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担心弘基的反应。
毕竟事实就摆在眼前,要看他接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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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播放一则新闻报道,四年前首尔d大悬案宣告侦破,犯人即xx娱乐公司的代表,原名藤真守,原暴走族帮派组织头目,后因犯下多起杀人案改名。于此人住处发现不少内脏器官,经法医鉴定跟受害者血型完全吻合。”
“旗下艺人均遭受牵连,其中包括知名艺人李弘基。法院宣布合同全部无效,中断所有活动行程,艺人及工作人员可改签其他娱乐公司,警方提供保护工作,媒体会继续追踪案件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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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酒,据友人说精神状态看上去很糟糕,照了照镜子,没觉得哪里不对。因为是友人开的店,给了特别关照,所以并没有看猴子的观光客。
回去的路上只有路灯迎接,想起自己也是沐浴着舞台灯光发光发热过的,现在却恍然如梦。不远处十字路口的宽屏幕电视正在播放令韩国轰动的新闻,他这个出演者却蹲在垃圾桶边吐了个痛快。
突然有感应,一道视线,如芒在背。弘基抬起醉醺醺的眼望去。果然看到对面四楼窗户边有一个人站在那里,目光停在他的身上。
下一秒,只见那人嘻嘻一笑。
白色的长裙,齐肩的长发。终于看清楚了,原来是熟人,还抱过他。说来真是奇怪,是因为他和钟勋是朋友吗?还是觉得……他的出现打扰了一对情侣甚至害死了一个人呢?
埋头就想追上去,跑前了几步,再抬头,楼上那人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白色的猫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
弘基皱眉,忽地大哭了起来。
他的猫不见了。
脏乱的头发和满是褶皱的衣服,一身的酒气,却死死抱着手机。回到门口的钟勋,看到的是这样的李弘基,已经哭得累了,冷冷地望着远方,脑袋倚着墙,没有一点生气。
“弘基?”试探着问,心也跟着疼。
眺望远方的双瞳慢慢变换焦距,转而盯着眼前的男人,幽幽地说道:“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做什么事?”
“你将自己当成正义的使者么?那真是抱歉,我一直都是坏人呢。”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钟勋的眉眼里有些难过。
“原来她死了。”弘基一字一句地低语,青筋不停地往外冒,像是常年累月的情绪,压抑了太久,逐渐变得病态。
“弘基?”
“怪不得,怪不得。”
答非所问,僵持了十分钟,这才由着崔钟勋将他抱起,进了家门。
“以后我们一起住吧。”没有给他反对的时间,钟勋啄了他的嘴一下。“要我帮你洗么?”他又问。
“不必。”扭过头去的弘基还在为刚才门口的神经病尴尬着,拍打着钟勋的背,马上就下来进房拿换洗衣服。还有酒劲的他走路东倒西歪,一直看着的钟勋生怕他就此倒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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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只有落地窗外的夜景是实际存在的。不安的人一直不安,疲倦的人却已经进入了梦乡。迫切地需要安全感,迫切地想要拥抱,一切的一切都变得贪婪。
“你还在吧?”戴上助听器,冲着空中低唤了一句。笃定地认为绝对不只他一个人站在这里,笃定地认为这是缠上身的诅咒。
“怎么不知不觉就跑到这来了。”一边喃喃而语,一边歪歪斜斜走向楼梯。二楼其实很近,但是他用了很久的功夫才到达。大半夜已经没有灯光,而在这吓人的环境里站着的他,就像个鬼魂。
“钟勋应该睡了……”轻轻推开门,视线条件反射先看向左边的床。被子鼓鼓的,大概睡得正香。脑袋一阵晕呼的他不由地吐出一口气。
腾腾腾转着圈钻进同一个被窝,像以前想象过好多次的画面。他果然还是小孩子么?竟然真的没有任何不好的情绪了,放下了低落,感觉到了温暖。
是醉了吧?
自我批判了几秒,然后在床上选择性地打着滚。没有在意为什么旁边这么安静,反倒是喝酒的后遗症太糟糕,全身好热好难受睡不着。当身体出现异样时,他脑子里自然就冒起了“diy”的字眼。
又瞄了瞄被角那边,弘基在计算自己如果被某人发现后生存概率有百分之几。恶作剧的想法让他蠢蠢欲动,更有一种需要证明的心态,驱使着他必须做些什么,让什么人看看。
干脆侧过身面向墙,然后将脑袋缩进被子里。准备开始的他突然想起一幕,在真问过他,幻想对象是谁。如今有点心虚。他在脑海里删减着可以进入“幻想对象”列表候选的名单,结果发现,来来回回都是同一个人,怎么删减。
“弘基。”
突兀的一道声音响起,吓得他刚扯下睡裤的手一紧差点毁了自己的命根子。张罗着正想翻身远离,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因为有一双手在黑暗里伸过来栓住了他的腰,充满热度的手覆着他的手背,挑动着睡裤的带子。
“弘基,早说你喝酒是为了这个,再晚我也陪你。”崔钟勋的笑声带着惑人的色彩吹进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