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生也就这样了,没爹没娘的开始,拥有一切地结束。
该知足了。
没想到约好的媒人没来,却来了一群煞神。
一群黑衣服的人直冲横撞地进了他的医馆,劈头盖脸地又是绳子又是棒子地把窦璧捆在一根棍上,像是抬牲口一样给抬走了。
窦璧都傻眼了,这又是闹啥?
蒙着眼被运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床到是挺软的……等等,床?难道是绑票?不对,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偏僻乡间的医馆赚不了多少钱……难道是哪家的yelloer看上他了要弓被霸王上?!不对yelloer是什么自己怎么会知道这么奇怪的词汇?啊算了不管了,还是想想怎么逃掉比较好,上赶着霸王的弓一般都是歪鼻子斜嘴的长坏了的弓……
窦璧眼前黑布被人解去了,视野一亮,那些黑衣人纷纷撤退,眼前就剩一个高个儿男子,一身华服,背对着他。
“这位兄台,我一个小小的……村间小大夫……怎……么……得罪您……你、你干嘛?”
窦璧傻了吧唧地看着华服男子转过身,带着某种奇特的笑容走过来,稳稳地坐在床边,笑着触摸他的脸——这个人的长相好熟悉……
“哥,你太过分了,居然忘了我。”
窦璧犹如五雷轰顶,看向何何的眼神活像见了鬼。
“何、何何?”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我还以为你连我的名字都忘了呢。”男子笑容依旧,窦璧却觉得有丝冷意。
“那怎么会呢,哈哈,你出息了啊,不过为什么要把我绑过来?”
窦璧强撑着笑脸,假装不在意那根摩挲着他嘴唇的拇指。
男子猛然靠上来,本来就接受不了神发展,被绑在棍子上、又被掐着下巴的窦璧压根没躲,觉得嘴里探进了什么,下意识一咬。
一声湮灭在鼻息间的闷哼让窦璧突然醒了过来,开始做没用的挣扎。
“你干什……么……呜……”窦璧乱七八糟地躲着,不过根本没用,因为他是受啊。
有种世界规则叫做天性。
最后结果自然是窦璧整个人都软和了。
像是接受不了现实一般,窦璧微喘着问:“为什么?”
“你还要问我为什么?”脸上表情微微缓和的男子笑得人畜无害,“一开始我自己有了些名气,本想你一定会来找我,可你没来;后来我又贴告示,本以为你看见就会来,可你大概是没看见,我等了一年你都没来;最后我都专门派人去你那里散布消息了,你居然还不来。”
“本以为你是记恨我当初不说一声就走了,心里还有点高兴,因为赌气的哥哥也很可爱。”
“可我没想到,哥哥原来是要娶亲啊……明明还给我定情信物了。”说着还掏出了……一个破破烂烂的钱袋子。
窦璧简直无法直视那个“定情信物”。这要中二到何等境界才能觉得那是定·情·信·物·啊!
“我可是没有它都睡不着觉呢。”
那你和钱袋子结婚好啦!
想起了本来要说的话,男子的眼神晦暗不明,周身还带了一丝杀意——
“上辈子的事就罢了……你想娶亲?简直不能原谅。”
“哥哥整个人,都是我的。”
窦璧彻底傻了眼,心想你个别扭到死的小混球,自己上门来找我会死吗?!不对这不是重点……啊这个混蛋他是男的他喜欢我我也是个男的!!!
男子像是明白他在想什么,轻轻哼笑道:“作为惩罚,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出这间屋。”
“当然,娶亲什么的,哥真想成亲的话?我娶你便是了。”
窦璧觉得自己已经气得丧失了语言能力,恨不得咬上小混蛋一口才好。
当然,当天夜里窦璧得逞了,而且也是何某人心甘情愿给他咬的——自个儿老婆的抓痕齿印什么的,可是男人的骄傲啊。
再后来,窦璧开始后悔当年养这个包子时没废了他的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
再再后来,何府上下开始背地后里叫窦璧为“夫人”。
再再再后来,何某人把何府迁到窦璧的医馆旁,窦璧连最后一个逃跑的理由也被何某人消灭掉了。
至于养老送终的人嘛,只能是干闺女干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