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吴情衡似乎也累了,在房间里踱了几步,坐了下来:“妖界多少妖说我冷血也罢,说九尾狐族当日囚了阿纵,是胆小怕死;后来又让阿纵替我……”吴情衡顿了顿,声音生涩,要讲不下去,缓了缓,继续道,“替我去死,是不仁不义。”

吴仞狠狠地盯着吴情衡。

“你今日……是和当年的阿纵相似的。”吴情衡的目光有些悠远,“你母后,联合了魔族来灭九尾族,你今日和阿纵一样,也处于被众人视为眼中钉的位置。只是,你比阿纵幸运多了。”

吴仞没有说话,吴情衡低着头看着他:“阿纵用鲜血和生命给九尾狐族扑的路,我必须好好地走下去。而你,我断然不会,让你重复阿纵的悲剧。”吴情衡叹了口气,“阿仞,我已经累了。你不要把阿纵的牺牲,当做你任性的权利。”

而吴仞被压下去罚写族规后,突然有老臣跌跌撞撞慌慌忙忙地跑了过来,声音颤抖:“皇上啊!皇上!”

吴情衡回过头:“梁爱卿,何事如此急躁?”

已经满脸皱纹面若古树的梁大人一脸痛苦:“我刚见东南方向,忽生异象,会不会是那孽障……那孽障又回来了?”

吴情衡脸色一沉:“梁大人,纵然吾弟生前有千般不是,血统有多么异常,他也是吾封的恒王。怎可还用孽障称呼?”吴情衡记得很清楚,吴情纵的软禁,一手促成的人当中,就少不了这个梁大人仗着德高望重,多朝老臣,倚老卖老,推波助澜。

梁大人一下子跪了下去,头磕得砰砰响:“老臣这条命不要紧!吴情纵本是余孽!天理不容!故而九尾狐皇族才险些灭门的横祸!都是那个孽障!孽障啊!”

吴情衡冷笑:“自然了,若是没有那些个魔族来犯,你们就说是因为阿纵被关押着,所以才被压制了;若是来了,便是压制不住,余孽的责任。从来不是九尾狐族人自己的不是。”

青石板的地上传出梁大人磕头的一阵阵的回响:“皇上!不能给吴情纵以翻身的机会啊!他势必对于我们九尾狐恨之入骨,除之而后快!尤其是陛下!”

吴情衡伸手捏碎了一朵凤仙花:“妖魔所生,他便带有原罪了。那当日生下他留下他的父皇,才该是原罪。”

梁大人的声音痛心疾首:“你怎可如此说先皇……”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吴情衡长眸眯了眯,“我懂梁大人的意思,只是……”

吴情衡顿了顿:“梁大人为何觉得阿纵非取我性命不可?不就觉得我是故意拿他的命换我的命吗?想来,我说我从未有过这种想法你们也是不信的。”

梁大人沉默不语,只是绝望地磕着头,崆,崆,一声又一声。

“没人信我……”吴情衡垂下了眼帘,信我的人,已经不在了。

这个位置,真是高得迷幻,又寂寞。

兔子和鹦鹉冒着星星眼围着吴情纵。

“一二三……”

中央那只雪白的狐狸闭着眼睛憋足了劲,然后睁开眼一看——还是那只毛茸茸的雪白的尾巴。

“再来,一二三……”

又是憋劲了半天,狐狸还是那只狐狸,除了掉了几根白色的毛之外,一点动静都没有。

倒是聚气了大半天,吴情纵有些累,倒在地毯上一动不动了。

鹦鹉用爪子勾了勾吴情纵的尾巴,叹道:“算了,能够说话,变成白毛已经不错了。”

兔子点点头:“是啊,老是这么聚气聚气的,一二三一二三的,感觉跟生孩子似的。”

地上恹恹趴着的狐狸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你生过似的。”

兔子有些尴尬,鹦鹉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兔子顶嘴道:“没生过孩子还没见过孩子跑吗,电视上什么都有。哦对了,”兔子蹦跶上茶几,按了遥控键,“这年头还有人不装有线电视台的?我男神的电视在有线电视台播出的!看不成了嘤嘤嘤……”

鹦鹉翻了个白眼:“你男神不是王宝强吗?王宝强有什么好看的?”

“王宝强怎么了!”兔子挺了挺肚子,“你知道宝宝有多努力吗!yyobb!就是瞧不起你们这些以貌取人的人!”

狐狸冲鹦鹉君勾了勾手:“你把我的手机带过来没?”

鹦鹉君点了点头,掏了掏兔子脱了的衣服口袋,把手机递给吴情纵:“我还带了充电宝的,以防没电。”

雪白而高冷样的狐狸赞许地点了点头:“做得漂亮,你就是智商碾压型的。”然后又嫌弃地看了一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爪子不忘往嘴里塞薯片的兔子,“有的则是智商被碾压过的。”

吴情纵拿过鹦鹉君的手机,然后登上了微博、微信,一大波消息席卷而来,鹦鹉君很义气地道:“主人,我知道要私人隐私特别重要,你看美国那个窃听门……啧啧啧,所以除了挂着qq以防你突然出现外,我其他的消息都没动过。”

狐狸爪子摸了摸鹦鹉君一下:“以后把你银线做的笼子换成金的。”

“我还要镶嵌蓝宝石。”

“蓝宝石有点贵了,要不蓝水晶吧。”

“你也太坑了,这两是一个价位的吗?我也退一步,a级和田玉手镯,不能少于五位数的,这年头少于五位数多少假的呀……不能再降了。”

狐狸爪子按着触摸屏颇为辛苦,吴情纵掏了根牙签,发现现在的电容屏对于牙签的感应也非常差,心情毛躁:“你一只鹦鹉要和田玉镯子干嘛,套脖子上?要不就给你个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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