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行,城主还亲自出来迎接我,让我怎么敢当。”斗篷法师炎琰寒暄着,向苏仲明作揖。
苏仲明一边请来访者上楼进厢房,一边陪同寒暄:“上次分别的时候,你的状态不太好,现在看样子一定是没问题了吧?”
“是,多亏小瑶姑娘高超的弹奏技艺,已将我胸中的氤氲气消除。”炎琰答道。
“那真是可喜可贺了。”苏仲明笑道,又提起一件事,“早一点的时候,我和恭和聊天时还提到你。”
炎琰坦白,一点也不谦虚:“其实,是他捎消息给我,我才来的,听说城主过些时候就要远行了,只有这个时候有空,才赶过来的。”
既然见了面,炎琰也不打算绕弯子,进了厢房,掩上门,就直接开门见山道:“听说城主询问把两条命连在一起的方法?”
苏仲明毫不否认,坦白道:“嗯,我只是乱想而已。”
炎琰干脆道:“不瞒城主,我确实有一种咒术,能实现城主这个要求,只不过,实在是太危险了,一直很少施用。”
苏仲明吃了一惊,脱口而出:“你真的有这种奇怪的咒术?”
炎琰娓娓道来:“这个咒术叫连命封,是将一道咒符分成两半附在两个人的身上,过程非常简单,但二人必须是彼此信任且是至深的挚交,心有灵犀,一旦接受了这个咒,它将永远不会消失。其危险就在于,二人当中,倘若有一方背叛初衷,咒符就会将他们活生生撕碎,倘若有一方不幸身亡,那么后果就会跟它的名字一样,相信城主是知道的了。”
李旋一听,便无法镇定,忙奉劝苏仲明一句:“一听就知道是邪物,有害而无益。仲明,你让他回去吧!”
苏仲明怔了怔,脱口:“啊?你说什么啊!炎琰难得来一趟的。”
李旋一本正经道:“过来一起吃晚饭,我不介意,但是施什么邪术,我反对。那样危险的后果,万一真发生可怎么办?我是不希望你陪葬。”
苏仲明也一本正经地当面反驳:“你不想我做你的陪葬你还一路跟来拖我后腿?我这不是被你逼的才出此下策嘛,你要是乖乖呆在你师父那里让你师父帮你治眼睛,我也不至于胡思乱想,以致于炎琰赶时间上门拜访了。”
李旋板着脸,语气严肃不减:“你是一定坚持我要接受这个邪术?凭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苏仲明微微皱眉,十指不由自主地交叉在一起,皮芙擦过指上的指环,灵机一动,来了一个极好的理由,回头对着李旋微笑道:“凭什么?凭戒指!把你手上的结婚戒指摘下来,然后咱们一刀两断,以后,孩子的抚养权也归我,他见了你只能叫你做叔叔!”
一经皿感话语的浇泼,李旋立刻变了脸色,不由发急:“你怎么……!你不能这样微胁我!”
苏仲明微笑道:“微胁你又怎么样?你答不答应!我数一……二……”
李旋打断了这句话,板着脸,满腔无奈:“数什么数,我听你的决定了。”
苏仲明舒了一口气,可还要唠叨一句:“你早答应了,我何必浪费这么多口水……”
叶双双听着他们一对一答,想笑却只能小小声地偷笑着,她身旁的炎琰与她恰恰相反,自始至终皆是一脸平静。
苏仲明不急着马上让炎琰开始办事,只在桌前缓缓坐下,心中还有一件事需要借这个机会向炎琰求教。
不过苏仲明并没有直白地说出来,而是故意绕弯子,只说道:“炎琰啊,我知道你还是本门里执掌型罚的,那么咒术的事情先缓一缓,先替我主持一个公道。”
炎琰看着苏仲明,有些恭敬,启唇道:“城主怎么了?主要是城主遇到的问题,我会尽力帮忙的。”
苏仲明便说开了:“我很好奇,本门上中下皆有严厉法度,可这些法度却没有一条是关系到城主的。这些法度能促使弟子们拥有不败的毅力,但城主没有法度,毅力又从何而来呢?之前有个家伙说知道,但却总是吊我胃口,迟迟不肯回答,只说炎琰是唯一会告知的人,我想请你帮我惩罚他一下。”
炎琰认真道:“没有违反法度的,我是不能擅自对弟子处罚,不过城主的问题我是可以回答,”顿了顿,他询问一句,“城主可是听说了玄闻先生对城主一职留有规定?”
苏仲明立刻应道:“是的。”
“玄闻先生开出的那一则规定其实不说也并不重要,既然城主问了,就请当做笑话——自本门建立以来,‘青鸾’选出的城主自然是让众人信服的,但是有一件事,玄闻先生一直放心不下,他担心城主上任后恋念男女晴事而不重己任、不够坚毅,所以,经过深思之后,想到了一个方法,将之刻在了水晶上面,有需要时交给在任的城主。”
炎琰说着,从斗篷里掏出一个锦囊,打开锦囊将一块水晶取出,递给苏仲明,闪烁着莹泽的光滑水晶表面仅仅是刻着一句话,细看下去,不由令人失笑。
‘要么清心寡玉,要么嫁做人妇,只能选其一’
苏仲明暗暗念着,哑然。
炎琰补充道:“青鸾城的城主每一代皆是男子,而男子之间交欢时带来的痛苦能增加毅力,可是不是所有男子都有南风嗜好,所以玄闻先生留此规定。”
苏仲明把水晶归还给炎琰,失望道:“原来是不得取夫人,只得嫁郎君啊!早知道,我出家当和尚算了。”
炎琰收好了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