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司马晴,感觉眼前一片晕眩,弗洛里安……那是弗洛里安啊!

而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之前的那一幕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两个弗洛里安分别被束缚在他之前待过的那个玉石牢笼之中,看起来很是平静的沉睡着。

没有人受伤,也没有人死亡,他们只是沉睡着。那个曾经出现在司马晴眼前的巨大伤口,也消失不见,就像是刚刚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觉一样。

一块巨大的玉石面板出现在了司马晴的面前。上面用本地的文字,写出来几行字:他们的考验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是你的选择。这两个人你可以选择一个带走,另一个则必须永远留在这里,成为洞府的护卫灵。你可以使用任何方法做出自己的判断,但是把他们两个叫醒回答你一个问题的机会,只有一次。

司马晴感觉仿佛有一道落雷劈在了自己头上,这是他最苦手的问题了,一个问题,他仅仅只有一个问题的机会,却要让他做出堪称毕生最为艰难的选择,如果可以,司马晴真恨不得现在被锁在玉石牢笼之中的人是自己,用一切来换取逃避这个选择的机会。

这个选择似乎已经不是让司马晴面对的考验了,这是在要他的命。

刚刚独处的时候,司马晴也不是什么都没想过的,结合了他这么多年的经验,他猜测这两个人应该都是弗洛里安,可能一个带着弗洛里安的记忆,另一个在失去记忆的时候萌生了自己的意识——这不应该是个错误。

他当然很爱弗洛里安,但是就像失忆的弗洛里安始终无法确认的一样,在这种生死关头,司马晴也没办法像清楚,他爱的到底是弗洛里安的哪一面。

按道理来说,有着弗洛里安记忆的人才是他,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考虑,正式跟司马晴定下恋爱关系的人,是一个有着弗洛里安的x_i,ng格、长相、相同的知识基础的人,这样一个人难道不算是弗洛里安吗?

感情与一直以来受到照顾的感激,还有各种复杂的感情以及哲学思考,几乎像一团乱麻一样,无法拆解的纠缠在了一起,司马晴从没有像这一刻一样,痛恨自己没有一个像拜尔他们一样聪明的大脑。

或许是见司马晴思考得太久,那个玉石面板上的文字逐行消失了个干净,黑色的墨汁转化成了一个沙漏的模样,从上端不断的往下漏。

这对于根本摸不着头绪的司马晴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他下意识的伸手捏了捏自己口袋里的算筹,深吸了一口气道:“假设我做出了决定,然后一定要有一个人留在这里,那个人可不可以换成我?”

面板上的沙漏停滞了一下,从上端的液体中引出一线来,在玉石面板上现出一行字来——就像冥冥之中真的有某个意志在与司马晴进行交谈。

对方毫不客气的拒绝了司马晴的要求:“你不行,太弱了。”

活了这么多年,司马晴也曾经受到过不少人的轻视,在他还在地球上的时候,但是被一块石板轻视了,这还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

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司马晴也没有放弃,反而觉得自己更加冷静了,他继续问道:“那么我能不能陪着那个被留下的人,一起呆在这里,知道我生命走到尽头。”

他现在已经是筑基期,哪怕没有了持续的信仰之力供给,也能坚持活到两百岁,只要不介意这个洞府的限制,他跟弗洛里安能够一起生活,就是非常的幸运了。

弗洛里安会不会恨他呢?一厢情愿的做出这种决定的人,哪怕不被原谅也是应该的。眼看着那个沙漏就要完全漏尽,司马晴终于决定好了自己要问的问题,把昏迷之中的两个弗洛里安叫醒。

做好了心理准备,司马晴又摸了摸他口袋里的算筹,那是沫沫根据他父亲的遗物,拜托拜尔订购的完全复制品,是彻底到连其中一道被小时候调皮的他划下的印痕,都没有漏过的一比一复制。

这套算筹,让他在来到星际之后得到了不少安慰,现在,也是它陪伴着他做出选择。

司马晴突然灵机一动,面对着已经睁开眼的两个弗洛里安,他突然放弃了原本准备好的提问:“兰斯暗恋的对象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只能难住失忆的弗洛里安,让他能够做出选择。但是,万一那个有着弗洛里安记忆的人,根本不是弗洛里安,只是个记忆小偷呢?

怀抱着这种几乎可以说是渺茫的希望,司马晴提出来了一个新的问题:“根据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星球的数据,计算这里卜卦时应该代入的偏差值。”

说完这句话,司马晴的心脏扑通扑通猛烈跳动了起来,然后他补充说明了上一次弗洛里安计算时使用的几个数据。

这些数据都是弗洛里安在修复机甲的时候,一起测算的,为的是找出来他们使用机甲进行空间跳跃的跳跃点。

弗洛里安机甲上的那些仪器具体有多厉害,司马晴并没有什么概念,但是它能够测算的j-i,ng度,只会远远超出现在这个世界里其它普通人的观测值。

根据这个洞府的规则,司马晴提出的这个问题,对方能够听见,但是为了保证公平,他们的答案彼此之间是听不见的,只有司马晴一个人可以。

司马晴几乎能够听见自己的血液在心脏的鼓动下,在血管之中快速流动的声响。

而在良久的沉默之后,对面的两个弗洛里安,各自给他报出了一个数。

万幸,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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