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恩放下手中正在处理的公文。笑着说:
“有什么事吗?很少见你来这边啊。”
柳惜音瞪了乌恩一眼,说:
“说的好像我无事不登三宝殿似得,你在这里都是在忙,我怕打扰你才不常来的。”
“是是是,夫人体谅,是我太不解风情了。”乌恩调笑。
柳惜音拿起桌上的茶点堵住了乌恩的嘴,嗔道:
“想得美,我还没嫁给你,不许乱喊。”
把嘴里的糕点吃完,乌恩正好想着哈尔墩的事,就问:
“在宋时哈尔墩可有冒犯你?”
柳惜音听到这个名字,皱眉说:“在王府时,我的脑子还有些混沌,没太注意。后来,在来西夏的路上,他的眼神让我很害怕。”
说完柳惜音怕乌恩会有些介意,又解释说:
“但是他什么也没做,就是一直在赶路。”
乌恩给柳惜音别了别耳鬓的乱发,说:“我没有乱想,我就是担心你。”
看来,惜音还是被哈尔墩盯上了。乌恩眉头紧皱,自己的人被别人觊觎,这种感觉很讨厌。
伊诺在前线,负责粮草的又是哈尔墩,这么早起争端真是令人头疼。
响起敲门声,琪木格在门外说:“二皇子,是我。”
“进来吧。”
琪木格进来刚想说话,看见柳惜音在,就用眼神询问乌恩。
“都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是,那人招了。”
乌恩给柳惜音解释了一下,告诉她这段时间散播谣言的人抓住了。
“说实话了吗?”乌恩问。
“那人说她是绍鲁部落的人,本来一直跟着四王妃,最近被分到大皇子宫里。”
绍鲁部落,本来只是个小部落,自从西夏王娶了绍鲁部落的四王妃后,最近是越来越活跃了,特别是生了十皇子吉达后。
“指使她的人是四王妃,还是绍鲁部落的首领?”乌恩见过四王妃几次,看上去确实不像是爱争权夺利的人,难道说这些年的吃斋念佛都是伪装吗。
“没有说,人只剩一口气了,还要继续问吗?”琪木格请示。
“问吧,她要是宁死不说,明天就找个隐蔽的地方把尸体烧了,不要声张。”
“乌恩。”柳惜音突然喊她。
“怎么了?”
“若是那人招了,便放过她吧。”柳惜音终究是于心不忍。
乌恩皱了皱眉,这样的人活着就是个隐患。
柳惜音看乌恩不同意,抓住乌恩的手,柔声道:
“找个地方把她关起来,也许另有用处也说不定。”
有些道理,况且乌恩确实难以拒绝她的要求。
就让琪木格按照柳惜音的安排去做。
琪木格走后,乌恩问:
“ 今天来找我是有事吗?”
柳惜音却有些不在状态,情绪低落的说:“明天银川与我一起去钓鱼,我来问问你是否一起去。”
可惜明天有要紧事,乌恩约好了几个部族的族长商议一些重要的事情。
乌恩宠溺的摸了摸惜音的头,歉意的说:
“抱歉柳儿,明天有事,下回一定陪你去。”
平时被乌恩摸头柳惜音都会抗议,今天却没吱声,只说 :“嗯,那下回再叫你。”
说完就回去了。
乌恩察觉到柳惜音情绪有些不对,也没细想,女人嘛,总有那么几天比较情绪化。
柳惜音走在回屋的路上,回想着乌恩吩咐把人打死时的神态,那样的乌恩另她觉得有些陌生,她记忆里的乌恩,不会高高在上的视人命如草芥。
第二天,乌恩与几个新兴部落的族长相谈甚欢,各项合作很快达成。
乌恩一直在改变西夏部落各掌兵权的现状,除了几个握着不放的大部落,很多中小部落都愿意把兵权交给皇家,自己留下一部分亲兵就足够了。
战时,他们握着这些士兵为大王杀敌,平时却没什么作用,反而军费开支是一笔巨大的负担。
乌恩承诺以前的好处照给,士兵她帮他们养,商讨了一些细节后,就达成了一致。
安排了貌美歌姬与美酒招待他们后,她说有事就不再久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