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不置可否:“喔,是草民多心了,请皇上恕罪。敢问皇上今天来有何贵干?”
“你刚才不是说无聊?朕带你去御花园走走。”佳源帝笑道。
偏偏没有开口,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公公挑眉道:“小公子,内宫严禁携带兵器。小公子何不把碧鳞剑放回房里?”
偏偏笑了笑,停住脚步,舒展一下筋骨:“哎,既然如此,草民还是留在这个小院子里罢了。”
“你……”李公公气煞。
佳源帝瞥他一眼,转向偏偏,笑道:“无妨。在偏偏眼里这是一件‘礼物’,带就带着吧。”
这句话让偏偏对佳源帝的印象稍微好了些许,仅仅些许而已。
不多时,一行十一人来到御花园。御花园内花开正艳,空无一人。八个守卫自觉地在两个入口处把守。李公公在佳源帝的示意之下,站在几丈之外。佳源帝带着偏偏到了凉亭里。石桌上摆放着茶点、水果,显然是佳源帝吩咐了人提早备下的。和风送香,甚是畅快。
“偏偏,你看这里景色如何?”佳源帝笑问道。
偏偏意兴阑珊地道:“草民一介粗人,可不懂附庸风雅。”
佳源帝不悦道:“朕是你的亲舅舅,你是堂堂小王爷,何以一直自称‘草民’?”
偏偏未答,而是转移话题:“皇上,如果草民所猜不错,一定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你说话吧?”
佳源帝笑瞥他一眼:“你知道还敢这么和朕说话?”
偏偏问得随意:“那么皇上觉得开心吗?”
佳源帝略有不解:“此话何意?”
偏偏轻笑,此时神色间已全无之前的可以疏离,反而像是在和朋友交谈:“我的意思是,没有人敢反驳你的话,你觉得开心吗?”
佳源帝不语,神色高深莫测。
“从血缘上讲,你确实是我的舅舅;但对于我来说,你只是‘皇上’。”
偏偏再次换了话题,佳源帝有些莫名,狐疑地看向少年,却见少年脸上的表情甚是轻松,似乎丝毫不为即将恢复身份而担心。
“你不担心?”
“为何要担心?”偏偏的自信不知从何出来,“你不会恢复黛黛和我的身份的。”
佳源帝笃定地道:“朕会。”
偏偏笑而不语,自斟一杯茶,转头看着风中摇摆的花枝。
佳源帝有心与他好好聊一聊,谁知偏偏要么说些奇怪的话,要么不开口,实在有些无奈,只得随意找些话题:“对了,你和轩辕招尧为何会?”
“说了你也不明白。”偏偏笑道。
“朕会不明白?”佳源帝的脸色有些难看。
偏偏转头注视着他,坦率地道:“草民并没有讽刺皇上的意思,不过是实话实说。皇上爱过什么人吗?”
佳源帝久久不语。
偏偏站起身,大叹一声:“好无聊啊。”
好无理的小子!李公公不知在心底瞪了这小子多少次,见皇上没有注意,警告地睨了偏偏一眼。
“哎,李公公,你会不会武功?”偏偏视而不见,趴在栏杆上,冲李公公喊道。
李公公仗着自己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两眼往上瞄,装作没有听到,闭口不答。
佳源帝岂会看不出李公公不喜欢偏偏?李公公对他非常忠心,他也没有出言责备,道:“李公公是宫内数一数二的高手。偏偏,你问这个做什么?”
“喔?真的?”偏偏从凉亭里跳下,轻功如影,眨眼已在李公公面前,“李公公,在下实在太无聊了。不如你陪我玩一个游戏?”
“游戏?”佳源帝见偏偏兴致高昂,心情也好了几分,笑道,“什么游戏?朕也想瞧瞧。”
皇上已发话,李公公怎敢说不?垂首道:“是,皇上。”
偏偏对远处的守卫招招手道:“哎!过来两个人。”
见佳源帝颔首,两个守卫快步走过来。
偏偏将一人往身边拉,将另一人推向李公公:“李公公,我们两人来比武。”
佳源帝拍手叫好:“好,朕也想见识一下偏偏的身手。”
“比武?”李公公不解道,“老奴和你比武,叫他们两人做什么?”
偏偏瞅他一眼,吊儿郎当地道:“不急,先听我说完嘛!你可是皇上的得力手下,我和你比的话,万一生了和气多不好,对不对?看过皮影戏没有?”
李公公斜视他:“看过……年前宫里还请了杂耍班子,就有皮影戏。”
偏偏道:“皮影戏其实是人在幕布后面c,ao纵戏曲人物。现在,由他们两人动手,我们两人指挥。我敢肯定我一定赢你!”
两个守卫不知为何都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佳源帝看着站在草地上的四人,面上无波无澜,难以捉摸。
李公公不以为然,笑了笑,慢声道:“小公子可真有自信!您都没见过老奴的本事,就肯定能胜得了老奴?那老奴可得拿出些真本事让小公子看看,免得被人瞧扁了。”
偏偏意味不明地一笑:“那就开始了?”
李公公无所谓地道:“开始吧。”
偏偏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佳源帝身上掠过,对两个守卫道:“你们两个记住,只能按照我和李公公说的方式攻击,不然的话,就算犯规。”
“是。”
偏偏伸手在怀中掏了掏。
“偏偏,你在找什么?”佳源帝问道。
“很快就知道了。”
偏偏打开手中的小瓷瓶,拿过两个守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