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久照没觉得吴久利说了多么可怕的话,跟他在镇抚司听到的那些内容相比要和蔼多了。但是吴久利的威严是从小树立在杨久洋的心目当中的,可以说是留下了某种y-in影也不为过。
于是在吴久利的威逼之下,杨久洋不仅把见财起意的过程说了一边,还详细的说了说他的心里边变化。他在外出打工的时候得知柴窑瓷片价值不菲,于是动了歪心思回来试图说服徐久照把这块瓷片卖掉。只是徐久照死活不同意,杨久洋就硬抢,结果在争夺过程当中把徐久照失手推下了窑坑。
杨久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叙说,吴久利冷冰冰的用目光看着他,把杨久洋亲口叙说的这些记录在案。
吴久利见他说完,又让他说说出国之后的事情。
杨久洋犹豫了一下,结果吴久利一拳打在了杨久洋的肚子上。
“嗷——”杨久洋脸色青白,说道:“我把那些钱都赌输了,真的一点也没有剩下。这次回来也是想要从久照那边弄点钱花花,我错了,我不该骗他。我对不起兄弟,我不是人。”
吴久利冷哼了一声,冲他比划了一下手机,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可都录下来了,你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吧?再敢打久照的主意,我就把这录音交给警察。”
徐久照崇拜的看着吴久利,他就没想到可以留下这样的亲口口供,这比什么证据都要强。
把杨久洋关在一间屋子里,吴久利把录音发给了徐久照:“我也收拾他给你出气了,这份录音你保存好,他再敢找你,就拿这个吓唬他。”
徐久照点点头:“要关他多久?”
吴久利迟疑了一下说道:“关不了多久,饿两天就放了他。”
晚上蒋忻来这边接他,正好跟吴久利正式的认识了一下。
对于这个对自己的小兄弟很照顾的男人,吴久利很有好感,当然如果他知道蒋忻对徐久照抱着什么样的心思,钵般的拳头肯定会不客气的招呼。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民居不远处躲藏着两个黑乎乎的人影。
“老板,杨久洋现在就被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看守十分的松懈。”黑影低低的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不管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不能让他落到别人的手里。赶紧把这人给我弄出来,处理掉。手尾都要收拾干净,知道吗?”电话那头浑身寒气的男子声音低柔而危险的说道,“你们知道我的脾气,事情办不好就不用回来了。”
黑影声音低声应是。
原本他们的计划是把徐久照引到郊区的一个地方直接把徐久照控制了,就算是引不过来,也要等到他落单的时候,结果没想到在地下区域冒出那么多人来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把杨久洋给弄走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杨久洋身上不仅有监听设备,还有定位装置,很轻易的就被这俩人追踪了过来。
幸好这些人都是业余的,破绽多的不行,警惕x_i,ng也不高。
两个人互相掩护翻入院墙当中,外边看守的人睡的四仰八叉,不费吹灰之力两人就潜入到了关着杨久洋的房间。
“我就知道你们不会不管我。”深夜杨久洋还没有睡,两只眼睛亮光幽幽的看着悄然进来的人,“他们问你什么了?”尽管心知肚明,黑影还是张口问道。
“快快给我松开。”杨久洋被用床单捆着扔在床上,他挣扎着扭着身体,“你们放心,我什么都没说。这次的计划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自始至终杨久洋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长相y-in柔漂亮的男人要徐久照,不过他却把这当中来钱的路子。杨久洋的良知早就迷失在醉纸迷金当中,在国外铺张快乐的生活更是让他怀念不已。
所以尽管吴久利恫吓,他再害怕也没有把这些说出来。
黑影点点头,用刀子割开床单,杨久洋从布条当中站起来,跟在黑影身后悄悄的离开了。
坐在车上,两个人驱车带着杨久洋开向预定的地点。鱼饵既然不管用,那么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也幸好杨久洋自作聪明什么都没说,吴久利和其他人才逃过一劫。
杨久洋浑然不知大难临头,还在想着弄到钱之后该怎么潇洒。
等徐久照跟蒋忻回到小洋楼当中也已经很晚了。
蒋忻拿着录音听了一遍说道:“这个也就只能起个震慑作用,如果真的要作为证据的话,很大可能不会被采纳。”
徐久照呆了一下,心有不甘的说:“为什么?”
蒋忻举了举手机说:“因为到时候对方可以说这是在人身安全受到影响之下,为了自保而不得已说的。也就是受胁迫口供。”
徐久照才知道还有这么一说,他们那个时候刑讯逼供简直就是正常,完全不了解在这边竟然是非法手段。
见徐久照失望的垂下肩膀,蒋忻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别灰心,虽然不能用来当证据。我也会尽力保证让他以后不敢再来找你的麻烦。”
想到之前还不认识的时候徐久照躺在重症里边那么多天,吃了那么多苦,蒋忻就一阵阵心疼。
徐久照被摸头好不习惯,他缩了缩脖子,露出了一个在蒋忻眼中堪称可爱的赧然表情:“嗯。”
蒋忻的心情一晚上都是美美的,一夜好梦,早上起来也很愉快。
只不过打开早间新闻一看,蒋忻嘴里叼着馒头片掉了下去,吓傻眼了。杨久洋死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