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这心软的狐狸居然在琢磨能不能到时候把那只臭老鼠给带回到园子里去!
本来他就看那只没事就跟个影子似的在范周身边绕的臭老鼠很不顺眼了,居然还有带回去,这不是诚心戳他肺管子吗?!
梁楠黑脸拉得好长,憋气。
范周赔笑,“我这不也是先和你商量一下吗,都还没问过人家本人呢。我就是想着,戴子属和其他精怪不同,他是发过天道誓言的,这牵绊就太深了。再说看他至今,只怕真的就把报恩当成全部生活意义了,我们这么一走,他别再自尽去陪了他哥,那多可怜。”
梁楠黑脸依旧:“乐意死就让他死去,自己不想活了还能有谁求着他活怎地!离了他,难道我便照顾不好你了?”
范周囧掉,这也能吃醋?
“好吧,我说实话。”范周无奈,“我是看他是个人才,这决定其实更有好处的是我们才是,对他来说不见的是件好事。我若是临走前要求他好好修行将来庇护下那些小狐狸们,他也照样会奉行不二,也会很有出息。想让他跟着一起走,其实是我的私心。一来戴子属品性没得说,能力也没得说,又发过天道誓言,绝对信得过,这种人才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这么幸运的捡到一个的。再说,我们这也不是一锤子买卖,将来肯定还要再往别的世界去干活,有个可以打下手的,比什么都要亲力亲为来的总要轻松方便点儿,这样我们俩在一起的时间不是也就能多点儿了吗。”
开始范周越夸戴子属的好处,梁楠的脸色就越黑,眼瞅着就要爆掉的时候,听到了最后几句,梁楠的脸色忽然就阴转晴了。
这么一想的话,很有道理啊,有活就把老鼠踢出去干,他就有大把空闲可以投喂自家胖狐狸了,不错不错,果然还是他家胖狐狸脑袋瓜子好使,果然他家胖狐狸最稀罕的还是他。
梁楠心情立马好了,搂过难得乖顺的胖狐狸就是一顿揉揉亲亲。
时不常的吃点小醋,也是种情趣呢。
梁木头得意地想。
“可是我还没和戴子属说呢,万一他接受不了或者这事儿根本就办不到呢?”范周好容易从梁楠两条结实的胳膊底下挣扎地露了个头出来,为难地问道。
梁楠冷哼一声,“且放心吧,那家伙了不得的呢。再说以老板那深不见底的能耐,别说你带一只老鼠,就是把那一群狐狸都带走,八成也不是问题。”
梁楠没说的是,那老鼠发的天道誓言,实际上就是一种认主的誓言,也就是说,从那一刻起,那只老鼠连命带魂就都是他家胖狐狸的了(对梁楠也是一样,不过被这货从心底里无视掉了),是属于胖狐狸的从属物一样的东西,自然能带的回去。
至于那群狐狸当然也可以等同处理,不过那群狐狸看着忠心,可不见得真能像这只老鼠这样豁的出去。
有一只已经足够,不干不脆的那些就别想美事儿了。
范周不傻,梁楠心里转啥念头他已经能猜出八分。
笑道:“太史公曾经曰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和妖也没啥差别,无利不起早什么的很正常,能够双赢,又都有些真心,这也就差不多了。十全十美的事情,只要我们俩一直好好的能活多久就在一起多久不就有了吗。”
梁楠被自家小狐狸的迷汤灌得熏醉,热气上涌,把胖狐狸往怀里一团,就去找地方以行动一抒胸臆去了。
范周把烦恼和计划跟他家木头一说,他家十分靠得住的木头就表示,这事儿范周不用操心了,他来处理,保证妥当,宝贝胖狐狸只要专心过年吃好多好吃的,好好长膘就够了。
范周如今早学会了依赖和信任自家那口子,果然就无事一身轻地到处找热闹看,抓狐精大厨一起研究新鲜菜去了。
梁楠一贯雷厉风行。
使人把那几个头头都叫回来开会。
听到老祖的道侣召唤,胡、曹、吴三只大狐精都有点儿胆战心惊。
他们并不怎么常和这位大能打交道,比起对老族的敬畏,对这位就实打实的是畏惧了。
三个老家伙心里没底,战战兢兢地等着,结果居然等到了一件令他们喜出望外到几乎忘形到想要嚎叫的大好事,三个老家伙顿时腰部酸腿不疼,连畏惧都暂时抛的一干二净,心里第一万次庆幸跟靠对了山头。
为啥这么高兴?
梁楠为了给自家小狐狸解忧,开门见山简单明了地宣布了两件事。
第一件,过了年之后,这三个目前的大管事必须都挑出个能独当一面的二管事来接手他们的事情,过程越快越好,但是不能出差错。
第二件,二管事能独当一面之后,他们夫夫俩会根据三个大管事的不同资质传授他们术法,布阵和修行法门。
尽管夫夫俩都大方,这些年光是灵丹灵果再加上大宅中的灵气就让他们修行的速度不知高了多少,但这和被大能亲自传授指点可是云泥之别的两码事好吗?!
天大的机缘啊,也不知是上辈子做了啥好事,居然能遇到这么好的事儿,那三个本已经在生意场上历练的几乎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老家伙也控制不住喜动颜色到几乎当场失态。
喜归喜,喜过了,三个老家伙也在私下开了小会。
这是好事不假,可总得有个缘故啊。
胡掌柜道:“莫不是之前两位主人都是在考验我等,如今终于通过考验欲收我等为徒?”
吴掌柜自来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