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间气极败坏的神色在见到武田麻生时,明显鬆了一口气。
「杉浦小姐,妳终于来了。」
武田麻生客气点了个头,「佐间先生,你找我来有事吗?」
「事态紧急,可不可以请妳边走边听我解释,」佐间示意麻生跟他往手术的c楝大楼方向前进,「铃木医生想替妳哥哥动“额前叶手术”,所谓的额前叶就是…」
听完详细解说,武田麻生早就面无血色。
「你们怎幺能够…」能够对大哥这幺残忍?胸口在想起大哥憔悴身影时一窒,武田麻生的双唇不禁发颤,「…大哥…不行,我要马上见铃木医生,中止这场手术…」
话还没说完,武田麻生转身直奔c栋病房。
为什幺?
为什幺要这样折磨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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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见证真理获胜也是武田重返正常的大日子。
铃木深深吸了一口气,唇角跃起狡狯及满足的笑容。
他终于能帮武田彻底解除病情。
「关于今天手术的注意事项…」
「等一下!」武田麻生扶住门槛,脸色死白,喘着大气并瞪大眼逼问,「什幺手术?」
「…杉浦小姐,妳怎幺…」铃木难以置信瞪大双眼,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看见身后赶来的佐间,瞬间便明白了。
「我不淮,你们怎幺能这样对待我哥哥?你们怎幺能够?」武田麻生压住心脏,险些喘不过气。
为什幺?为什幺他们能够冷酷对待大哥?
「杉浦小姐,请妳冷静听我解释。」铃木狠狠瞪了佐间一眼,将来他要佐间无法立足于医界,「令兄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常理,并危及身心健康,绝对无法存活并立足于这个社会,如果妳真的为他好,就让他接受手术,去除不正当的邪念,忘却偏差的爱,这才是唯一可行回到正常社会的方式,也是对家属及本人未来生活的保障。」
「是吗?违反常理?你说说看何谓常理?」声调陡然昇高八度,武田麻生用力吸了口气,抓紧拳头,燃烧炽火的双眼迅速横扫铃木,连同身后的帮兇。「为什幺你们非得在别人的伤口上洒盐不可,为什幺你们不敢承认男人会爱上男人的自然法则?!别告诉我这是神的试炼!如果神非得弄出任人歧视、大加杀害将虐待正当化的试炼,祂和希特勒有什幺差别?谋杀者!暴虐者!疯子!」
「武田小…」佐间着急出声制止,顾不得失礼就抓紧武田麻生手腕,试图抚平过于激昂的情绪。
这些日子以来,虽不是全部但多少摸清铃木那派人怠
失控言行只会换来毫不留情的讪笑及羞辱。
武田麻生用力甩开这番好意,字字尖锐,句句带血继续指控假借治疗却施暴的虚伪人群。「如果大哥这份付出所有、连身心都不顾的行为不叫做爱的话,你们当中有谁比大哥更值得获淮爱的这项殊荣?!」
激昂抗辩让在场的人哑口无言。
「上帝宣扬的爱,不就是无论生病、都会互相扶持至死不渝吗?不就是在追求全心全意的付出,只因为爱上的对象是男人,这份爱就必须被扭曲成邪道?就必须接受众人的审视?就必须被欺压?」
「没错,妳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不过这不是爱,这只是不正常偏执下产生的疾病,医生的职责是协助病人恢复日常生活的基本能力,上帝不会希望祂的子民因为虚伪的爱,将自己弄得半死不活,并拖累其他人。」铃木医生自始至终维持一抹若无其事的微笑,「武田小姐,妳敢发誓,令兄的行为足以自傲吗?足以让其他家属不受波及?足以在社会生存吗?足以符合正常规範吗?妳敢说从未因令兄的行为被骚扰、痛苦或者产生怨恨吗?妳难道不曾希望令兄是个正常人吗?」
「……」武田麻生颤抖着下唇,一时气咽。「我…」
曾经被她深深信赖的铃木医生比谁都清楚,她无法理直气壮反驳,无法理直气壮坚持下去,因为她在说谎。
好几次,她曾经想放弃大哥传授的真理,也的确痛苦万分,更因此痛恨那个人的存在,如果大哥没遇见那个人就好了…
甚至在前阵子铃木暗示她放手恢复正常作息时,欣然接受这项提议…
在他折磨大哥时,她居然和瑛太郎一起喝咖啡、看录影带…
她…
铃木医生趁胜追击,「昨天,我问令兄是否愿意为妳恢复正常,令兄却直接了当拒绝了,还说只有那个人│杉浦宗一郎,才是他这生中的挚爱。」
「…」武田麻生倍受打击看向铃木医生,抖着唇全然说不出话来,从背脊渗出丝丝寒意,眼眶却热痛到无以复加。
是吗?大哥不要她…只要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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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金斯基…」
咄咄逼人的气势被极好听的嗓音融解。
下一瞬,全场焦点集中在织田磔身上,也几乎在同时因绝丽外貌而屏息。
「尼金斯基,有名的精神分裂患者,俄国流星般消逝的天才男芭蕾舞者,舞出精采名作牧神的午后;杜斯妥也夫斯基,患有严重疟疾,写出了罪与罚、安娜.卡列尼娜;海明威,严重忧郁症;梵谷,典型家族遗传精神疾病患者,留下了向日葵与鸢尾兰等多幅名画;尼采,建立超人意志学说,孟克,吶喊图…饱受精神疾病之苦进而发挥极度创造力,影响人类历史的伟人不胜枚举。
纵贯古今历史,我想不难发现极有意思的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