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是听了镇上姑娘武功厉害,也仰慕山上土匪武功盖世,所以前来挑战的。
......
反正说法多了去,而镇上的人也是闲得慌,有些无事的书生就写了不少关于姑娘和侠客的本子,卖到了书铺里,有些说书人看了,就放到酒楼里讲给客人听,哪想只说了一天,就赚了个盆满钵满。
而正当镇上百姓们对此津津乐道时,只听武馆方向,响起了一声龙吟。
其实也不确定是不是龙吟,大家都没有见过龙,只是这声音都不似以前听过,所以就说成了龙吟。
过了会儿,就有人在街上大喊道。
“玉面侠客输了,玉面侠客输了,原来那姑娘还留了一手,只是当时轻敌没有用出来!”
众人乐得看戏,纷纷跑向武馆。
果不其然,那玉面侠客躺在地上,嘴角流了一丝血迹,而姑娘则□□直指玉面侠客,身上的杀气煞得人不敢往前。
“怎么样,还敢说我武功不如你?”
玉面侠客笑“我功夫如不如阿意你都无所谓,只是你我早已约定好,山头那一战,谁输了就答应对方一个条件,那日我赢了你,我说我要你,怎么,你现在要言而无信?”
她一愣,明显是忘了这一茬。
啧,早知当日就不留手,直截了当的把他戳死在山头上,省得现在那么多事端!
心中多是懊悔,可木已成舟,她总不能反悔,若是反悔了,当日山上见了那一战的樵夫铁定要站出来,说她扯谎。
“阿意姑娘,你答应了那侠客什么条件啊,若是有什么苦衷,我们替你做主!”人群中,有人说道。
镇上的百姓基本上都认识这姑娘,也有不少人受过她的帮助,虽然乐得看戏,但不代表他们的心不偏向她。
“无妨,我与阿意姑娘打赌,若我输了,我就离开这座小镇,但若我赢了,阿意姑娘就得与我成亲。”玉面侠客道。
“你撒谎,分明是任凭你处置!”她□□往前一指,只需再往前一点便可见血。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阿意姑娘,我看这侠客仪表堂堂,武功又高,他又喜欢你,何不就此从了他,成就一桩美谈。”
人群中有人说道,随后就有人附和。
“他分明就是一个胡言乱语、不知羞耻的登徒浪子,我若下嫁与他,还不如今日就死了算了!”她柳眉倒竖,恶狠狠的盯着他。
“阿意姑娘你误会了,当日我说的话句句出自肺腑之言,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他伸出手发誓道。
这次又轮到她无话可说。
一咬牙。
“你连姓甚名谁都不曾告诉我,又叫我如何相信你?”
他笑了。
“原来你心中恼的是这个,那大家不如就听好了,我乃南海宁府人,姓慕容,单字一个轩。”
“慕容世家?”
“没想到这公子居然是慕容世家的人!”
“就是那个每年向朝廷上供两百颗鲛珠的慕容家?”
“那可不,整个南海宁府,姓慕容的单单就那一家,若真是那世家里的公子,阿意姑娘岂不是嫁了个好人家,何需再在我们这小镇上教人耍枪?”
......
外头声音嘈杂,饶是她定力不错,也听的烦人,内力一催,武馆大门“嘭”的一声就关上了,给外面围观的人吃了一鼻子灰。
“现在四下无人,我且问你,你好好的一个慕容府大少爷,看上我这乡野丫头哪点好了。”
虽然语气不善,但好歹她收回了□□。
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对你的真心日月可鉴,而且我也不是什么慕容府的大少爷,不过是个庶出的次子,只是空有这一身名头,家中之事与我并无多大关联。”
“你才认识我多久,就敢说日月可鉴?”她冷笑了声“笑话!”
开什么玩笑,上次这么跟她说的人到最后还不是跟个男人跑了,最后还坏了名声,迁出了小镇。
面前这人虽说不跟前任一样,爱在脸上抹些胭脂水粉,但嘴里的腔调却与他所差无几,信了才有鬼!
就算自己颇有些喜欢他这副皮囊,但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从言行举止上就能看得出这人“轻薄”,她要是点头答应了,那她就是小狗!
好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怎么可能就被这点甜言蜜语给打倒了!
只见那玉面侠客笑了笑,“看样子你当真是把我忘了啊。”
她皱了皱眉头“你说什么?”
“那天在山路上,我看的不太仔细,但是你的身形举至却让我十分熟悉,而且你也告诉我,你虽不记得名字,但你有一块贴身的玉佩,上面写着意字,我就猜出了是你。后来白日里见了你,才发觉我没有认错,虽然许久未见,但我还是能看出来你的模样并无多大改变。”
“你说的都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她说。
“阿意,你真的把我忘了?”他愣了愣,道“我们两个从小青梅竹马,你与我早在四五岁时便已经定下了娃娃亲,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你这个登徒子,休得占我便宜!”她□□往地上一拄,登时把那青花石板地面砸的四分五裂“我自幼便生长在这小镇上,而且爹娘双亡,还是我亲手下葬的,什么青梅竹马、娃娃亲,就你有嘴?”
“阿意,你......”
“上次的约定我可以履行承诺,但我告诉你,想占我便宜,门儿都没有!”她一提□□,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