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场由他自己主导的‘美梦’,他沉溺其中,自欺欺人,不愿自拔。所以与其等待将来梦醒的一天,不如先一步在惊醒前,彻底埋葬其中。所以那个东方不败,亲自主导那一场‘殉情’的华丽大戏,将他与杨莲亭的‘爱情’永远延续下去。

而现在,一切都改变了。

重生后的杨莲亭给了东方不败真正的爱情,完美的爱情。不仅如此,他们还有了宝儿,还有了一个即将来到的孩子。东方不败的愿望都彻彻底底地实现了,生命对于他来说变得异常珍贵和珍惜,不再是可有可无的事情了。

现在的东方不败,不会再残留着那种遗憾,抱着那场虚无的美梦沉醉下去。他还是不愿意认输,但是有了新的目标和期待,为了自己的爱人和孩子,他绝不会再那么轻易地放弃生命了。

杨莲亭想到这里,对镜中的东方不败微微一笑,道:“我明白。东方,我与你是一般心思。你和宝儿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为了你们,我会不惜一切。”

东方不败转过脸来,正色地道:“莲弟,我也是。”

二人相互凝望,只觉这一刻心与心的距离如此接近,几乎已经融在一起。

杨莲亭走过去,忽然俯身将东方不败一把抱了起来。

东方不败惊呼一声,忙搂住他的脖子,嗔道:“你这人……小心孩子。”

杨莲亭笑笑,抱着他坐到床上,却并不松手,只是这样静静抱着他,蹭着他柔软的发丝。

“东方,我真高兴有了你。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收获。”

东方不败柔柔地窝在怀里,隐隐听出他的话别有含义,仿佛他并不是这个世上的人一般。

这个想法让他不安,所以他淡淡地岔开话题,轻轻叹道:“我初当教主,那可意气风发了,说什么文成武德,中兴圣教,当真是不要脸的胡吹法螺。直到后来修习《葵花宝典》,才慢慢悟到了人生妙谛。其后勤修内功,数年之后,终于明白了天人化生、万物滋长的要道。”

杨莲亭听着他这话怎么有些耳熟,细细一想才记起是原著中他对任我行说的话。

东方不败说到这里,忽然神情一转,温柔地望着杨莲亭,双眸的如海情深,几乎能让人溺毙其中。

“后来我又遇到了你。莲弟,为了你,我心甘情愿地做一个女人,为你生儿育女,洗手羹汤。你才是我今生得到的最大收获和幸福。”

杨莲亭低低一笑,蹭了蹭他的脸,道:“这话多年前,我们在去洛阳时你便对我说过。当时你说想做个女子,嫁个心爱的郎君,缝衣做饭,相夫教子。我便承诺了你,你的愿望‘都’会实现。现在我没有失言吧?”

东方不败对他柔柔一笑,伸出双臂轻轻揽住他的脖子,在他耳根处低低地道:“没有。我的莲弟说话最算数了……”

杨莲亭身上一热,抱着他邪邪一笑,道:“夫人,那今晚就好好服侍为夫我吧。”说着搂着人滚进了床榻间。

第二天,杨莲亭大概把事情和东方不败说了说,关于对任我行和向问天的担心,也没有保留。

东方不败道:“任我行这个人,虽然深谋远虑,手段老辣,但过于刚愎自用,疑心颇重,不然当初也不会被我处心积虑地谋了他的位子去。梅庄四友那四个没用的废物放跑了任我行,必不敢再回我的手下做事,一定已经投了他。此外十大长老中的张海松、姚天霸都是他的旧部,只怕也会动摇。”

接着他又数了数十大长老中忠心于自己的,除了童百熊外还有三名,东方不败都有信心不会叛变。然后他忽然瞟了杨莲亭一眼,嘻嘻笑道:“剩下的嘛……莲弟的银子好使的很,本来有七分动摇的,现在只怕也不过三两分了。”

杨莲亭知道自己的一些手段瞒不过他去,便笑道:“一文钱逼死英雄好汉。咱们神教东方教主的福利给的好,兄弟们心里都明白着呢。”

东方不败虽不懂‘福利’是什么意思,但从字面上也能猜得出来,笑道:“莲弟好手段,这几年神教的实力蒸蒸日上,看来真是应在这句话上了。”接着又忍不住轻叹口气,道:“像我们那样打打杀杀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处。除了得罪更多的所谓侠义人士、武林白道,于我们神教自己却没有多少实惠,倒不如从钱银上着手,反而人、财两得。”

要不说东方不败足智多谋,智计天下呢。他三年不管不问教中事,只是坐在闺房中绣花,却还是能从杨莲亭偶尔的只言片语中,将大方向把握得一清二楚。

杨莲亭又是佩服又是骄傲,自己也忍不住有些自得,道:“还是老婆聪明,什么都明白。”

那神情虽然是赞东方不败,但也明显流露出:夸我吧夸我吧,我做的好吧。

东方不败哪里不明他的心思?不由噗哧一笑,接着正色道:“不过莲弟,你切不可骄傲自满。银子虽然贯通故今地有效,但却不是人人都可用银子收买。我教中更有许多人,以义气为先,视金钱如粪土。对这些人,光用银子砸是没用的。”

杨莲亭道:“这到是。”

像向问天对任我行的忠心,就不是银子可收买。同样,童百熊对东方不败的义气,也不是一个钱字可以衡量。

他站起身,在屋里踱步,喃喃道:“那你说怎么才能不让任我行上黑木崖呢?”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道:“你为何这么不愿他上黑木崖呢?”

杨莲亭一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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