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被烧得尸骨无存,宫女内侍死伤无数,阮晔因为睡在偏殿虽然被救了出来,但是却一直昏厥不醒。
皇后和太后生死不明,叶墨扶着皇帝,一时间也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幸存的内侍颤颤巍巍的说皇后如何伤人,如何口出狂言要取太后及皇子性命。
说的绘声绘色,却由不得皇帝不信。
叶墨扶着皇帝,眼泪止不住的流,不多时候,就被人搀着回宫去歇息。
皇帝跌跌撞撞的执意要一个人静静,身后只有小叉子远远的跟着。
一夜白头,原来并不需要相守一生,也可以一夜白头。
皇帝坐在龙阳殿。
如今,就剩下自己一个人。
他一早就知道齐修够狠,但是他却不信他能做出如此惨无人道的事情。
可怜他还没有见过他的孩子。
皇帝正想着,偏门被推开。
进来的竟是语尔。
语尔看向皇帝,一改平日小心翼翼的样子,冲着皇帝微微一笑。
皇帝连呵斥的力气都没有,低下头去,继续想事情。
语尔来到皇帝身前,挺着肚子,竟没有要下跪的意思。
皇帝抬眼,轻声道,“今日朕心情不好,你还是回……”
“皇帝,在想皇后?”
“放肆!”
“皇后杀了阮晔的孩子,说不定下一个就轮到我们的孩子。”
皇帝挑眉看了看语尔的肚子,冷声道,“语尔,你当真是为了陷害皇后无所不用其极。”
“皇帝,你不能如此一味的袒护皇后,难道你不知道,阮晔腹中的孩子,本来就是他的!”
“一派胡言。”
“皇帝!”
皇帝拍案而起,方要怒斥,大殿的门猛的被推开。
身后的侍卫拦不住,齐修就这样登堂入室,身后跟着他唯一的护卫,风华。
皇帝冲着殿外摆了摆手。殿门应声关上。
“齐修……”
齐修看了一眼皇帝,然后向下一跪。
“微臣有罪。”
“!”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而死,小皇子之死,罪自然在我,只是……”
齐修的话还未说完,语尔突然狂笑不止,笑过之后,冷声道,“好一对伉俪情深。”
“语尔!”
“皇帝,你知不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根本不是你的。”语尔说着指向齐修道,“你问问他,在太庙对我做了什么事,又是为了什么急急忙忙的写信约你前来……”
“够了,语尔,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阳族,本来念及舒妃我还想要留你一命,如今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我不是阳族?”语尔惨烈一笑,“这也是皇后娘娘告诉你的吧。果然,他说什么,你都信。”
语尔说完,啪的自腰间拔出一把匕首,风华见状忙拦在齐修身前,齐修起身推开风华,走到语尔面前,看着他把软剑指向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