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眨了下眼睛,毫无意外的笑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祖母绿的眸子闪耀着暖暖的光。像冬天初升的朝阳。
从兜帽里滑出一绺红色鬈发的少女嘴里嘟嚷着抱怨了两句,“如果我不来谁给你生骨水?”她眉心蹙了下,“这是强效生骨水,你……确定现在要用?”她从斗篷里掏出一瓶内里流动着深紫光泽的药剂。
哈利嘴角一扯,用完好的右手将药水拿了过来,拇指轻挑瓶盖撬开,“这玩意儿当初我也没少服用。”他语气平淡地说。
强效生骨水是上一世的魔药教授在战场上发明的。这种生骨水和平常生骨水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功效。
它可以在短短十五分钟内将受伤人断掉的骨头重新长好,但是生长过程中所有忍受的剧痛也不是常人能够轻易熬得过去的。上辈子的哈利生无可恋,痛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另类的救赎,因此他向来不畏惧这样的痛楚,反而甘之如饴。
“哈利!”德拉科虽然没有服用过这种强效生死水,但也在记忆里感受过它的滋味,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发白了。他宁愿等事了回霍格沃茨被庞弗雷夫人骂个狗血淋头,也不想哈利承受那样的剧痛和折磨。
“钝刀子磨人也不件有趣的事情,长痛不如短痛。”哈利安抚地对自己的伴侣笑了笑,仰脖将冰凉刺骨的液体吞服入腹,“战场上的事情向来瞬息万变,有着一双活动自如的手臂对生命也会多一重保障。”他额上零星的汗水开始变得密密层层,脸上的肌r_ou_也有几分扭曲,但语气却依然沉稳如初,“这种感觉我也不是第一次受了,没事。”
强效生骨水的作用开始生效,德拉科几乎是看着哈利的左手肘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复原,森森白骨看得他一阵眼晕,原先还在担忧着父亲和教父的心神几乎全部聚集在了自己的伴侣身上,只有偶尔才会将视线瞟向决斗圈。
无法言喻的剧烈痛楚在手臂上放s,he开来,就像是被人用刀子一点点刮磨在骨头上的痛楚简直可以逼得人发疯,哈利的脸上却看不出半点因为剧痛而失态的模样,他平静的和身边的德拉科还有金妮交谈,除了那渐渐濡s-hi的后背和轻微颤抖的身躯,看上去简直和往常无异。
“哈利……”德拉科握住哈利完好的右手,声音都在不易察觉的颤抖。
金妮鼻子一酸,这样忍痛的哈利她已经见过无数次,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让她百感交集。果然,有着德拉科的哈利,就是和失去伴侣的救世主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相信对现在的哈利而言,就是痛,也是一种幸福吧。因为有人在为他心疼,为他难受。
没有察觉到金妮复杂心境的哈利嘴角微微弯起,“德拉科,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比起上辈子独自一人忍受的自己,现在有德拉科在身边的他已经幸福太多。
“你把我当白痴哄吗?”德拉科青白着一张脸,压得压不住的少爷脾气又跑出来了:“反正东西也弄到手了,食死徒也套出了大半,要不我们先行离开?”他用不容拒绝的口吻建议,“这儿有老师和邓布利多教授压场,不会出什么差错。”现在他迫不及待想要回去医疗翼找庞弗雷夫人盯着哈利。谁知道红发母鼬给的这瓶药剂有没有什么毛病?除了他教父的魔药,对谁他都不放心!
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哈利心中一暖,“别忘了爸爸和教父还在里面呢。”
德拉科脸上表情一垮,他来回扫视着恋人以及场上还在跟伏地魔拼斗的父亲和教父,灰蓝色的眼眸因为焦灼而变成了银色。
不说这边的德拉科在为伴侣和亲人纠结,那边的老魔王也难得在夸赞一个人。
“小天狼星·布莱克吗?不错,看样子还有点手段。”瞧着身体弱不禁风的,没想到魔法施展起来却是这样的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就连黑魔法也用得颇为出彩,有几个连击就是他也不禁眼前一亮。
邓布利多闻言,锊着下颚的银色长须与有荣焉的解释,“那是西弗勒斯。”他说,“小天狼星把自己的j-i,ng血给了哈利,现在根本就损耗不起一场决斗的魔力。”
格林德沃恍然,难怪他刚才觉得有点违和。确实,一个把黑魔法施展的炉火纯青的格兰芬多?除了他的阿不思和哈利那个怪胎外,还有几人?
微微摇头,格林德沃意有所指地说,“看样子你的这位魔药大师对布莱克也是感情颇深啊,瞧,这不是以身相代的来给他洗涮刚才造成的污点吗?”
邓布利多无动于衷的权当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
格林德沃叹息一声。他的阿尔对他真的是越来越苛刻了。当年的柔情蜜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漫长的岁月悉数耗空,再也不复往昔的温情脉脉。
想起当年那个眨着湛蓝色眼眸在月光花下全心全意和他亲吻的俊秀少年,格林德沃看向邓布利多的眼睛也不免带上几分哀怨。
邓布利多这一百多年可不是白活的。他看都懒得看某位魔王一眼,全神贯注的关注着决斗圈,以免防御罩出现什么差错,泄露出一两个魔咒出来。伏地魔和西弗勒斯他们可是生死相搏,用的魔法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经受得起的。
有道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伏地魔还真不愧他那足可止小儿夜啼的名头,他手下可以说最得意的两个属下连续和他拼斗了近一个半小时都没有把他拉下马来。反倒是把自己弄了个狼狈不堪。眼见着卢修斯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