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当日那场永和宫的大火,是皇后命人放的,而且是冲着她去放的,那也是皇后看着她日益受宠,就算再信佛,她也忍不住下手,看着富察氏恼得说不出话的模样,令嫔得意地笑了。

只不过这些事她们也没在乾隆面前下眼药,毕竟对方都是下眼药的熟手,一个怕会毁掉积攒了一辈子的名声,一个怕在长春宫忍耐了这么久,最后会得不偿失。

要说除了令嫔,第二高兴的那应该就是储秀宫娴贵妃了,现在后宫大权,全由她一人独掌,且她虽爱乾隆,却不屑与别人争风吃醋,如今看着乾隆这样,虽是有些心酸,到底宫务还是繁重,她也只能把全副j-i,ng力寄望于宫务处,不让自己乱想了。

永琪见她掌权后,也并不像上一世他记忆中的刻板严肃,或许也是身份上的原因,她目前到底还不是皇后,不过永琪和她相处久了,也不想自己背靠的这棵大树如上一世般遭他皇阿玛嫌恶,找时间便开口说着些还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的话。

如他今晚,陪着娴贵妃吃饭,永琪装作随意地开口:“娴贵母妃,今日纪师傅教导我们,别人若是不错,我们都该向对方学习,是吧?”

娴贵妃点了点头。

“嗯,是不是说三哥骑s,he好,我就得向他学习?再有……别人都说皇额娘一向贤惠大度,对人慈善,娴贵母妃就得向她学习?”永琪努力装着天真模样,这时候,他最需要的就是小孩子的表情啊。

娴贵妃和站在一旁伺候的容嬷嬷都愣了下,对看一眼,再皱着眉头看向永琪。

永琪继续用刚刚那副表情问着:“怎么?永琪说错了?那我明日得去好好请教纪师傅才行。”

娴贵妃看着永琪那小孩模样,终是笑了笑:“确实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方法,皇后娘娘贤惠,待人慈善,那是她的方法,本宫若是处理好了宫务,也不算是差的,又何须向她学习呢?”

永琪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停顿了下,永琪又皱起了眉头:“不过皇额娘和娴贵母妃您都做的不错,为什么皇阿玛却那么喜欢皇额娘呢?还天天去她那。”永琪再装着扁了扁嘴。

娴贵妃被问得说不出话,低头夹了点菜继续吃。

突然,永琪欢声道:“娴贵母妃,我知道答案了!”

娴贵妃抬头挑眉,问道:“嗯?知道什么答案?”

“就是我刚刚那个问题啊,皇额娘和娴贵母妃都做得好,可是皇阿玛却天天去长春宫,那是因为皇阿玛更喜欢皇额娘的那种方式,不是说娴贵母妃的方式不好,只是皇阿玛的个人喜好而已。”永琪一副自己很聪明,想明白了问题一样。

娴贵妃心中一愣,倒也不生气,毕竟这个问题她不是不知道……她有这么明显么?竟然连永琪这个小孩子都能看出问题的关键所在,她是不是该换换行事方式,起码得往那边靠拢一些?

轻微摇了摇头,娴贵妃她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要她学皇后一般,在皇帝表现大度,背地里却又使着各种手段对付受宠妃嫔,她做不到。

永琪看着娴贵妃那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的模样,在心中叹了口气,不过随即他又释怀:这乌拉那拉氏长久以来都是这种x_i,ng格,怎么可能因他一席话就轻易改变,不过他有时间,他愿意慢慢改变娴贵妃的想法,毕竟她爱他皇阿玛,以后得了皇阿玛厌恶,再由他在一旁引导,估计她心中那层纸,也不是多难捅破。

在他看来,这个娴贵妃也不是多难改变,毕竟和她相处这么多年,最近也不再管“食不言”这个规矩了,还会和他边吃边说说话呢。

永琪笑了笑,又转移了些轻松的话题,让饭桌的气氛回暖了些。

时间继续走着,终于,,让宫中众人大大松了口气的事发生了,那就是长春宫的七阿哥早殇了,皇后富察氏的身子也一落千丈,几个御医在长春宫轮流驻守,只是说的话都一样:皇后娘娘顶多只有半年的命。

乾隆大怒,尽管他最近一直宠爱令嫔,但皇后富察氏在他心中是个不一样的存在,可以不是爱人,但早有了亲情,毕竟皇后富察氏是他第一任福晋,又是他的皇后,平常行为处事也极得乾隆尊重。

乾隆斥着那些御医:“要是皇后有什么事,你们也不用活了。”

几个御医面面相觑,尽管他们知道这也只是乾隆的怒话,但也怕成真,于是便只好以药材继续吊着富察氏的命。

富察氏在七阿哥死后,似乎人生真的没什么寄望了,身子那么差还得每日喝那些药材,在乾隆来看她的时候,她央求乾隆带她去东巡,这也是她心中的想法,如今大权不在她手,她也没什么依托了,别说是进宫后,就是在进宫前,她还是富察家小姐的时候,也未能好好看看这世界,这是她最后的愿望了。

乾隆刚开始不同意,也耐不住富察氏的哭求,最终是同意了,决定在乾隆十三年六月初时候带着富察氏东巡,并且其他妃嫔一个也不带,包括求了他好久的令嫔,他也直接拒绝,因为他不是不知道,皇后只是大度,但并不是真的不计较,他想在皇后只剩下不多的日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好好地走完。

命了几个大臣帮忙处理朝政,又让已成年的大阿哥永璜协助,后宫交给了娴贵妃,乾隆便带着富察氏出了宫。

永琪知道,这富察氏会在半途就会薨,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是这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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