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庄住久了,与世隔绝的日子淡得出鸟。
带上一份热腾腾的虾饺两盒蛋挞,下山到仁安医院探望师弟,蛋挞给护士小姐,虾饺犒劳病号,宁奕终于有机会把这些日子和关泽脩的相处一桩桩数给小鲜r_ou_听,毕竟两人师承同一人,他会懂他。
“你都不知道这人多无趣,除了lee叔在的时候话还多点,有时一天不出一声。还不如去楼下打枪,子弹s,he出去还能听个响。”宁奕愤愤道。
lee叔是关泽脩的管家,小鲜r_ou_见过一次:“关少是这样的,不过……”他可从没听说过山庄的地下室里还藏着一间s,he击室,还有那些琳琅满目的酒,关泽脩也教他,但回回都是在黑门,他只去过一次山庄,拜了个师,连二楼都没有上去过。
宁奕不明就里地问:“不过什么?”
“没什么。”小鲜r_ou_摇摇头,或许是他想多,“关少不是个难相处的人,师兄有什么不妨对他直说,他一定会乐意帮你。”没等来同仇敌忾,宁奕反倒被开导。
揉了把男孩的脑袋,英气的眉挑高:“什么都说,那么信他。”
是个纯真不掺假的笑容:“嗯,他不是坏人。”伤疤结痂,有一些已经蜕变成粉红色的r_ou_痕。
宁奕也笑:“快出院了吧?”
“下周三,队里让我休息两天,再去人事及训练处报道。”这也意味着,他的刑警生涯到此为止,划上句号。
宁奕不知道说什么,好像看一抹红日,还没有跃上云空,就坠下天际。
倒是小鲜r_ou_开朗地安慰他:“家人年纪也大了,我不想让他们再忧心。”
宁奕离开的时候,小鲜r_ou_叫住他:“师兄……”
那一声,不同之前的磊落,有点闪躲,绕了几次,终于还是羞赧地脱口:“替我……带问关少好。”
他说这话时,贯彻脸颊的r_ou_痕都不显难看了。像一枝料峭中业业矜矜绽放的梅花,盛出娇艳欲滴颜的红色,艳得扎眼。
宁奕想起来,和自己不一样,小鲜r_ou_是个天生喜欢男人的gay。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不会有这样恋恋不舍又楚楚动人的表情。
关泽脩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下流事,是否也曾和对面前纯真的男孩干过了?
找不到答案,当天回到山庄,宁奕把自己锁进房,连lee叔新煲的汤都没能够将他勾下楼。
夜里,宁奕被饿醒的,门锁得死死,那男人压根也没敲过一下。
气得更饿了,所幸翻身下楼去厨房找吃的。
汤还余了大半,宁奕掀开砂锅盖,汤水凉透了,表面凝起一层星星点点的白色油花。
宁奕取过汤勺尝了一口,皱了眉头。
凉掉了的冷汤又腥又稠,lee叔也有失手的时候。
第09章 (下)
血气方刚的年纪,一口汤既能毁掉一个良夜,也能成全一场春梦。
身上热烘烘的,像被泡在一汪热酒里,宁奕又发梦了。
梦里,他被人吻着,抚摸着。
从耳后到颈侧,沿锁骨线到手臂,在比例极为漂亮的身体上反复流连,胸口弹起的敏感r_ou_粒,被抚摸到有感觉时微微出现一点的腹肌线,以及那双大长腿因为颤栗而绷紧的线条,每一寸肌肤,都被人照顾周到。
宁奕很想睁开眼看一看伏在身上的分量是谁,他也努力这么做了,但幽暗只留给他一个如梦的y-in影,是个男人,身形高大,肩膀的轮廓很宽,手掌有力,可再往上,他的面目全隐匿在一片黑暗中,怎么也看不清楚。
因为看不清楚,那些绯红的脸色,滚热的呼吸,好像要从身体里跳出来的yù_wàng仿佛都变得不那么难接受了,只有舒服,身体被吻软吻化,像糖一样慢慢融化,可r-u‘头挺起来,硬得发疼,只是一层气息掠过,鸿毛般轻,颤栗就从那个点蔓到全身,骨头都酥透。
“宁奕……舒服吗?”
声音吹进耳朵里,宁奕全身的血都回流了,冲撞进心里,惊得他瞬间掀翻了被子。
太阳升,他晨勃了。
他蜷紧拳头擂了下床,软绵绵的床垫吃了力道,反而更恼,不是恼他有感觉,而是恼他有感觉的人,是关泽脩。
梦里那把低弦的嗓音,他这辈子也没有遇过第二个。
而且那句舒服吗,宁奕是听过他说的,在海滨洲际大酒店19层套房那个可以俯瞰整个俪湾港的双人大浴缸内,在他明明可以推开他却最终还是在他手里s,he得一塌糊涂的第二次。
就算心里万般不愿,他也无法用被迫形容那晚的荒唐事,这个男人让他爽了,这是事实。
像和自己作对似得,宁奕故意放任底下的玩意儿不管,就让它这么硬赳赳得挺着。他不去碰,甚至不敢想,念头只要往那上面飘,关泽脩妖孽相的俊脸就会跳出来,打乱心率。
不是因为悸动,而是因为慌张。
最慌的时候,迟来的敲门声响了,关泽脩在外头,用比梦中微微亮一点的声音喊他起床。
宁奕吓了一跳,心脏窜到嗓子眼,他怕关泽脩听出他的异常突然扭门进来,揪起一把被子遮裆,但男人没有这么做,他只是告诉宁奕,让他准备一下下楼用餐,一会儿他要带他外出,然后就礼貌地离开了。
宁奕心有余悸,裹紧被子下床,担心男人还没走远,他手贴着门悄悄转了圈,门轻轻开了,男人不在,宁奕吁了口气,但很快眉头又拧出个川。
足足冲了5分钟凉水澡,冻得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