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菀央看展辰始终动也没动一下,着急地双手合拢作小喇叭状, “小辰,抓那根绳子!”展辰内心也很慌乱,可是重要关头她就是使不上力气。
血液顺着手腕缓缓流下,淌进了袖口之中,她尖叫着往下滑了一小段距离,又堪堪停下。
我没力气了,展辰这样想着,好不甘心啊……
无数丧尸在底下扬起了脖颈,前面些的试图向上攀爬,后面点的则是嗬嗬吼叫着等待人类自己送上门来。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哭泣在任何场合下都只是宣泄的手段,对问题的解决无济于事,但很多情况下情绪激动引起的生理x_i,ng盐水根本控制不住,而且除了哭,展辰也实在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手心s-hi滑得再也握不住任何东西,展辰无助地又向下滑落半米,突然被一人拦腰搂进了怀里。
刘辉单手握着绳结,低头焦虑地看向她,“听得到我说话吗?”展辰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紧张到忽视了所有声音,她点点头,眨去泪水倾身靠进刘辉怀中。
“抱紧我。”
“不行……动不了。”
“腿还能动吗?夹住我的腿。”
“哦……”展辰艰难地弯折膝盖,像只断臂的树袋熊一样攀在刘辉身上,老汤俯身眯缝着眼睛向下看,对上刘辉的视线确认二人都在绳上后,向身后的众人挥手,“拉!”
泪水浸s-hi了刘辉的肩膀,他在两人平稳落地后搂住展辰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罩进自己衣服中,“没事了,好了,可以哭了。”
展辰哽咽一声,把脸埋在刘辉前襟里,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劫后余生的心悸让她全身发软,只有泪水汹涌,像断了闸的水管,似乎要将血液都流干净。
瘦猴喘着气站到刘辉面前,晃了晃手电筒,“怎么样?”
“我没事,真是太险了,我完全没反应过来径直就往下掉,要不是展辰抓我一把,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刘辉拍了拍展辰的背,“小鱼,展辰的手臂不知道是断了还是脱臼,你照顾下她,我去帮他们搬东西。”
“死里逃生,却连点缓冲的时间都不给。”瘦猴叹了口气,“你大概还不知道,刺猬那边突然冒出来近百只丧尸。”“你肯定不知道,鸭蛋的丧尸化没那么简单,他可能是二次进化的丧尸。”
“……”瘦猴不能让自己的情报量被刘辉比下去,“你绝对不会知道,西斯延和萧栖不见了。”
“哈?”刘辉停下脚步,四下张望“怎么回事,他们人呢?”
“不知道,一直都没看见,最开始不是你们走在一起吗?”
“……”刘辉快速回忆了一下,“应该是一队燃放孔明灯之后他们不见的,大概是去查看情况了吧……什么鬼,两个人去有什么用?”
“等这两个人回来揍死他们!”瘦猴咬牙切齿地搬起脚底下的重铁杆,刘辉跟着搬起另一端,也跟着重复一遍,加重了咬字。
“是啊,等他们回来,”
“揍死丫的!”
接二连三的成人环抱粗的铁杆木杆顺着崖壁滚落,擀面杖把攀爬的丧尸推倒、碾平压在底下,轰隆的巨响吸引了隧道里的丧尸,大批次从里面回身要走出来,却被卡在了铁杆和死尸之间。
嗬嗬的吼叫声不绝如缕,似跗骨之蛆回荡在耳边,混战就此打响,忍耐了一晚上的人类架起了机枪,突突得向下扫s,he,把未被拦住的丧尸s,he穿s,he烂,形成有一堵尸墙,彻底封死隧道。
※
楚学庸稍微有些力气的时候,萧栖就果断带着西斯延离开,招呼都没打一声。
“他能行的,曾经一个恐怖组织十人小队堵着他杀,都没搞死。什么援助都没有在原始森林里活了一周,我们都要给他办哀悼会了,我花圈钱都攒好了,结果”萧栖一脸深表遗憾的模样,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个十人小队就是他派出去的。
“没有担心这个。”西斯延又损失了小半的箭矢,现在箭囊里箭支孤零零得只剩个位数,看着就令强迫症心焦,“我想知道你怎么被吴寻y-in的。”
“……”萧栖很郁闷地斜他一眼,“你是要为我报仇,还是纯粹想知道下娱乐身心?”
“先娱乐身心再为你报仇。”西斯延赤腿趟进小溪中间,清澈见底的泉面下满是圆润的鹅卵石和成群透明鱼苗,萧栖的意思是随便灌满水壶继续上路,可西斯延执意要去接泉眼直接流出来的,所谓最干净的水源。
“你也不怕生冻疮。”萧栖看溪水下西斯延比脸颊还要白一个度的脚背,有些心猿意马,“其实蛮简单的,他的女人叫胡蝶,表面爱他爱得不能独活,私下里一直在找姘头。”
“你也知道我长得比较好,”萧栖说到这里还对西斯延娇俏地眨了眨眼睛,“所以她找上了我,但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就算感兴趣我年纪轻轻也不可能看上一个带娃的少妇。”
“后来她频频接触我这件事捅给了吴寻,他不肯承认自己被绿,就说是我肖想胡蝶,本来根本不会出事,谁知道那天我刚好二进高热,被按倒在地上打,还犹不解气地给我注s,he腐尸病毒,派人扔在了仓库。”
“我怎么记得我曾经跟你们讲过?”萧栖眯眸,“除了隐藏了二次进化这一点而已。”
“竟然真的是这样。”西斯延语气中难掩满溢的失望,萧栖没好气地拿小石子砸在西斯延面前的水中,“你还指望有什么情节,我和胡蝶偷情被抓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