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浴桶,轻轻叹气,忽然心中一闪,摇了摇头,说,“喂喂,你在想什么,别忘了你留在王府的目的。”
婢女深吸一口气,眨着眼,说:“孺人,那个……王妃不是王爷能决定的,得让皇上下旨册封才行。奴婢想着孺人盛优渥,相信很快王爷便会向皇上请旨封孺人为王妃。”
“呵……王妃之位我也不在乎,这样挺好,反正我迟早要离开,”薛容月小声嘟囔着,抬头扫了一眼婢女,问,“你叫什么名字?”
婢女微微欠身,说:“回孺人,奴婢叫遥儿。”
“遥儿……好,以后你便留在我身边伺候着吧。”薛容月微微一笑,继续撩着水。
“是……”遥儿说着,嘴角微微上扬,拿起花瓣缓缓撒入浴桶中……
后花园,薛芃与赫连逸在对弈,剑走偏光,互不相让。
“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我看你频繁出入皇宫,难不成是转了性子,想多陪陪贤妃娘娘了?”薛芃手持棋子,盯着棋盘问道。
赫连逸拾着吃掉的棋子,说:“最近六弟……总是去我母妃那里。”
“六皇子?”薛芃迟疑了一下,放下棋子,说,“六皇子不是由淑妃娘娘抚养的吗?为何总是去贤妃娘娘那里?”
“我也甚感奇怪,”赫连逸动着手指,边思索下一步边说,“六弟一向与我和母妃不亲近,他近日频繁探望我母妃,我担心会有大事发生。”
“呵,还有你赫连逸担心的事情?”薛芃摇摇头,嘲讽道。
赫连逸抬头瞥了他一眼,微微皱眉,说:“前不久,我布的家丁说,看过形似六弟的人影出现过,只是那人没靠太近,他们也没声张。”
“等等,你该不会是怀疑六皇子……”薛芃的手悬在半空中,眨眨眼问,“说起来,我倒是想问你,里的那位,当真还活着吗?”
“谁知道呢?”赫连逸耸耸肩,说,“一个人人皆知死了的人,竟然好生生地躺在我逸王府,若是传了出去,我怕是……”
“所以你怀疑六皇子不知从何处知晓了此事,然后想捅开?”薛芃挑着眉问道。
“嘘——”赫连逸食指放在双唇间,小声道,“你小声些,小心隔墙有耳。”
薛芃轻轻叹气,说,“我觉得不至于,就算那日|你无意中探得了他的秘密,他都醉成那样了,也不会看清那人是你吧?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他能做什么?我看你呀,是杞人忧天。”
“他的确做不了什么,但是他背后的那个人可不容小觑。”赫连逸说着,紧紧盯住薛芃,握了握拳头。
薛芃挠挠后脑,问:“他背后那人是谁?”
赫连逸迟疑片刻,摇摇头说:“不提也罢,对了,我听说,你妹妹病了?”
薛芃点点头,嬉笑道:“你这么关心我妹妹,不会是对她一见钟情吧?若是如此,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就凭你和我爹的关系,这门亲事根本成不了。”
赫连逸黑着脸,挑着眉说:“呵呵呵,那本王还得谢谢你好意提醒了?”
“不客气!”薛芃呲牙道。
赫连逸摇摇头,叹气道:“既然你妹妹病了,你为何还有心思来我这里下棋?你这个兄长,做的不称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