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晗赶忙把醉得站不稳的胖子放在地上,扶着。
“松开。”
张晗面露难色,他要是松开,胖子准得倒在地上。但眼见着那鬼越离越近,张晗的理智最终被恐惧战胜,把胖子轻轻放在地上后,远远地站到了一边。只见谢寒亭弯腰将胖子抱了起来,眉头紧皱,双手往前一推,胖子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受此重击,胖子理所应当地吐了,吐完恼怒地抬头,火苗却瞬间扑灭。他一下子酒醒了,战战兢兢地站起来看着谢寒亭。
“再有下次醉酒,我就拿你去喂小鬼。”说完这话,谢寒亭陡然消失,剩下吓得全身僵硬的张晗,和臭烘烘的胖子。
两人对视一眼,正要无奈地进屋,谢寒亭却又猛地出现。或许这次数太多,张晗只是猛烈地抖了一下,没有晕过去。
“从此以后你要跟我姓。”
“啥?”胖子惊疑一声,看着谢寒亭一脸茫然。
“从此以后你就是谢袁氏,名潇。”
等谢寒亭消失,胖子都没反应过来。这尼玛做个奴才还要改个名儿,真是奇葩啊奇葩!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谢袁潇。”张晗转头叫唤一声,然后止不住地笑了,“你这不是在奴才,是在入赘吧!”
“呸!”胖子如此回应。
5、撞煞
虽说抢钱这事儿由谢寒亭亲自操刀,胖子的心却始终不能平静。哦,对了,他现在不能叫胖子了,要叫谢袁潇。谢寒亭说:“你这皮包骨的样子,还好意思自称胖子?”
好吧,把人名字改了不说,连绰号都留不得。袁潇听到这话时,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鸡毛掸子,然后堆起笑容欢声道:“成,你说什么都成。”
没法,他现在可是个奴才,主子还不是个人!
张晗一手拿着包子,一手撰着矿泉水,斜睨着袁潇道:“这都第七天了,章不凡还没找上来肯定就是没事儿了。你就放一百个心,把报纸钱省下来买个包子吃,不行吗?”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买这报纸可不只是看章不凡的消息。”袁潇把报纸翻到其中一页递给他,“咱们的钱就剩三百六了,要再不来点钱,就只能饿死了!”
报纸上的豆腐块,招聘信息一大把。服务员、汽修工等等岗位应有尽有,但张晗看完一页,得出了两个结论,他能做只有一种:体力劳动者。至于袁潇,瘸了腿的人,怕是去做服务员都没人要。
“我去工地。”张晗当机立断。
“那个这么累,你行不行啊?”
张晗撇嘴一笑,说:“男人,不能说不行。”他三两口吞下包子,还灌了半瓶水,抓起报纸就出了门。袁潇嘴唇动了动,笑道:“早去早回。”
“得嘞,你就乖乖看好家。”张晗回头一笑,那小模样不知会让多少女人看得心花怒放,可惜袁潇是个男的。
等张晗走远,袁潇就啃完手中的馒头,把客厅收拾干净。他知道张晗为啥要去工地,两个人的开销,不算大,但也绝对不小,更何况他的身体被掏空了,指不定啥时又出个灾病,那花钱就得跟流水一样了。这段时间,张晗不仅仅付出了钱,还有时间以及前程,袁潇记在心里,没齿难忘。
时间浑浑噩噩的过着,张晗如愿的成为了一名搬砖工,日薪日结,虽说低了点,但好歹不会被拖欠工资。再加上张晗老爸和袁潇父母定期给的生活费,两人的生活水平顿时从赤贫线下挣脱,直奔小康。
胖子有一手好厨艺,琢磨了几日,跟张晗商量道:“要不咱们重操旧业吧?”
“啥?”张晗本就是娇生惯养的孩子,哪里吃过工地的苦,十几日下来瘦了不少,精神也不怎么好。他迷迷糊糊地看着胖子,恍然大悟道:“你是说卖烧烤?”
“嗯。”胖子重重地点头,“也不一定是烧烤,也可以做小推车的生意,就在学校后门卖。”
“成啊。”张晗喜悦非常,他要不是为了袁潇,也不会去吃那个苦,此刻看到生机,高兴得快跟狗一样了。只是俩人兴奋一阵,才发觉一个惨淡的事实。这里离学校太远,就算买辆自行车骑个来回也得三个小时,更何况,两人现有的钱还不够置办东西用的。那小推车小三轮再加上杂七杂八的东西,怎么也得三四千吧?
正是愁眉不展时,谢寒亭的声音陡然插入。
“你们想要钱?”
袁潇二人同时抖了抖,回头看着那翘着脚坐在沙发上的鬼爷。这几天他没来,袁潇都快放松警惕了。只见他用下巴尖指了指袁潇,“你又要钱来做什么?”
袁潇不敢造次,一五一十地答道:“我想经营个小生意。我现在这样子也找不着好工作,也没什么其他的本事,就做的饭菜还算不错,就琢磨着弄个小推车卖点小吃凑合着过日子。张晗虽说是我哥们儿,可我也不能赖他一辈子。”
“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张晗有些感动地看着他,嘴唇颤动着,“我们现在都是一时的,就你那做菜的水平,指不定以后谁赖谁呢?!”
“成,要我以后发达了,你就赖我一辈子。”胖子是真心的,反正他的一辈子也不长,更何况有个鬼做主子,他哪敢找妻子。要真有这么个兄弟,愿意一辈子赖着自己,他也觉着高兴,不寂寞。
“你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呢?”谢寒亭悠悠地问了一句,顿时把兄弟情深中的两人吓回了神。袁潇一脸奴才样地看着他,应道:“我没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