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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资质不同,吸收的能力,自然不相等。
相同的是,人家既然有心演练,他们注意的焦点,必然摆在孙凌身上。胡戈就怕辜负人家的美意,不敢随便眨眼,边看边寻思:「孙兄弟的身法,飘忽间貌似有一定的规律,出剑快速无比,却不豁尽全力,总是有所保留,以便应变突发状况。瞧他收放自如,纵使连连碰壁,始终进退有据,气息毫不紊乱,胸有成竹,莫非藏有杀着?」这时候,但见孙凌一剑疾刺,头大手刀横劈而落。两人使着同样的把式,已经攻防二十几回。孰知,这一回,结果竟然不再依循惯例。变数发生在瞬间,孙凌长剑一刺出,手腕忽然一偏,剑柄往上翘。变生肘腋,头大吓一跳,匆促间不得不收手退开,要不便得把腕脉撞上去。孙凌收剑立于原地,说:「这是「狗急跳墙」第二式,利用相同的攻势製造惯性,让对方产生既定印象,再视其所採用的应对方式,从中找出破绽。胡大哥是聪明人,自然懂得这层道理,擅用契机。小三、土豆,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了,多谢凌少指点!」两人异口同声。
「很好!你们可别鬆懈,最难发挥的要来了。」
嘱咐完毕,孙凌转身面对头大,接道:「头大哥!咱们胜负未分,接下来,我要演练「狗急跳墙」第三式!」声落,他一飞沖天,一口气拔高十几丈,头下脚上,俯冲急下。只见他双眸如星,放射坚定的神采,左手掐剑诀横于胸前,抡动右臂,运用手腕的力量,驱使长剑疾划圈圈。一圈一圈又一圈,长剑轮转无数剑影,闪烁冷寒的光芒,随着高度渐低,剑圈越发缩小,势如老鹰扑击,朝着头大当头罩去。这实在是霹雳杀着,第一时间,头大没纵开避过剑势的範围,先机已失。这会儿想要纵开,已经来不及。硬要躲的话,结果只有一种,孙凌的长剑必然如影随行,逼得他非硬接不可。不利的是,头大手无寸铁,无法封挡,也没办法再以手刀半途拦截。可行对策寥寥无几,无论是以指力弹开长剑,或用双掌拍住剑身。先决条件,绝对失手不得。
还有一种办法,不顾体面,仆下去懒驴打滚。
以上,都不是头大的选项。
眼见缤纷的剑光如瀑飞泻,迎头罩来。他一沉腰,上半身往后一仰,这招俗称铁板桥。只不过,头大使的是「铁板烧」,双手一撑地,急抬右脚,踢向孙凌的右腕脉。
撞击声响。
「好个奸诈的小子!又来这一招。」头大没踢中,反倒将自个的脚背送去撞剑柄。
话落,他一扭腰,以鲤跃龙门的雄姿,猛地挺起上半身,显露过人的腰力。
孙凌则在剑柄撞到脚背时,一触即收,翻身落地,笑道:「你徒手相搏,我胜之不武。只可惜,我这招「狗急跳墙甩尾巴」,全被你的「青蛙翻肚伸大腿」给搞砸。本来,这俯冲搏杀之技,凭着一鼓作气的冲劲,设定用来对付功力高于本身,手持兵器的对手。藉由冲劲蕩开对方的兵器,出其不意,给予致命一击。胡大哥!还有小三和土豆,我再使一遍,你们瞧瞧。」说着,他握着长剑指地,扭动手腕,剑光左冲右突倏然一拐,长剑朝左斜举,露出剑柄往前一送,继而手臂一挥,旋飞半弧剑光。
胡戈看得明白,心领意会之余。见小三和土豆面有难色,想说他们还不明白,他有心点化,刻意说:「孙兄弟天资过人,这招「狗急跳墙甩尾巴」果真兇猛,藉冲劲补本身不足,以气势掩护迫其门户大开,再以剑柄突袭人中,来个抹颈绝杀,妙啊!」
土豆说:「可是,我功力有限,没办法一飞沖天啊,凌少?」小三抢道:「笨喔你!忘了凌少曾说过,招式得活用。咱们飞不上天,可以先爬上树,来个半路击杀啊?」
孙凌笑道:「小三成不了黄莺,只能学猴子爬上树,倒让胡大哥见笑了。」
「人总要懂得变通,我就是死脑筋,才轻易上了归投的当。」胡戈谦逊自嘲。
孙凌倒转剑柄奉还长剑。「这把剑虽非斩金断玉的名剑,使来倒也轻巧,多谢!」
「比起今日之情,孙兄弟何需言谢。」胡戈归剑入鞘。
「啊!」土豆发出惊呼,手指着地上。「你们看……」
但见月光从枝叶间筛落,洒得地面上明明暗暗。方才还是平整一片,此刻却出现十几个脚印,凌乱又井然有致,围成一个大圆圈,个个将坚硬的黄泥土,踩得深陷数寸。
「看什幺看。」头大说:「这是孙凌刻意弄出来的,五行迷蹤步的脚法。」
「原来……」胡戈恍然大悟,感动到不知该讲什幺才好。
小三和土豆毫不客气,抢着去踩脚印。「哈!这样一步一步跟着走,易懂好学。」
头大道:「怎样?胡兄弟是要现在一起凑热闹,还是待会儿再研究。先跟我进去桃花乡,瞧瞧那个王八归投露出guī_tóu,左拥右抱的肉麻劲?」这话好不粗俗,胡戈一听,由不得脸上臊热起来,讪讪说道:「只是瞧瞧吗?咱们不是来捉他,还我清白?」
孙凌道:「得暂且留他一命,留待刘大爷使用反间计,提升胡大哥在刘府的地位。」
胡戈道:「此话怎讲?待我回去稟明,刘爷若是相信我,归投岂不有所警觉?」
孙凌道:「这就是为什幺,jī_bā龙非死不可。主要是利用烧焦的尸体,难以辨认,鱼目混珠冒充你。让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