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好似没有时间流动光影轮转很快过去一天,一整天,没有人吃饭喝水,没有人休息,所有人都维持着姿势,从早到晚。
看着那个女孩从挣扎反抗到放弃,到绝望,到失去任何反应,她一直不曾昏迷过去,也许这额外赐予的能力并没有被归属到身体自我保护的条件反射里去。她一直清醒着被一点一点摧毁。
而现在,她软趴趴的挂在床上,好像一只破旧脏烂的玩偶,她的大眼睛里失去光芒,那再也不是一种沉潭一样幽深的黑色,现在的黑色看上去毫无生气,犹如一张用旧了的墙纸,简陋的贴在那扇心灵之窗的窗玻璃上。
鲜血干涸在她脸上,混进眼里的血浑浊不堪,让她看上去厉鬼一样可怖。洁西卡动了动,浑身的酸痛,可是她无暇顾及,控制着僵硬的身体走过去,碰了碰云悕。
那身体冰冷好像一具尸体,没有任何反应,不管是外界的触碰,说话,还是电筒的光扫过瞳孔,她都不再做出任何反应。
除了心脏还维持着微弱的跳动,除了还不会立即开始腐烂,洁西卡可以说,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很好,她示意手下人把床放平,解开捆绑云悕的绳子,揭开盖在她身上,实际是用来保护她,但现在已经被鲜血浸透的被子,她摸摸女孩的脸:“好了,现在,我可以送你回去了。”
“你很想她,我知道。”
从未想过洁西卡·罗曼诺夫也会有穷途末路的一天,而其实,这是不必要的。如果不是她非要那么一意孤行的和胥华玦对着干,其实她永远也不用走到这一步。
她坐在码头边,任由腥臭的海风吹拂头发,想想自己这辈子,真是可笑。
“喂,你坐了我的位子!”身边一个稚嫩的声音叫道,洁西卡讶然回头,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拎着个破布娃娃横眉竖目的看着她,大概是这码头附近做工的工人的女儿。
也许是卸下了罗曼诺夫的光环,她竟然没有不可一世的把女孩踹进海里去:“我坐坐又怎么了,你可以坐旁边啊。”
“不!那个位置才不会被那些大船挡道,可以看出很远很远,我不高兴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呆一天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