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和你说过不要上岸。”轩辕招尧笑睨一眼谷偏偏,连发三掌,那三人无力还击向后一仰,接二连三落入水中,“噗通”几声响,水花ji-an起几丈高,在阳光下反s,he出耀眼的白光。
“你早就知道有人埋伏在暗处?”谷偏偏昂首质问。
“我只知道,论水x_i,ng,比得过你的没有几人,呆在湖心便是最安全的,谁知你却偏不听主人命令。”轩辕招尧伸手在他头顶敲一记,“嘣”的一声响,“这是惩罚。”
谷偏偏捂住脑袋,忍气吞声道:“你查到什么了?”
轩辕招尧瞥一眼水中扑腾的三人,脚下以内力将小舟重新推向湖心,才道:“两件事。一、袖镖上刻字的段姓人,名为段独,是一个杀手,据传,他自二十二岁成名至今,一共杀过5一名高手;第二件事,两天前,括苍派掌门薛正与几位弟子远行归来,不问缘由大开杀戒,括苍派伤亡过半。”
谷偏偏吃惊道:“这是为何?”
轩辕招尧把玩手中横笛,继续道:“翌日,薛正再次出现,却称对前晚之事一无所知。”
谷偏偏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之前的薛正并非真正的薛正?”
“不错。”轩辕招尧赞许地含笑,“之前的薛正应该是有人戴了人皮面具冒充他。”
谷偏偏瞪大眼,心中不解。难道师公的人皮面具真的被人找到了?
“我们去哪儿找段独?”
“你先告诉我,找他做什么。”
谷偏偏神色如常:“他伤害了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人……”轩辕招尧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勾住他的肩膀,在他双肩、腰上捏来捏去,语气古怪,“男人,女人?”
“你干什么?”谷偏偏抬脚向他踹去。
轩辕招尧按住他双肩将他一转,谷偏偏便被迫背对轩辕招尧,轩辕招尧自然因此躲过他的攻击。
“没什么,忽然想看看你的毛长齐了没有。”
“……”
“段独确实曾在前段时间接过一个刺杀任务,看来你这次没有说谎。”轩辕招尧将下巴搁在他头顶。
谷偏偏偏头躲开,冷笑道:“你若是不信我,又何必非要把小爷留在身边不可?”
“因为我很闲。”
“很闲?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还在被人追杀吧?”
“喔,你若是不提,我险些忘记了。”
谷偏偏扶额,不再理他,撑船向对岸去。
“段独两天前接了一个任务,如今已向大漠而去。”
“我们需要准备些什么?”
“你要去。”轩辕招尧挑眉。
“他去得,小爷去不得?”谷偏偏未回头。
“我不会让你去。”
谷偏偏猛然回头:“你凭什么?”
轩辕招尧笑道:“你这样的小厮百年难遇,若是因此没了,未免太过遗憾。”
“喔?”谷偏偏随手将竹蒿丢掉,“哐”一声撞在船舷上,环手抱胸道,“如果你不想履行约定,我们随时可以解除约定,小爷一点儿也不介意。”
轩辕招尧见他星目生火,勾起唇角:“着什么急?自然还有其他办法。”
谷偏偏撩起衣摆在另一头坐下,一言不发。
“不问?”
谷偏偏清淡一笑:“你似乎一直以惹我生气为乐。我为何要如你的意?反正只剩下几天时间,若是你做不到你的承诺,我自离开。你不要弄错了,我并非没有办法查到我想知道的事,无非多费些功夫。”
轩辕招尧高深莫测地注视他,笑道:“小骗子,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你这么严肃的模样。”
“那是你的事。”谷偏偏撇过头去。
轩辕招尧颔首,笑得惬然自得:“确实。如果你真的不想知道我所谓的办法是什么,我也不介意一直停在湖中央。”
谷偏偏一声不吭地捡起竹蒿,继续撑船。
这日,轩辕招尧与谷偏偏出现在潮湖会总坛斜对面的酒楼上。
“雇佣段独的人就是潮湖会掌门觅潮生。”轩辕招尧道。
谷偏偏白他一眼,目光锐利:“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是你自己不问。”轩辕招尧伸手按他的脑袋。
潮湖会不过是江湖中的一个小帮派,而潮湖会的掌门觅潮生,顶多算是一个二流人物。谷偏偏对于轩辕招尧打听到的消息实在有些怀疑,但事到如今,他不会放过任何线索。等到夜深人静,二人再次悄然来到潮湖会高墙外。轩辕招尧瞄一眼谷偏偏背上的包袱,若有所思。
“我不想连累你,我一个人进去,你在这里等。”谷偏偏低声道。
“你不是他的对手。”轩辕招尧道。
谷偏偏强硬地道:“我自有办法,我很快出来。”
轩辕招尧看他半晌,并不勉强:“也好。”
谷偏偏跳上围墙,又回头见他确实没有跟来,才纵身跃下,如同一只黑猫,悄无声息地潜入黑暗之中,向有亮光的地方而去。
“小翠,水烧好了没有?该给掌门人送茶了。”
“很快就好。小虎,掌门人是不是有贵客到?中午的菜式比平日可是丰盛许多,连带着我们也跟着沾光。”
谷偏偏在厨房窗外窥见那小童焦急模样,计上心头,无声无息掠入厨房,点住二人睡x,ue,随后快速从包袱中摸出一个小瓶,倒出一些粘稠的药膏均匀地涂抹在小童脸上。半盏茶之后,药膏干涸,完整地撕下,成为一张完美的面具。谷偏偏剥下小童身上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