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的军队分为禁军、厢军和乡兵,唯一能打的禁军里,属西北禁军最为闻名,西军的士兵大多是在与西夏的数次战争中磨练出来的,肯吃苦,敢牺牲。
曾经漠北的叶家军也是从西军中脱颖而出的。
而剩下的厢军和乡兵,大多是“将不知兵,兵不知将”,在西夏铁骑的眼里,他们的战斗力不值一提。
宋朝的j-i,ng兵良将全部都聚集在西部的宋夏边境上,此次西夏大军分作两股,二十万骑兵去西部汴京拖住宋的j-i,ng锐部队,剩下的三十万大军由乌恩带着从东部进攻,绕开了最难打的西军,以势如破竹之势,直逼汴京。
宋皇帝赵祯才从朝堂回来,坐在凳子上的屁股还没坐热,西夏大举进犯的消息又让他惊得站起来。
赵祯是由养母刘太后养大的,幼年一直活在刘太后的y-in影之下,x_i,ng子文弱温厚,若是在和平年代,也算是个合格的守成之君。
赵祯为帝数十载,文治武功里,打战是他最不擅长的。但他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皇帝,打不过就用钱养着。
西夏和辽屡次进犯,宋朝廷用每年数十万的岁币求和,一向只认钱的辽、夏倒也接受,毕竟打战消耗巨大,有时候大动干戈抢来的东西一合计还没有耗费的军费多,既然宋愿意给钱,那大家相安无事也挺不错。
在举行了几次朝议后,坚持不住的赵祯病倒在了龙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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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州,数万受灾的难民住在邢州城外临时搭建的窝棚里,一名衣衫褴褛的男子发现地上的小石块在微微的震动,他抬起头来四处张望,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看来是看错了,他叼了根稻草在嘴里,舒适的晒着太阳。虽然因为城内人满为患,他们只能住在城外,不过官府每天都会发放粥粮,倒也不愁吃喝。
直到一旁的人用胳膊杵了杵他。
“干啥?”他不耐烦的问。
“你看这石头是不是在跳?”那人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格老子的,青天白日的闹鬼了?”他奇怪道。
就在两人研究了半天后,沉闷的轰隆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多的难民注意到了异常。
就在所有人惊慌失措的时候,一名浑身尘土的官兵骑着马挥着令旗大喊着:
“西夏人来了!”
“关城门!”
“关城门!”
他这一喊坏了事,难民们像是受了惊的马群,全部冲向城门,试图进入城内躲避。
挤满了人的城门,根本关不上,驻守在城门的小队长被眼前的阵仗吓呆了,除了不停的喊人把门关上,根本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轰隆声越来越响,一声声砸在难民与官兵的耳膜上,好不容易关上一扇门的城门再次被冲开。守城将领终于赶至,终于狠下心来下令。
“擅闯城门者,杀!”
屠杀百姓可能会被降罪,但城门再不关上,就连被降罪的机会都没了。
这一喊,唬住了几个闯门的难民,也激起了民愤,官兵与难民在门口斗作一团。
混乱中,西夏的骑兵到了。
大宋,汴京。
赵祯躺在龙床上,妃子一勺一勺的喂着药。
兵部侍郎正在和他禀报前线的战事。
前线噩耗连连,黄河以北的两道防线接连被破,北部防线一溃千里,西夏大军仅用了数十天的时间,连破四个州县。十日前传来邢州被破的消息,顿时人心惶惶。
“报!”
边关失守,情势紧急,边警一日三报。
兵部侍郎说:“进来。”
传讯兵跪地痛声说:“相州被破!”
“这不可能!”兵部侍郎惊呼。
邢州才刚破,相州早已做好迎敌的准备,怎么可能短短三日就被攻破?
“咳。咳。”赵祯艰难的撑起身子,瞪着红透的双眼问道:
“韩琦和范仲淹呢?”
赵祯封范仲淹为安抚使,韩琦为副使,共同负责迎战西夏的事务,两人是大宋现在最后可用的将领,其他将领要么在南方来不及回来,要么就是对领兵作战只会纸上谈兵。
“两位大人目前,生死未卜!”士兵说。
赵祯眼白一翻,昏死过去。
与西夏有数十万的马匹、骆驼不同。宋非常缺马,不但普通人没有马可以骑,就连很多名人学者也只能骑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