候退离了她的身体。
储年年本应该在家里睡觉,结果一醒来却看到自己出现在公司,好整以暇地坐在办公桌上。这种发生在她身上的灵异事件总结起来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她梦游了,一个是狐狸又用她的身体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她从椅子上跳起检查自己的身体,衣服完好无缺,穿地也不张扬也不另类,脸上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