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好点了么?”他关切地问我,目光中充满了爱怜。
我心里一动,筑好的高墙险些被他那温柔的眼神所摧毁,不行,不行,我是为了大叔才特意接近他的,任务还没有达成,怎么可能会被他所融化呢?坚决不可以。
深深吸了口气,尽量放缓狂乱的心跳,想朝旁边挪开一些,以便拉开和林哥之间的距离,谁知道一动便牵到了伤口,登时痛得龇牙咧嘴,冷汗直流,禁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林哥立刻大声喊道:“快去叫大夫来,都他妈的在看热闹啊?快去,快去……”
满屋的人连声应着“是”,转眼间便都跑了出去,房间顿时清净了下来。
林哥坐到我的病床上,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试探了半晌,喃喃说:“也没发烧啊,手术后如果不发烧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未完,待续……)摘自《肖宇的日记第八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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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 宇 日 记 (2)
公元2009年8月31日星期一晴
昨天本来想留林哥在我的病房里住一晚的,毕竟这样高规格的特护病房每天的花销不菲,彩电.冰箱.电脑一应俱全,如果只是一个人在这里未免有些浪费的感觉,而且,假如在这样的地方和彪悍的林哥有所x_i,ng行为的话,我也是很满意的。
“我要去找出那个主谋。”林哥这样说。
我无可奈何的只能把他放走,就仿佛一只煮熟的鸭子突然间飞了,有着难以言喻的失落和淡淡的惆怅。
走之前,林哥特意吩咐“彪子”留下来保护我的安全。
也就是那个脸大似驴子的大汉陈彪。
虽然这个三十来岁的家伙块头很大,那身肌r_ou_仿佛随时都能破衣而出,我却对他没什么感觉,相貌丑陋是一方面,单是想到他是林哥的手下,我就产生不了丝毫的兴趣,那感觉就像是风s_ao的继母即便再觉得男方带过来的儿子多么优秀,也不会和他发生关系的道理一样。
——有种“乱l,u,n”的感觉!
我躺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满脑子想的只是大叔和林哥的影子,两个人似乎重叠在了一起,分不清楚究竟哪个是大叔哪个是林哥,和大叔的点点滴滴生活的记忆以及林哥为了保护我宁可挨刀的场面交相辉映,如走马灯似的转个不停,弄得我自己都无法分清个子丑寅卯来。
我是深爱着大叔的,这一点毋庸否认,但是怎么现在对黑社会份子林哥却也有了些许的感觉了呢?
用力晃了晃脑袋,想要把心里龌龊的念头驱逐出去:做人是不应该见异思迁.得隆望蜀的,大叔已经够优秀的了,林哥就算再如何,那也只能当做自己生命中的过客而已,绝对不要对他有所希翼。
电话这个时候突然响了起来,因为是新买的手机,那么响亮的来电铃声惊动了坐在门外的陈彪,他猛地推开房间的门,站在当地紧张的四处张望着,看他那架势,似乎不找出个准备偷袭的人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没事儿,没事儿……“我一面接通电话一面示意着请他出去,“喂!哪位?”陈彪讪讪的退了出去,顺手将房间的门关了上。
“是我,”李铁峰低沉的声音从电话的彼端传来:“听说你受伤了,严重吗?用不用我现在过去?”
我被他那温柔的腔调感动得热泪盈眶,禁不住用力吸了下鼻涕,艰难地说:“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受了点刀伤,死不了人的。”
李铁峰沉默了半晌,忽然说道:“你回来吧,我们不做了。”
“什么?”我闻言不由大为震惊,辛辛苦苦的接近了林哥,怎么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了呢,“我好不容易接近他获得了他的信任,你是不是神经病啊?现在却要我回去?”
“我……”李铁峰深吸了口气,缓缓的说道:“我是怕你遇到更大的危险,这样的事情咱们不做了,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那就比什么都强……”
听到这话,我楞住了,身为一个执法者,李铁峰绝对做得比任何一个警察都好,不殉私情,不为金钱或者权势所动摇,但是现在,他却为了我的安危而准备退出当时布置好的计划,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我在他心目中是何等的重要么?!
“大叔……”我的喉头哽咽了起来。
“回来吧,回到我们的家里,”他的情绪也激动了起来,“我们继续我们的生活,上面自然会成立专案组,用不着咱们费心……我不希望你有什么意外,小宇,你知道吗?……我真的只想要你平安的回来……”
我当时便想答应了他的要求,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这个案件,大叔是受到了多方的阻力,克服了重重困难才能继续办下去的,如果现在自己退出,他的全盘计划必定崩溃,到时候各方面责难的声音肯定层出不穷,说不定他会因为这儿而遭小人陷害,轻者通报批评,重者也许脱离现在的岗位也未可知。
他对我这样有情有意,我又怎么可以临阵退缩呢?
我没有什么大的志向,为国捐躯,为民请愿的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我考虑到的只是谁对我好,为了他,我即便再遭受十倍于此的伤痛,那也是心甘情愿的。
因为,他是真心为我!
——能有人为了你而宁可舍弃了前途或者钱途?能有人为了你而抛弃了所有?
如果没有,你要尽量去争取;如果有,你会怎么做?
“大叔,我要继续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