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个字令所有人立刻合上嘴巴,双手扶着膝盖目视前方,但这些大老粗总归不是受过正规训练的军人,严肃一会纪律又开始散漫。
刺儿头挤了挤眉毛,好不容易向西斯延憋出一段英文,边胡扯还边张牙舞爪手脚并用地解释自己话意:“you this i see see?”西斯延侧脸看向他,微勾唇笑问:“excue?”
“亲娘咧,这老外长得忒s_ao气,可不能让我媳妇看见。”刺头边上的男人一开口就满嘴方言,散发出浓浓的大碴子味儿,刺儿头嫌弃地拿手推他,示意边上待着去。
“我-说!这个!this,”刺儿头手指着反/恐/弩,为了能沟通很是努力地把嘴巴张大得像只瓢,“给我玩玩?y,行吗?please?”
“sure.”西斯延笑着点点头,大方伸手把东西递过去,坐在对面的几个人一看刺儿头举起弩眯眼比划,都在起哄:“你个鳖孙还神气了,枪用的那么差,队长都说你浪费子弹。”
“还敢骂我!看我不s,he穿你——”他大喝一声,终于勉勉强强把弦拉上扳机,顿时其他看他表演的人全拍着腿一阵爆笑。
刺儿头涨红了脸,嘀咕道:“好大的劲,你这老外看着瘦瘦弱弱的能行吗?”“让我来试试。”有人直接要去抢弩,刺儿头踹开他,酸着牙搜肠刮肚地跟西斯延遣词造句,“他,老汤头,y.”
“please.”西斯延照样作出轻便的手势,老汤也费了吃n_ai的劲才把弩弦拉到位,顺便不服气地说:“这也太不方便了,拉几下就得累死,哪里还端得住s,he的准,怪不得没人用……我记得不是有那种自动一推就……”
“那种弩s,he程有限,适合女士和青少年。”西斯延示范着单手把弦上膛,轻巧地就像拨动琴弦,在前排忍不住悄悄往后偷窥的楚梓羽恰好一眼瞥见这个场景,他立刻面红耳赤地坐回原位,捂着小鹿乱撞的胸口说不住话来。
“你会说中文啊!”刺儿头大叫,“你到底多大劲儿啊……你敢和副队长扳手腕不!”
副队长是坐在楚学庸身边,始终面不改色一言不发的二人之一,他听到自己的名字抬头瞪了刺儿头一眼,吓得对方立刻噤若寒蝉,停下这场闹剧。
西斯延觉得楚学庸手底下这批人还挺有趣,在而后两小时内刺头又忍不住来撩他,问他来自哪个国家,是不是混血,家里几头牛,地里几亩地,他也不在意隐私地一一回答,接着不留痕迹地反套话,几乎让刺头把祖上三代卖个干净。
三个小时的车程并不漫长,等抵达重点下车时西斯延想去找萧栖,却被一个温软的声音叫住,“斯延。”
楚学庸看着自家弟弟直奔西斯延所在地,很不赞许地皱起眉头,却也未阻止他。
“斯延,你跟我说实话。”楚梓羽只有一米七的身高,在与他相差一分米的西斯延面前必须抬着头,即便他表情在严肃逼近后也丝毫没有压迫感,“你是不是自愿和林西在一起的?”
西斯延眯起双眸,“你在说什么?”
“我是问林西有没有强迫你!”楚梓羽耿直了脖子,“他现在不在这里,如果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臆想是病。”西斯延懒得再听下去,他侧身避开楚梓羽,上前和楚学庸说了一声,然后快速走向停在五十米开外的雄鹰队专属车辆。
周围一片兵荒马乱,萧栖蹲在车前套着塑料袋狂吐,刘辉手足无措地端着水壶在旁边拍他的背。瘦猴翻着白眼和一名队员敞开后排的两边车门,跪在底座上给他清理弄脏的座椅,熊英英靠在副驾驶座椅上装模作样地摆弄地图,横看竖看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西斯你可算来了。”刘辉赶紧脱身把水和干净毛巾都交给西斯延,“他不是病好了之后就不晕车了吗?你看……”
西斯延蹲下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住萧栖后颈上的几个x,ue位,揉压片刻看他似乎稍有缓解。
“怎么样?”
“很难受。”
西斯延如有所感地往身后望去,一眼就对上楚梓羽炙热焦灼的视线,他不动声色搀扶起萧栖的胳膊,扬手指引一个方向。
“没事,他听不到。”萧栖声音压得很低,他把塑料袋打结扔地上,痛苦地接过水漱口,西斯延点点头,问:“还是异能的原因?”
“……”萧栖停顿了三秒,似乎是觉得难以启齿,“我天生晕车。”
西斯延反而倏地笑起来,阳光挥洒在他的发梢,照亮那双碧绿的眼睛,“难得,萧栖竟然也会有弱点。”
“再笑我就咬断你的小兄弟。”萧栖没好气地喝口水,“二进以后更严重了,睡着会好些,但今天没敢睡。”
“那嗜睡这一点呢,什么原因?”
萧栖话速缓慢,中途喝光了一整壶水,“脑袋里掌握的信息实在太多了,要一一分析处理非常累,所以总是想睡觉。”
“不过,”他缓过气,漆黑的眼眸中终于有了神采,“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楚梓羽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萧怂:我就离开那么两秒钟,亲亲达令就和别人有了一腿,还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
斯延:臆想是病,你们一起去治
第69章 拟定计划
“你应该去问他。”西斯延将毛巾对折浸水给萧栖抹脸,又拿干燥的一面擦他滴落在前襟的水渍, 姿势温柔且熟练, 萧栖不禁多看了两眼, 嘴唇撅得飞起,“你以前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