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的腰力极大,带动他整个人扑倒,匕首刺入水面,水中忽然泛起一股血花,渐渐散去。

这时毒-药终于从小腿传遍全身,疯子双眼翻白,顺势一头栽进了冰洞。

直到此刻,鲁逢春才带着他手下一名精锐冲到此处——另一名还在那边拉着长绳不敢松手。二人相顾惊骇,趴在冰面裂缝的边缘,焦急地大喊铁蛋,喊完又喊“季少侠”,嗓音都走调了。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是谁的血

第55章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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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流在水下就听见了上面的呼喊,踩着水重新浮起,右手抱着铁蛋,左手抓住鲁逢春不停哆嗦的手,从冰洞里爬了出来,然后才割断腰间系的长绳。

鲁逢春惊魂未定,把两人一起拽到冰面上还不放心,和旁边的手下一左一右将人扶到岸上,见儿子呼吸平稳,才瘫坐于地,双眼赤红,好像只差一点就能哭出来,他喘了两口气,先给季舒流披上刚才脱在此地的外衣,然后迅速脱下自己的棉衣裹在儿子身上,低声问季舒流:“你伤势怎么样?”

“没事,只是肩上被划破了。”季舒流穿好外衣爬起来,“赶快回去,冻死了。”

他们步行到远处大路,各自上马,分出两个去通知秦颂风等人,其余的一起赶回英雄镇。

铁蛋不愧是少年人恢复快,上马的时候已经清醒过来,全身直打哆嗦,在马上缩头缩脑,一边吸鼻涕一边解释:“爹,前天下午,我去找小虫子,就是常和我一起玩的那个小乞丐赌钱,正好看见一个口音怪里怪气的人拉着他问他认不认识字。

“小虫子说不识字,然后那人拿出三钱银子,让他去桃花镇三月楼后门的大石头底下压一张字条。我感觉那人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就跳出来抓着小虫子的领子说他欠了我的钱想赖账,那怪人瞪我一眼,转身就走。”

鲁逢春抱着儿子极力为他挡风:“然后怎么了?”

铁蛋道:“昨天傍晚,我又想去找小虫子玩,半路遇见一个文质彬彬的大叔,他到处找年纪小、穿得破的,问有没有人叫他们传什么信,又问他们听没听见平安寺里传来奇怪的动静。那个大叔很客气,所以我就悄悄跟上去,把小虫子的事告诉他了。”

鲁逢春皱眉:“跟你被疯子抓走有什么关系?”

铁蛋道:“大叔叫我跟着他去别处作证,我不肯,大叔就自己找来几个人听我做了证,还弄来那个鬼鬼祟祟的人的画像叫我认脸。然后大叔就走了,叮嘱我别把这事说出去。然后就是今天早晨,那个疯子突然抓起我就跑,叫我跟着他去告诉别人我昨天说的是谎话,是受人指使瞎说的,否则就掐死我。”

鲁逢春拍一把他的头:“你应该假装答应下来!”

“我答应了!你真以为你儿子傻呀?”铁蛋道,“但是这个人跑到东边转了一大圈,没找到那个大叔,然后他在镇子里故意横冲直撞了一大圈,才跑到这里,一个劲的喊那个大叔出来,但是那个大叔一直没出来,我觉得可能是跟他错过了,根本没看见。”

鲁逢春咬牙切齿地骂道:“奶奶的,不就是平安寺,也是爷爷的地盘,爷爷回去就把它翻个底朝天,不信翻不出线索来!”

铁蛋言语流畅,明显最多着了点凉,鲁逢春一颗心落回肚里,才想起来对季舒流道:“季兄弟,我这么大岁数了就这一个儿子,你救了他的命,就是整个不屈帮的恩人,以后只要你开口,没有我不敢办的事!你杀人我就帮你挖坑埋尸!”

季舒流想对他笑,却笑不出来,潘子云的死实在太蹊跷,他甚至暂时不敢告诉铁蛋真相,默然良久才把马凑到近前,小声道:“我现在就有事相求,但你别让任何其他人知道,铁蛋,你也别说出去。”

鲁逢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看出他脸色不对,肃然道:“行。”回头叫几个手下跟在二十丈开外。

季舒流道:“第一,我怀疑铁蛋遇见的这件事不简单,希望和你们一起查到底。”

鲁逢春道:“没问题。”

“第二,这个东西你见过没有?”季舒流悄悄拿出潘子云死前攥着的那半块玉佩。

“不认识,”鲁逢春道,“这个玉佩成色又不好,想查都没处查去。”

“第三,大概也不用问了。”季舒流泄气,“有关天罚派,还有没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传闻。”

鲁逢春一顿:“这事很要紧?”

季舒流吃惊地看着他,眼睛有些发红。

鲁逢春肃然看了他一眼:“天罚派失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上官判当年没死。儿子,你也听好了,这是你爹的秘密,其实,我和天罚派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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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中人都知道,鹰眼老柳几十年不死心,最终抓住了一个灭门惨案的真凶……”

那真凶逃亡以后隐姓埋名,娶妻生子,在当地修桥铺路赈济灾民,俨然是个大善人,可惜当年的灭门惨案手段太过狠辣,罪无可恕,官府最终还是判了他斩首。

他后来娶的妻子在他斩首同日自杀身亡,死前依然坚信丈夫是个好人,认为这是官府构陷富商牟利而制造的冤案。他不满十岁的儿子悲痛欲绝,雇凶谋杀捕快老柳,将之重创。老柳得知前因后果之后,亦是喟叹不已,从此隐退,不再涉足江湖。

季舒流到永平府以来,已经听好几个人提起这个故事,疑惑地道:“此事好像真的发生在天罚派失踪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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