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昨天那一场……我敢打包票,丫肯定是盘算自己头一次出场,决定弄个大排场震慑我一下。是,我是被震慑了,吓得魂儿都掉了,可今儿这回呢,跟个三天没见着主人的大狗似的,有股子要疯要撒欢儿的亲昵劲儿,什么流氓手段也冲我身上招呼,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弦儿了。
我要是能从梦中出来,铁定有勇气扇丫一大嘴巴,不为别的,丫实在太欠了……
他先是盯着我猛瞧了半天,越瞧眉头越紧,皱得跟要打架一样,也不知在做什么激烈思想斗争。末了估计是思想斗争完了,他眉头又一展,做出个“哎呀已经这样了爱咋地咋地吧”的表情,一甩头就冲我扑上来了。那状态真跟饿三天的狗似的,凑过来亲我耳朵啃我鼻梁,玩不过瘾了还拾起我耳朵后面一缕头发梢儿凑到鼻端使劲闻,跟个烟鬼似的满脸陶醉。
我在底下用意念看得清楚,蛋疼到不行,一时火起真恨不得甩张用过的卫生巾呼他脸上。
不过这家伙耍流氓归耍流氓,倒没对我进行人身伤害。想来三叔说的有理,他还真不是来寻仇的。
那就好办了,我心先松了一大半,走后门就走后门吧,大不了再忍一晚上,赶明儿就算下跪上吊,也得找三叔出手把他给解决了!
心中一定,精神放松许多,不知为何我满身倦意袭来,几乎没怎么挣扎,意识就蔫儿了。
彻底进入深层睡眠前,我看到了男人那双一直注视着我的漂亮凤眼,那么明亮,那么有神,像是活了一般仔仔细细看着我,好像要把我整个人都看到他身体里去。
我有一点异样,这感觉有些熟悉,是真的有在什么地方见过吧……这样想着,我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