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不少星际时代的战争来说,这么长的时间,预先知道的那一方,已经足够做好是战还是逃的准备了。
司马晴把敌人所在的位置标在了星图上,心里也不是不忐忑的,从那三艘宇宙舰的位置来看,它们很有可能是联合在一起的,而且对司马晴他们所处的位置有所了解,甚至于维罗妮卡号不能发现他们的宇宙舰,也有可能是对手做出了针对x_i,ng的准备——每一条应对起来都相当麻烦。
司马晴还有种微妙的不安,他是靠着对方飞船上有他的忠实粉丝才能感应到对方的位置的,要是还有两艘宇宙舰上没有司马晴的粉丝呢?
弗洛里安比其它人更了解,也远比其它人想象的更相信司马晴,他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我们现在先往这个方向走。”他在星图上画了条线,尽可能的避开另外几艘宇宙舰的夹击,同时属于死亡星域中相对比较安全的航道。
克莱斯特和马卡斯、贝琳达,第一批响应了弗洛里安的命令,其它四位亲卫,稍微慢了一拍,但是执行起来动作也非常利落——因为维罗妮卡号上的人数不够多,他们除了在必要时刻驾驶机甲出击以外,还需要担负一定的宇宙舰修理的责任,在纳米机器人来不及修补宇宙舰受到的损伤的时候,人为的进行干预。
亚伯并不属于弗洛里安的下属,跟被弗洛里安带去主驾驶室,要求一直感应对方方位,方便弗洛里安随时调整行驶方向的司马晴不同,他算是这艘宇宙舰上唯一一个没有自己的职责需要负担的人。
亚伯只是一脸淡淡的笑容,跟在司马晴和弗洛里安身后,浑然不觉自己当个电灯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而弗洛里安,还是照例当做他不存在。
司马晴的表情突然一变,他感觉到那三艘飞船中、粉丝数目最少的那一艘,突然消失了,感应变得似有若无,不过两分钟,他心中一动,又一次接收到了那几个粉丝的信仰之力。
司马晴眉头微微皱起,抓着弗洛里安的感应笔,在更靠近维罗妮卡号的位置,画下了一个圈:“对方好像在进行空间跳跃。”
这种感应对于司马晴来说,也相当微妙,他还在之前的小星球拍摄《演员》的时候,就已经拥有了这种能力,但是当时周边太过繁华,他每天吸收到的信仰之力堪称海量,根本分辨不清这些信仰之力的来源,更不用说长时间观察这些支持者们的状态了,他的计算能力,毕竟还是远比不上高阶光脑。
也只有在这种周围根本没有宜居星,也没有大量宇宙飞船经停的冷僻而荒凉的死亡星域,排除掉一切干扰之后,这些人的存在就变得清晰而明了了起来。
很快,另外两艘宇宙舰也开始了他们的空间跳跃,从司马晴画下的新位置来看,对方的包围圈,已经明显缩小了,对方肯定是大概知道了他们的位置,才能这样大胆而谨慎的进行包围。
而这一次,在对方空间跳跃结束,重新稳定下来的时候,注视着维罗妮卡号的探测仪的弗洛里安,终于松了口气,在空间震荡的影响下,对方终于被维罗妮卡号扫描到了,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这也能证明,对方的这种技术,绝对没到彻底成熟的时候,还是有不小的破绽的。
而到了这个时候,弗洛里安还没有急着爆发出维罗妮卡号的最大速度,甚至于他们表现得好像对于那个封锁圈一无所知的样子。司马晴猜测他应该是有自己的考虑,但是感应到那三艘宇宙舰的步步逼近,司马晴还是感觉到了一点焦虑,他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一点也不期待见到自己的忠实粉丝们。
司马晴睁大了眼睛,这一回那三艘宇宙舰居然同时发动了空间跳跃,他焦急的看向弗洛里安,只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出口,弗洛里安已经镇定自若的回给他了一个笑容:“我们也走吧!”
说着,弗洛里安看起来轻描淡写的在维罗妮卡号的c,ao作面板上一挥手,瞬间无数数字像是瀑布一样崩落而下,司马晴被弗洛里安紧紧的揽在胸口,迎接他的,又是那种熟悉的,仿佛自己被什么可怕的存在任意揉圆捏扁的感觉——他们也进行了空间跳跃。
再次觉得自己真的活过来了之后,司马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努力让自己保持着镇定,那些信仰之力,仍然如同潮水一般,向司马晴涌来,他惊讶的发现,他们居然已经来到了那艘拥有最多司马晴粉丝的宇宙舰之后。
弗洛里安在他脸颊上吻了吻,用一只手盖住司马晴的眼睛,然后才在维罗妮卡号的面板上c,ao作了些什么。
虽然看不见,但是瞬间消失的信仰之力源头,让司马晴心里陡然一震。神修与信徒们的关系,有时候也像是一种简单的契约,信徒们向他交付信仰和供奉,而他则回报以庇佑——这种关系相对于比较松散,信徒们也可以轻易的改换目标,喜欢上别的明星。
而更为严苛一点的契约关系,则更倾向于奴役之道,信徒们为心中的神明而疯狂,甘愿为他生为他死,成为他的道的践行者和信奉者,愿意违背自己的所有原则,付出一切代价帮助他搜集更多的信徒。
论起对神修们修行的裨益,当然是后者,司马晴也不是做不到这一点,但是他一直谨慎的克制住自己,不愿意为了自己的修行,剥夺对方的自主意志,作为一个自认为普通的人类,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很好了,只要能够在有生之年晋升金丹,他就彻底摆脱了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