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一旁伺候的魏氏,看着乾隆和愉嫔母子的相处,心里是既羡慕又嫉妒,当然,也有些恨,恨自己的出身,她虽身为宫女,是个包衣,入了奴籍的,却也是有大志的人,她对于自己的相貌也很是有自信,她相信要是皇上认真地看过她,她再配合着些演技,她要上位不是没可能的。
之前在长春宫她就这样做过,做了些小动作吸引这皇上的注意,不过却让皇后给一一化解,而且又重新把皇上的注意力转回她身上,这让魏氏不得不佩服皇后,如此轻松地就看穿她,不过这也让魏氏恨着皇后,估计也是如此,皇后便把魏氏安排在了比较少能接触到皇上的永和宫。
皇后也是想过随意地打发魏氏去浣衣局那些做事的地方,只是没主子管着,她觉得那会更让魏氏容易接近皇上,她看得出来,若是魏氏能入了皇上的眼,绝对是个不可小觑的,她那动作神态,简直跟当年的高氏一模一样,这是高氏死后,第二个让皇后感觉到威胁的存在。
也不是没想过杀了她,只是她现在身子不太好,又想给死去的二阿哥祈福,而且还怕惹了罪孽,自己会没有第二个孩子——在二阿哥永琏早殇后,她就一直想着是不是之前做的事,让老天把报应报在了永琏身上,毕竟她是信佛的么,这么一想,之后便没敢再做那些下杀手的事了,顶多施些小计,也要不得别人的命。
把魏氏赏给永和宫,皇后觉着愉嫔也不是个傻人,对于她赏的人愉嫔肯定会防着些,而且皇上去永和宫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不像她的长春宫皇上会经常来,她就怕会有防不住的那一天,而魏氏在永和宫,这样一来,她能入得皇上眼的机会,那就少得可怜了,愉嫔要是聪明些,还可以让那魏氏完全没有机会。
不过,皇后高估了些愉嫔,愉嫔对于这个魏氏,也只是正常的防备而已,管好自己和永琪的吃穿用度就行了,压根没想过她会有别的想法。
本来魏氏在永和宫的地位,是没有机会在皇上跟前伺候的,不过她善交际,出手大方又会收买人心,偶尔顶替下别的宫女值班,她还是能轻松办到的,就如今晚,她几句好话便让本来今晚在一旁伺候的其中一个宫女去休息,她来顶上,刚进来也怕被别人看到,一直都低着头,于是愉嫔和永琪都没怎么在意魏氏的存在。
魏氏也想着乾隆难得来一次永和宫,必须得抓住些机会才行,不敢太造次,那耍些无伤大雅的失误驳皇上的关注,那总不会有什么大碍的,魏氏稳了稳自己的呼吸。
乾隆和愉嫔以及永琪三人,依然在饭桌上说着些小笑话,愉嫔跟乾隆说着永琪平常的一些好笑事,永琪忙不承认,两人的互动让乾隆更是哈哈大笑。
三人也吃得差不多了,这时候该上些水果茶水了,魏氏看准时机,见着有宫女端着个茶托进来,上面有着几杯茶,魏氏忙低头轻轻地走过去,就对着那宫女伸手,那宫女一愣,在主子们面前也不敢如何,便把那茶托给了魏氏。
魏氏接过,就要转身给他们送上,可是一转身,身子却像被拌了一样,整个人都往前扑去,不过动作不大,倒地的姿势也不丑,只是跪在了地上而已,那茶托也只是倒在了她前方,饭桌上的三人一愣,特别是永琪,看到是魏氏,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魏氏跪在地上后,立刻开始求饶,而眼泪也水龙头似地滴下,还看了乾隆几眼,乾隆明显给魏氏的模样震惊到了,本来他就特别喜欢魏氏这种如江南水乡女子般模样的,这哭得梨花带雨的魏氏,果然让乾隆想起了他最爱却已经死了的女子——皇贵妃高佳氏。
愉嫔和永琪冷眼看着,心中一同暗骂道:好一个有心计会演戏的扬州瘦马!
可是他们这样想,不代表乾隆也会这样想,虽然不至于上前去扶起魏氏,但也细声细语地道:“不是什么大事,别哭了。”
魏氏一听,心中兴奋不已,她就知道,她观察了高氏以及富察皇后这么久,自己在房中练习了这么几年不会白费了,如今,她终于得到皇上的注意了!
只是脸上却完全是感激以及感动,还带着些怯意,往乾隆方向瞟了两眼,再眨了两下眼,还残留着泪水的眼睛水汪汪的,让乾隆又是为之一震。
永琪心中不免觉得无奈,原来这魏氏就是这样开始往上爬的,也难怪,皇阿玛一向喜爱美色,喜爱的又是魏氏这种,魏氏有这心计,又有这样的野心,要上位也不难。
往乾隆处瞄了两眼后,魏氏忙叩头谢恩,乾隆还问了魏氏的名字,魏氏也羞答答地回答了。
这让愉嫔从心底愤怒到脸面上,永琪忙在桌底扯了下愉嫔的衣袖,摇了摇头,愉嫔纵是再笨,也知道这不是表现生气的时候,不然第二天就得传出她善妒的消息了,忙深呼吸了几口气,平稳着心中的那一团火。
“来人啊,还不赶紧给皇上再上茶?”愉嫔开口对外喊着。
这也拉回了乾隆的注意力,愉嫔还对着乾隆道:“皇上,是臣妾没有教好这宫女,请皇上责罚。”
永琪听着,在心中叹了口气,他这额娘以为这样能拉回他皇阿玛的注意力,殊不知这只会让魏氏再多些表现而已。
果然,魏氏一听,又往地上跪了下去,忙道:“皇上,这与愉嫔娘娘无关,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不小心,请皇上不要责罚愉嫔娘娘。”
愉嫔听着,也后悔了,她怎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