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您别这么说了,是女儿没那个福分啊……”
雪如就放开了白吟霜,抹了抹眼泪,笑道:“行了,如今也真相大白了,快,吟霜,见过你阿玛。”
白吟霜就羞涩一笑,低着头对着岳礼轻喊了声:“阿玛。”
岳礼怒得拍了下桌子,把雪如和白吟霜都吓了一跳,就听岳礼低吼着:“谁是你阿玛,别乱叫!”
雪如就走到岳礼身边,“王爷,别这样,吟霜她真是我和您的女儿,您不是都查清楚了么?”
岳礼没理他,而是吩咐着门外的亲信去把秦嬷嬷一道找来。
然后才看向雪如,“雪如啊雪如,我竟不知道你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做出这种混淆宗室血统的杀头大罪来!”
雪如一怔,然后才对着岳礼跪下,“王爷,妾身知错了,可是如今吟霜也找回来了,皓祯也在身边,难道您就不能原谅我吗?”
白吟霜也赶紧跪下,带着两行泪痕,可怜兮兮地对着岳礼道:“王爷,这全都是吟霜的错,吟霜不该再出现,也不该和皓祯这样相爱,王爷,您就不要怪额……福晋了。”
跪着的雪如又赶紧抱过白吟霜,“额娘的好女儿,你没有错,一切都是额娘的错啊。”
这话是雪如的真心话,也是故意说给岳礼听的,她是打定了如意算盘岳礼不敢怎么做,毕竟这是家丑,怎么能外扬呢,一扬出去就是整个硕郡王府都得遭殃,而雪如娘家也是个有势力的,也不怕岳礼会在私底下如何待她。
岳礼闭上了眼,不去看这两人的苦情大戏。
等着那亲信把秦嬷嬷带来了,岳礼就道:“把刚刚福晋和这白吟霜喝的药,也弄一份给这刁奴!”
秦嬷嬷还没弄清发生什么事了,雪如和白吟霜却都震惊地看向岳礼。
“王爷,你刚刚说什么?你给我和吟霜下了药?”雪如不可置信地看向岳礼。
白吟霜也想起了刚刚她喝的那杯茶,此时也不顾平常的温婉形象,伸出手指就要去扣喉咙。
岳礼赶紧吩咐人把白吟霜摁住。
这时候,秦嬷嬷也被灌下了药,看着这场面,她大概也猜到事情被爆发了出来,只是后悔也没用了,想起刚刚还被自己逗着玩的亲孙,秦嬷嬷的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王爷,你怎么能如此对我们?我是你的结发夫妻啊,吟霜是你的亲生女儿啊!”雪如激动了,她没想到岳礼竟然真的对她们下手。
“结发夫妻?你当年用皓祯换这白吟霜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点?”岳礼冷笑道:“吩咐下去,福晋得了天花,高烧两天还是熬不过去,最后就去了,连带在她身边伺候的婢女白吟霜和嬷嬷秦氏也一道感染身亡。”
说完,岳礼就走出了这房间,还把门都锁了起来,就等着雪如她们在房内毒发身亡。
在房间内,秦嬷嬷还在自顾自地留着眼泪,雪如也呆呆地看着门口,而白吟霜则是狠狠地瞪着雪如。
雪如感受到白吟霜的视线,看过去,却被白吟霜这模样吓了跳,她是从未看到过白吟霜这模样,眼泪又流了下来,“女儿,你是不是在责怪额娘?额娘也是没有办法,等到了下面,额娘再好好补偿你这二十年失去的母爱……”
“放你的狗臭屁!”白吟霜啐了她一脸,继续狠狠地道:“一切都是因为你,到了下面好好地补偿我?谁稀罕你那劳什子母爱!不是因为你当年的举动,我需要在外面吃苦劳累二十年?你要是聪明些,能销毁了这簪子,我今日都还能继续享福,起码我还勾搭上了富察皓祯那个野种!”
雪如震惊了,“女儿……”
白吟霜立刻打断:“别这么叫我!一认我就让我没了命的额娘我可不要!”
雪如是真的伤心了,同时也后悔了,她竟不知道自己当年的一时贪心,竟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地恨自己。
低头抹了把眼泪,雪如心冷了。
白吟霜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还在桌上的那个梅花簪子,丝毫不犹豫,直接站起来就抓过那簪子,对准仍然低着头的雪如那颈子,抬起手就直接c-h-a了进去。
“福晋!”秦嬷嬷尖叫一声,赶紧站起来推开白吟霜。
雪如也没想到白吟霜会做出这举动,连脖子的疼痛都顾不得,震惊地看着白吟霜。
秦嬷嬷抱住雪如,瞪向白吟霜:“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她到底是你的亲生母亲啊!”
白吟霜却笑了:“哈哈哈,当年你用这簪子烙向我肩膀,今日我用这簪子c-h-a向你喉咙,咱们算是两清了,到了下面可别说你认识我,我可不稀罕认识你!”
雪如和秦嬷嬷听着,又哭了起来,而白吟霜则继续笑着。
没多久,她们体内的毒发作了,三人痛苦地躺在地上挣扎着,也没痛苦多久,就这么断气了。
这事过了两日岳礼才宣布出来,期间就一直声称雪如染病,秦嬷嬷和白吟霜在房内伺候,也不许人去探望,而这事宣布出来后,在硕郡王府内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风波,这福晋前几日还看着好好的,怎么这一下子就感染上了天花,还这么就死了。
对富察皓祯来说,就更是痛苦了,雪如到底是照顾了他二十年的额娘,白吟霜又是她心中的梅花仙子,如今一同去世,他像是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地奔往雪如房间,还是岳礼下了死命令,把富察皓祯锁在了他的房里,说是天花病毒还未清除,别感染上了才好。
至于侧福晋翩翩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