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栖也挺爱喝n_ai的,还滥用职权,任务做到一半,让下属盯着目标人物,自己下车买盒酸n_ai。”荀天挤兑着用肩膀顶萧栖的胳膊,“是不是啊萧队。”
“对什么对,我们已经被注意了,我这是战术x_i,ng行动,打消目标怀疑。”
“啧啧。”瘦猴用撇嘴发表自己的见解。
“萧栖。”小鱼也挨着瘦猴坐下,“吃饱了吗?”
“……说实话?”
“好吧,我知道了。”余菀央伸直双腿,向天叹了口气,“收回我之前的想法,你们可真难养啊。”“难道不是我们在养你?你看你都胖了。”“臭猴子,什么时候都不能说女人胖!”
耳边是朋友们在谈天说地,眼前是湛蓝碧空云卷云舒,身旁是自己喜欢的人,背后是一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千里迢迢来送人头的丧尸,萧栖原本积攒的倦意被它一嗓子全嗷没了,气愤地爬起来一刀送它上路。
“这里不安全,大家再坚持一会,晚上八点放完烟花回去睡。”荀天这话主要是说给萧栖听,因为这人最是睡眼惺忪,他以前真没看出来队长这么能吃还这么能睡,明明时刻j-i,ng神力旺盛得像个孩子。
说起这个萧栖悲愤地想起自己又得在冰冷的观察室待足六个小时直到天亮,“不行不行,我要睡会。”他看了眼手表,现在是午后两点,“七点钟再喊我!”说完他便不顾荀天的反对径自上了车。
“他身体比较弱,谅解下。”余菀央胳膊肘拐得没边一样替萧栖说话,荀天惊诧地回给她一句:“姑娘你认真的吗?”
“他以前在你们警队怎么坚持下来的?除了打枪厉害,其他时候让他跑两步跟要命似的。”瘦猴也很好奇地问道,荀天表情更加诡异,目光转向西斯延,想看他还能发表出什么高见。
西斯延洗干净杯子放回背包,面无表情地瞎编道:“注s,he过腐尸病毒后,坏了身体。”
“他还被注s,he过腐尸病毒?”真的不是他给别人注s,he?荀天脑中一条条弹幕刷过去,完全认不出萧栖的战友口中的白莲花病弱男究竟是谁。
林西,字黛玉?
车上白鹅正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看榆木的遗物,贴身佩戴的子弹挂饰,一支母亲留下的钢笔,一张两人的合照——探索时意外发现的拍立得留下了两人唯一的回忆,简单朴素,一如他这个人。白鹅应该又哭过一遍,一抽一抽地缩着鼻子,见萧栖推门上车拢了拢外套,擦干净眼角的泪水。
萧栖注意到驾驶台上属于她的那份午餐一动未动,已经干冷发硬,他也未说什么,只是无言捏了捏白鹅的肩膀,随后走到后排调低椅背准备小眠。
她总归会吃饭的,故人逝去,活下来的人也只有短暂的几个小时可供她沉浸在伤痛之中,过了今天还是要勇敢无畏地站起来。
白鹅将笔、子弹还有照片都收起来,看了眼野菜r_ou_片汤和蒸地瓜,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发现的野生柿子,明明是很优秀的口粮,她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趣。
萧栖已经熟睡,平稳的呼吸声在安静的车厢里响起,白鹅想了想,脱下榆木给她的外套准备披在萧栖身上,轻轻地翻转之下黑色的棉服口袋松动,掉出来一张折叠好的纸张。
白鹅疑惑地展开,正面是碳素墨水写的三个大字:结婚证。
她倏地鼻头一酸,本以为已经流干了的泪水再次充斥眼眶,她怕泪水打s-hi了纸立刻扬起手,眨去泪水看向背面,两个钢笔画的男女小人正在纸上活灵活现地朝她笑。
男人平头,厚嘴唇,女人大大的双眼皮,嘴角有颗小痣。
两人结婚申请符合规定,予以登记。
发证机关:我!
盖章后面是榆木的手指印,很没诚意地用墨水按出的黑色印迹,他似乎是经瘦猴触动,考虑清楚结婚本就是个说法,所以想自己做一张给白鹅一个惊喜。
也许他临死前还记得这件事,却不再愿意跟白鹅讲。
白鹅使劲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呜咽出声,后排的男人也非常合格地睡得死沉,没有闹出一点响动。
外套最终还是盖到了萧栖身上,混合着三个人的体温,温暖舒适,白鹅坐回副驾驶位置上,默默端起已经冷掉的饭菜,喉咙中满是呛人的血腥味,她吃得太猛咳嗽两声,又闷头大口地送着饭。
汤有些咸了,白鹅这么想着,下次要提醒小鱼少放些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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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林猫儿之后,刘辉又被荀梦缠了半天,这位敦实的男人冷硬心肠,将一位可怜小女孩无情拒之门外。离开学校之后猫儿长长舒了口气,“辉哥哥,幸亏你没答应她,荀梦她好能讲啊,除了老师就她说的最多,不,她比老师还能讲。”
“怎么,不喜欢话唠点的女孩?”
“也不是不喜欢她,就是……感觉自己快聋了。”
“哈哈哈。”刘辉笑着摸摸林虎的脑袋,“人家小美女老和你说话是喜欢你,竟然还嫌弃上了。你看你哥我,想要人女生缠着我还没有嘞。”他话音刚落,就看见那位叫展辰的女人蹲在宿舍楼外边的矮墙前,对方也看到了他们,眼睛一亮唰得站起来。
刘辉就跟看见鬼一样猛地搂住林猫儿的肩膀,“走走走……不要抬头不要抬头。”
林猫儿茫然地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