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乐把伤药都发给了在场的几个雌x_i,ng,让他们帮忙敷药包扎,严重点的就由福乐来处理,好在没人受太重的伤。
“我们要不要用...弓箭?”福乐忙完之后也和乔坐在不远处休息,他拽拽乔的袖子小声问道。总觉得有点不妙啊。
“再等等。”乔亲亲福乐的额头示意他不用担心:“族长的意思是...不到不能支撑的地步,绝对不要拿出来。”
福乐顿了顿,点头不再说话。他大概明白巴雷族长的意思。
这种东西一旦出现,对于一直依靠强悍r_ou_体战斗的兽人来说,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巴雷是个非常睿智的族长,他甚至比福乐想得还要深远。虽然弓箭可以为他们减少伤亡,但是以后部落会因此变成什么样子呢?
再过几百年,兽人会不会因为过度依赖这些武器而退化?几百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至少巴雷一直知道有这样的说法,只要不是意外身亡,不生病,兽人的寿命是极其漫长的,活了几百年的兽人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只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据说那个时候,幸运的话甚至还能看到神明的身影。
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自然会让福乐拿出弓箭。但就算如此,他也会想办法在事后遮掩过去,让大家把这东西当做偶然降临的神迹,而不是日后傍身的武器。
唯有自身的强大,才是唯一不可战胜的力量,这一点,是身为兽人绝不可以退让的坚持。
☆、63
不仅是乔没有打算拿出弓箭。连那部分知情的哈达兽一族的兽人们,也异常沉默,坚守着和巴雷族长的约定,绝不主动向任何人提起弓箭的事情。
争斗就这样断断续续地僵持着。好在部落里食物充足,完全不用担心捕猎的事情。
福乐跟着乔悄悄去部落的山上往下面看过,成群的黑狼和部落里各种兽型的兽人们混战着,庞大的兽型纠缠在一起,利爪毫不留情地挥向敌人,同时又飞快地躲避着攻击,森冷狰狞的利齿冷不防地扑向对方脆弱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脑袋一扬,被咬破了喉咙的黑狼就像是破布一样被扔开,紧接着再扑向下一只......
残酷的厮杀让福乐看得极为震撼,他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只只黑狼在兽人嘴下挣扎着想要逃离到渐渐没有了声息...太过冲击的画面和无数喷ji-an的鲜血让也做过不少解剖实验的福乐极为不适,活体解剖和这种厮杀根本没有可比x_i,ng。这让福乐更加心生恐惧。瞬息之间,似乎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夺去了生命。每一次部落的兽人遭到偷袭,他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到几乎窒息,虽然总是可以警觉地躲过,却让福乐看得一身冷汗。
打打停停过了两天,可以感觉到温度已非常明显的速度下降着,黑狼们也越来越焦躁,攻击也变得凶狠异常,也好像不知疲倦似的,似乎受了伤也不太在意,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这让部落里受伤的兽人的数量越来越多,乔能休息的空闲也越来越少,到后来也只能匆匆吃完饭小憩一会儿就要继续回到“战线”厮杀。
只得欣慰的是,虽然自己部落这边有兽人受了很重的伤,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死亡。一来福乐救得快,二来兽人愈合伤口的能力也强,只要救治及时,一般很难出事。
“祭祀,祭祀!”这天中午,福乐正在后方和金他们一起煮大锅饭,突然听到有人慌忙的叫喊声。
福乐一顿,抬头一看,一个兽人正背着另外一人朝这里赶过来。福乐赶紧铺了兽皮让那人把人放好,问:“怎么了?”
“达尔好像不对劲!”那兽人急忙道,神色焦急:“刚刚突然就昏过去了!身上也很烫!”
福乐听了赶紧摸摸那兽人的额头,刚碰上手就忍不住一缩---好热!
“发烧了?”福乐皱眉:“有受伤么?”
那兽人连忙点头:“在背上!但是已经敷过药了!”
福乐低头把脉,过了一会指指那昏迷的兽人:“帮忙把他翻过去。”
那兽人赶紧照做,又按照福乐的吩咐掀开了那个叫达尔的兽人背上的兽皮。
福乐一看就瞪大了眼睛,立刻看向送他过来的那个兽人,表情凝重道:“他真的敷药了?”
那兽人一愣,点了点头:“我看到他敷药了...就是放在那边的瓶子里的药膏啊。”兽人顺便指了指不远处堆在一棵树下的瓶瓶罐罐,福乐做好的伤药都是放在那里的,如果方便自己敷药的话,就自己过去拿药包扎。
福乐低头看那人身上已经开始溃烂,还隐隐发紫的伤口,有些不祥的预感。
拿了一根银针在伤口处轻轻一挑---竟然立刻发黑了。
“你还记得他用的是哪一瓶药么?”福乐抬头问,表情很不好看,腐蚀x_i,ng极强的草药,伤口现在已经化脓感染了。
那兽人一愣,为难道:“这怎么记得清?他就是随手拿了一瓶...”
福乐听了有些失望,转头把金和哈伦喊了过来。
“把药都拿回来?”哈伦听了福乐的话有些不解:“那他们受伤了怎么办?”
“我重新做。”福乐低声道,脸色很是不善:“恐怕有人动了我的药。”
他怎么就忘记了,部落里还有个没有抓出来的背叛者!药可以随便拿的话,要动什么手脚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怎...怎么会?!”金惊讶地长大了嘴巴,惊呼一声却又立刻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
“先收回来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