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将军,你的回答是什么?”骁柏坐着,而谢鸿远站着,他上半身往前倾了一点弧度,然后仰着一张j-i,ng致的小脸,似乎非要谢鸿远给一个答案。

谢鸿远心中剧烈震动,难以相信这个事实。

他拳头猛地一握,指骨摩擦出咔咔的声响,周身气息霎那间就锋利起来,俨然像一把利刃,已经出了鞘。

他这个状态,若在战场上,就是对方都会一惧,反观骁柏,弯起的唇角笑意依旧,眼尾都荡漾着浅浅迷人的笑。

“你说的都是真的?”谢鸿远声音极低,眼神凌冽,显然在圧制着怒气。

骁柏颔首:“当然,我没必要骗你。”

伸出右手,左臂将袖口往上掀,手腕内侧的蓝色蝴蝶跃然而出,蝴蝶羽翼展开,栩栩如生,美丽非凡,甚至于眼睛一直放在上面,凝视的时候,会有一种下一刻蓝蝶就会冲破骁柏的手臂,然后真的飞出来。

“这是几日前三皇子找刺青师刺上的,我当时还不知道是何原因,现在大概清楚了,这是为了将军你。”

“你这样,三皇子可知道?”谢鸿远让自己先冷静一番,问道。

“他知道或者不知道,对他要做的事,没有任何影响,还是将军你会为此做些什么?”

“不会。”谢鸿远想也没想就道,三皇子和二皇子间的争斗,不是现在才开始,他极力让自己不参与到其中去。

经过昨夜一事,到现在,已经身处在里面了。

三皇子好计谋,把骁柏送到他榻上,光是这个自然拉拢不了他,他的真实想法,怕也只是不想让他独善其身。

其实谢鸿远又如何不知,未来的某一天,哪怕他身在边疆塞外,也要被迫站队,他的母亲还在这座都城里,他和二皇子还是表兄弟关系。

他不会支持谁,三皇子这么做,他也不会主動站出来支持他。

这天下谁当帝王都可以,他守护的是这个国家的百姓,是楚姓江山,不是其中的某个姓楚的人。

“所以我说和不说又有什么影响。”骁柏一手扬起,撑着下颚,这次的渣攻楚凤楦,不断将他来回送人,自己给自己头上戴绿帽。

大概也不算绿帽,楚凤楦还不喜欢他,但不会太久了,在马车那会骁柏看清了楚凤楦有一瞬间的动摇,那就足够了,足够证明一些东西。

想得到一个人的喜欢,要说难也难,可要说容易,相当容易。

这具皮囊外形非常好,比他之前那几幅都还要优异许多,他会寻找到机会,逼楚凤楦一把。

骁柏一脸轻松,明明在说自己的事,却给谢鸿远一种,他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

换了任何一个人,一个男子,被人作践,来回送给人亵玩,心x_i,ng差点的,怕是要直接自尽了。

可骁柏没有,他甚至好像不受到影响。

是真的没有,还是已经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情。

谢鸿远更宁愿相信是后者。

然而知道了所有事实,知道三皇子故意设计将骁柏送到他身边来,他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平静地面对的骁柏,可把人送回三皇子府又是决计不可能的。

他也是身不由己,命被捏在三皇子手里,只能由其摆布,谢鸿远昨晚的记忆非常清楚,他不认为骁柏能演到那个地步,他反抗是真的反抗,哭也是真的在哭。

若真的是自愿,既然自己都醉了,该主動配合才是,可没有。

而且谢鸿远认为有着这样一双清澈明亮、干净眼眸的人,是不可能会故意欺骗人的。

他对三皇子有怨,对骁柏,只有怜。

“我谢鸿远说话,从不作假,我说了会对你负责,就会对你负责。”谢鸿远肯定地道。

骁柏以为他说这么多,谢鸿远会有动摇,可结果谢鸿远还是那句话,他顿时惊愕不已。

“你在将军府安生住下,放心,我不会再動你。”谢鸿远道了这话,就径直转身,走出了房间。

他走到门外,同候在外面的仆人低语了几乎,在谢鸿远背离着越走越远时,仆人进屋,向骁柏行礼。

“公子,将军吩咐让奴才送您到旁边梨园去,请随我来。”仆人躬着身。

骁柏在椅子上沉默坐了片刻,缓缓起身,走到仆人面前。

“梨园?那里没住人?”骁柏问。

仆人毕恭毕敬:“没有,那是客房,如果有客人要在府里住,多是安排到那处。”

骁柏瞬间明白谢鸿远的意思了。

这人到是比徐凌安看得透,从他的话里知道他在这里住不了多久,迟早会离开,所以安排客房给他。

也行,无所谓,多一个谢鸿远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但就这么急着将他推开,是不是可以说,谢鸿远其实已经有点在意他了呢?

“这个世界你好像都不怎么出来?”行到梨园里,骁柏进到居中的一间卧房,身体经过昨夜的一番折腾,浑身都泛着酸軟感,他坐在了床榻边缘,仆人送他过来后,跟着就走了。

骁柏看着斜对面一个青瓷花瓶,同某个存在说着话。

96从虚空中挤了肥滚滚的身躯:“看小白你这么投入卖力地演着,我觉得不好打扰。”

“是吗?”骁柏语调轻扬,显然不怎么相信。

“当然是,说起来有个事。”

“什么?”

“在王府那里,你不是让侍卫把衣裳送给徐凌安吗?他送是送了,但没有把你的话一起带过去。”96道。

“他记x_i,ng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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