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立马看了看窗户的方向,正猜测是不是窗户没有合严。

“血的味道。” 就在他偏头的一瞬间, 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李公公双目霎时瞪得滚圆:“皇上,您是说……”

辰寒没有理会他,径直走近屋子,他的眼睛在夜晚视物能力并不强, 透过昏暗的光亮,走到一处停下。

脚下, 是一套j-i,ng绣的宫装, 华贵繁琐,但比起妃子的着装要多上一分素雅。

空荡荡的衣服在地上还扭曲呈现出人的形状,很是骇人。

“是今次才入宫的秀女。”李公公回忆起来,“当时太后伤了几套衣服,这件天蓝的被柳姑娘选去。”

“唔。”痛苦难抑的声音自前方发出,打断他的话,简单的一个呻吟饱含滚烫情欲。

辰寒站在不远处,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龙床的床单被那人紧紧绞在身上, 像是还嫌不够似的,男人来回翻滚,大力撕扯自己的衣服。

灯光很昏暗,一眼看去,依稀感觉长得还不错。

美男情动,倒是养眼。

就在这时,被yù_wàng折磨的男人生生撕裂衣服,胸前一块肌肤赫然暴露,和那被脂粉涂染后的面白不同,他胸前的肌肤,黝黑粗糙,上面密布大块大块的黑色长毛。

莲皇曾以自己的胸毛为荣,认为这时最能彰显他男子气概的东西。

一双粗大宽厚的手掌在胸前狂乱抚摸,伴随着他的举动,口中发出阵阵的音浪。

李公公打小就入宫,见过腌臜的东西不少,心里素质可以说比一些宫斗无数的妃子都强,即便如此,他看到这一幕,胃还是忍不住翻腾了一下。

自己尚且如此,李公公忍不住悄悄看了眼辰寒。

今晚拜君宴,几杯酒下肚,身体底子本就不好的辰寒见到如此光景,一把捂住胸口,李公公赶忙递上帕巾,心里忍不住叹气,怕是过了今晚,本就对后宫不感兴趣的皇帝怕是会更加排斥床笫之事。

“去看看,是谁。”辰寒用手帕捂住嘴,闷闷吐出几个字。

房梁上。

林寻用手指在无忧山庄的庄主后背写字:怎么办?

他每划出一笔,无忧山庄的庄主身子便是轻轻一扭,

林寻皱眉,这扭动是什么意思,逃?

他正欲继续写,无忧山庄庄主忽然用警告的眼神看他一眼,林寻恍然,动了动嘴:怕痒?

后者目光不是很友善,身子却是朝旁边挪了一些。

而房梁下,李公公端了杯茶,浇在男人脸上,左手用手帕快速一抹。感觉到有温度,男人伸手就要握住他的手,幸好李公公闪得快,险险避过。

此刻,脸上的妆容已经花了,又被帕子擦掉大半部分,莲皇衰老情动的容颜渐渐显露。

“是莲皇。”李公公惊道。

他的目中毫不掩饰惊疑,拜君宴时,莲皇借口出去一下,直到宴会结束还没回来,现在却出现在龙床上,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可如何是好?”李公公小心地看了眼辰皇。

辰寒倒是没有李公公那般惊慌,他冷眼瞧着床上翻滚的莲皇,脑海里即刻浮现出一个名字。

改头换面,混入拜君宴,若说此事和辰安宴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病死都不会相信。

辰寒不说话,李公公只能杵在一边,同样不敢再出声。

没过多久,辰寒突然转身走出门,李公公一惊,快步跟上,大门被关上。

没待林寻弄清发生了什么事,门又被‘吱’的一声推开,辰寒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尔后对李公公使了个个眼色。

后者立马会意,深吸一口气,拔高嗓子叫道:“来人啊!救驾!”

尖锐的嗓音不说直破云霄,至少惊动了大半个皇宫。

夜巡的禁卫军不少,立马就有‘哒哒哒’整齐的步伐声传来,还有一些还没散去的其他国人也闻声赶来,等声音更近一些的时候,辰寒低下头,用袖子遮掩住半个脸,发出剧烈的咳嗽。

赶来的人只看到他身子剧烈的起伏,慌忙大叫‘传太医。’

房梁上,无忧山庄的庄主低声道:“如此一来,莲皇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等他醒来,必定会同时对辰皇和域外之主心生猜忌。”

林寻摇头:“他不会怀疑父皇。”

无忧山庄的庄主缓缓道:“此事只有他一个人是受害者,辰皇和域外之主都有嫌疑。”

林寻侧过脸,认真道:“很快,会多出一个受害者。”

就在他说完没多久,辰寒整个人靠在搀扶的宫人身上,呼吸急促,脸色惨白,给人的感觉像是命不久矣。

若不是林寻和无忧山庄庄主方才亲眼所见辰寒全程的动作,只觉得都要相信他是真的快要不行了。

林寻瞥了眼龙床:“一个名声尽毁,”又朝门外努努嘴:“还剩一个,受到惊吓,生命垂危。所有人只会觉得域外之主才是最大的赢家。”

无忧山庄庄主看着门外大口喘气的辰寒,将一个病发之人演绎的刻骨三分,反观林寻,并无任何惊讶,甚至早就猜到对方下一步的动作,蹙眉道:“你亲爹到底是谁?”

怎么看,林寻和辰寒才是一类人,蔫坏型的。早年江玉叱咤江湖,杀伐果断,旁人提起都是称一声‘阎王爷’,莲妃在无忧山庄,手段亦是狠厉,下毒用蛊,毫不手软,这两人生下的孩子,怎会文不成武不就,还一肚子坏水?

莲皇很快被侍卫从床上将人拉扯上来,硬拽到门口,就要带走时,莲皇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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