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少年几乎是条件反s,he的从床上一跃而起,手也迅速往腰间摸去——少年的手摸了一个空——我的魔杖呢?他碧绿的瞳孔中流露出这样的信息。紧跟着,他怔忡的环视着并不算宽敞的房间。他的脸色渐渐古怪,“这里……是……”有些嘶哑的声音在室内回荡,还伴随着手腕上那还在滴答滴答流血的伤口。
被鲜血的滴答声唤醒神智的少年微微垂头看向自己的手腕,他挑了挑眉,下意识的就要念出愈合咒——但很快的,他抿住了自己的嘴唇。眼睛落到了房间角落里堆着的那一堆杂物上——【只用了一个月的摄像机放在一辆小手推车顶上,达力有一次还甩这辆手推车去压过邻居家的小狗;屋角里放着达力的第一台电视机,当他心爱的节目被取消时,他给了电视机一脚;这里还有一只大鸟笼,他用它养过一只鹦鹉,后来他把鹦鹉带到学校换回了一支真正的气枪。这支气枪现在扔在架子上。枪管的一头被他坐得弯了。另外的一些架子上摆满了书。这些书看上去大概是这个房间里惟一没有翻动过的东西。】
眼中的怪异神色愈盛。少年随意扯过了旁边一件几乎是他两倍大的衣服撕开,绑住了手腕上的伤口,就这样赤着双足下了床。
“这里……”他无声的呢喃。翡翠绿眸中隐隐有氤氲之气流动。“这里……”他喃喃重复着,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的关系,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是不说幻梦一场。摇晃着有些晕眩的脑袋,他慢慢的来到了桌前看着上面的东西。几本课本凌乱的摆放着,那是——他粗略翻看了一下——是四年级的课本。旁边还有几个卷起来的羊皮纸。随意拣了一个徐徐转开,少年嘴角缓缓翘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那是怀念——
“牛头不对马嘴,胡拼乱造,斯内普教授要是不给你一个t都对不起他自己啊。”翠绿的瞳眸中笑意更盛,重新将写的乱七八糟的暑假论文给收归原处。他慢慢走到窗户前,这里被一根根铁条封锁的死紧的窗栅,他透过窗栅抬头望着天,天上的月亮分外皎洁。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这铁窗栅的来历——嗯,这是当年多比将一个蛋糕扣到那位,咳……什么森夫人脑袋上后,被盛怒中的弗农姨父装上的。当时他怒火中烧的决定要让自己就关在这个房间里哪儿也不准去。直到被学校开除——后来呢,呵呵……后来罗恩和双胞胎开着他们爸爸的汽车将自己成功救了出去——那个时候,弗雷德还活着呢。是啊——不止弗雷德——他们都还活着……都还活着……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快乐的都要爆炸开来。喜悦在他的胸臆间迅速弥漫着。他没有想到自己不但没死,相反——还回到了过去!这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不过他不会当这是个梦的。手腕上火辣辣的刺疼和额头上的锐痛还在提醒着他。这是真的——这是真的——他还活着——他的亲人、他的朋友、他的爱人——都还活生生的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的晕眩过益发深重了。他强自打起了j-i,ng神,他的课本是四年级的,这代表着现在应该是四年级的暑假——略一思索他的脸色微微一变——
从收到霍格沃茨的通知书后,他就再没有在德思礼家过过圣诞节。而现在的天气和他身上穿的衣服,现在应该是夏天。四年级的夏天发生了什么事?
他神色有些恍惚的问自己。
塞德里克·迪戈里。
一个尘封已久的名字在他舌尖缭绕。这个人他已经记不太清了。毕竟他离世后的那几年,几乎每年都会死人,对此他早就麻木了。微微一声叹息,还是迟了一步。不过,这也比预先的要好太多了。至少后面的他能够挽回。下意识的将手指凑向鼻尖——却没有闻到预期的发香——怔然看着空无一物的食指,少年嘴角逸出一丝苦笑。呵,这个时候他和德拉科还是相看两厌的死敌呢。他用没有受伤的手指锊了锊有些凌乱的头发,有些自嘲的想,难道开学后他要像个小偷一样的去偷德拉科的头发?巫师的血液和头发都是珍贵之物,可没那么好偷的呀。
不过,既然人还在,又何必去头发上寻找寄托呢。想到这儿哈利碧绿的瞳孔流溢出浓浓的笑意。沉重的心情也略微放松了些。他决定去找些东西吃。肚子现在饿得厉害,胃酸让他有些不得安宁。
眯着眼睛大概找到了拖鞋的方位。他穿上后,走到门前拧了拧门把手。
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就是这样一个扭动门把手的动作都显得过分响了些。不过对于这点少年并没有在意,他觉得奇怪的是——他居然打不开门?毫无疑问,它从外面被人反锁了。
我有做什么惹怒他们两个的事吗?
脑袋里自动浮现那颗圆球一样的姨父和脖子长的像长颈鹿一样的姨妈,哈利满眼困惑。毕竟已经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他不可能如数家珍的将以前的事情全部刻在脑子里。更何况后面那几年的混乱早就将自己关于一些无用的记忆抛掷脑后了。噢,梅林!他无声的张了张嘴。
重新在床上躺了下来。他决定不再走动了。那无疑会让他更觉得饿。嗯,按照往常的惯例,明天早上佩妮姨妈会送早餐过来给他的——从那个活板门——也许他可以试着套问一下现在是什么几月几号了。他思忖着应该是八月份了,按现在这个天气,咦——哈利没有任何预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