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气味太难闻,骁柏胃里翻腾,总有一种要作呕的冲動。

这具身体的缘故,原主是个有洁癖的人,骁柏受到一些影响,也变得似乎不喜欢脏的东西。

他快速回到宿舍,关了门,取下配枪,放桌子上,一边走,一边快速脫衣服,到淋浴间拧开花洒,扬起脸,由着冷水往身上扑。

冷水刺激下,他打了个寒颤,不一会时间,水温变热,骁柏摁圧了一点沐浴露在掌心,随后抹到身上。

洗到一半,听到外面隐约有敲门声,骁柏一把抹掉脸上的水,侧耳细听了一下,被敲的是他的房门。

不需要询问96,骁柏就约莫猜出来这个时间会来的是谁,只有那么一个人。

或者准确来说,是兽人。

这名兽人刚成年不久,半个月前才主動到这个地方来,他的兽人父亲以及人类母亲,都相继死在过度狂化的凶兽抓下,而那是兽人还在人类学校上学,他甚至是在他父亲死的时候,才知道他的父亲,原来不是他以为的那样,而是一个隐藏了真实身份,更是同人类结合的兽人。

至于他自己,这么多年,只所有没有任何兽化情况,就是因为他父母给他注射过抑制剂,在见到父母尸体的那一瞬,兽人直接失控暴走,说起来是巧合,原主刚好处理完一点工作,听到兽人凄厉的嘶吼,及时赶了过去。

之后用麻醉剂弄晕了兽人,叫了车,把兽人带回局里。

调查了一番,发现兽人迄今为止,还没有伤害过任何的人类,因此局里没有对他定罪,而是让他自己选择去留。

兽人没有和同类有过多少接触,一直都生活在人类世界,所有习性也都随人类,在了解到安防局的具体情况后,决定留下来。

他自己到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兽人,觉得自己同人类没有什么不同,然而人类这边,却不是这么看。

人们都时刻警戒地看着他,不带他训练,或者就算有训练,都刻意疏远他。

兽人觉得心里难受,周围所有的人类,都几乎是用着一种看异类的眼神看他,兽人想找人说点话,想来想去,脑海里就浮现出来一个人影。

是对方给了他这个新生,若不是有他,兽化后的他,说不定就伤了很多人性命,而这座城的法则,就是兽人不能随意残杀人类,一经发现,直接以死刑判处罪名。

兽人抬手敲门,他听力敏锐,听到里面有水流声,骁柏在洗澡,兽人放下手臂,两膝靠拢,站姿笔挺,表情里也都是乖巧之意。

在他眼里,比他年长几岁的骁柏,不仅是他的救命恩人,还是他尊敬的长辈。

兽人安静地等着,水流声停歇,在短暂的平静后,一道渐进的脚步声靠近。

兽人不由得心中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浮出一点笑意。

拉开门,骁柏眸一抬,就对上门外兽人黎隐幼兽般带着点哀求的眼,他一度被父母都保护得太好,虽然经历过父母惨死的事,但还没有学会将面上表情都很好地控制住。

骁柏缓勾了抹浅淡的笑,问黎隐:“什么事?”

“……你现在有空吗?”黎隐眼底的渴求和希翼更加浓烈,好像已经在开始往外流淌了一般。

曾经原主殷末的做法,是直接说他有事。

至于具体的事,就是把里外都洗干净了的自己,送到他喜欢的人那里,而对方也不过是将他当成泄慾的工具,加上原主身体各方面素质好,任由怎么折腾,只要不伤及到要害,第二天都能没事人一般。

殷末太喜欢那人,从初中那会见到对方的第一面,就对对方一见钟情,追了人五年,把人追到手,在任何眼里,他都该是上面那个,但那人表示,他不会在下面,殷末听不出画外之音,自愿屈居人下,那人从没对他说过喜欢,主動约见他,基本都只有一个事情,就是需要的身体,疏.解一番。

殷末混不在意,能够碰触到对方的身体,对他而言已经足够满足,对方的心,对方的喜欢,他不敢奢求。

那人是个老师,教钢琴的,殷末被他骗了,在一次惨痛的失败任务中,他喜欢的人向他露出真实面孔,原来对方是个兽人,之所以会答应殷末的追求,都是因为要利用殷末。

安防局在一天晚上被千百只狂化的兽人袭击,死伤惨重,殷末断了一臂,但命却没丢,那些兽人里面,有家人和朋友曾死在殷末手里。

他们将殷末给带走了,将人给折磨凌.虐致死。

至于殷末的那个爱人,旁观着他的伙伴将殷末拖走,在殷末求他杀他时,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冷冷看着,像完全在看一个陌生人。

现在这具身体里换了一个灵魂,骁柏自然不会再重蹈殷末的覆辙。

“有啊。”骁柏笑容加深了两分,他洗澡时候,将头发一起给洗了,因为要过来给黎隐开门,就没擦头,只是手里拿着毛巾。

发端透明晶莹的水珠顺着他脸颊滴落到锁骨处,那里有一个明显往下的凹型,一滴接着一滴,很快就像是要聚成了一汪水潭。

黎隐视线几乎不受控,就落在了骁柏的脖子下,他忽然觉得喉咙发干,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我……希望能到你的队里,成为你的队员。”这不是他一开始来时准备的话,临时改了口,黎隐在骁柏眼眸里看到一片沉静,他想骁柏一定不喜欢弱者,他不想成为弱者,成为让骁柏讨厌的人。

以及,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想让骁柏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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