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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他双眉又黑又长,鼻樑又高又挺。又拥有充满男性象徵的浓密鬍子,黑黑短短地从他两边鬓角蔓延到下巴,再往上圈围着嘴吧。无比性格,彰显阳刚硬汉的形象。
最显着的是,他脸上有道刀疤,从右眉梢斜削过眼角,惊心怵目划至鼻翼。充满兇险的历程,刻划出属于他个人的标誌,必定是很惨烈的过去,一段很不愉快的记忆。
如果严舒姬此刻看见,必会惊叫:「你不就是那个,被我使劲捏蛋蛋的刀疤老周?」
是周杰伦无误,却如同龙马,只是另一身份而已。
他脱下黑色长袍,恢复俐落的短挂装束,坐入桌前端起茶杯就口,刚好看见。
南英走入书房,直趋镜子前,拢拢头髮、顺顺眉毛、抿抿嘴唇、拉拉衣裳……
他心里暗笑:「女人就是女人,无法不爱美。」见南英神色一整,双手插腰,做起屈膝的动作,一面唸道:「红萝蔔蹲,红萝蔔蹲,红萝蔔蹲完黄萝蔔蹲。黄萝蔔蹲,黄萝蔔……」门户打开,时间明显用得比他少,心想:「她蹲得很落实,果然有差。」
南英进入密室,迎面唤道:「鹰弟!听雨轩发生地震,可我赶过去一看,那裂痕分明是被强猛的刀气劈成的。洪芍姬支支吾吾,我才得知你回来了,究竟发生何事?」
南鹰苦笑,不疾不徐说道:「三名夜行人来访,我猜测,八成是孙凌偕同严舒姬、头大。前两者在我赶到时,匆匆从三楼跃下。但在那之前,一人从三楼边窗飞出,与我交错而过。事出突然,我只来得及看了一眼。一名衣衫不整的男子,粗眉细目,长相不凡,可我未曾见过。只觉他的身材体型很像刘麒,而且使用的正是游龙身法。」
「太好了!这下咱们总算确认,那人若不是刘麒本人,岂不就是他的铁牛分身。」
南英非常高兴,一屁股坐下。这时若有旁人在场,定然会发现,她和他长得非常相像。如果南鹰刮掉鬍子的话,两人简直就是一个磨子印出来的,包括身材和嗓音。见她喜形于色,他忧心忡忡说:「姐!妳切莫高兴过早,先不管那人身份,以及来找洪芍姬做啥。也不提那头大,光是孙凌就好,我连他一掌都接不下,将来如何是好?」
南英听了,毫不惊讶说:「有啥好担心。别忘了,你功力并未全复,何必气馁。」
南鹰道:「问题就出在这里。孙凌所发出的掌劲,像极七星掌劲的其中一股。」
南英道:「这该庆幸吧?你断然不会看错,孙凌使的既非七星掌,怕他作啥!」
南鹰叹口气,满面愁云说:「姐!妳未免太乐观,孙凌是没使出七星掌,并不代表他不会。事情就怕万一,妳想想,我花了十年才消掉,那神秘青衣人留在我体内,七股掌劲的六股。最可怕的是,他能在一瞬间击出二十八掌。我既躲不过,另外三人也无法倖免。那阉人练的是旁门阴功,若非最快痊癒,便是最惨的一个。无论如何,并不足以为惧。但现在情势完全改观,一个孙凌,恐怕抵得上「银河铁马」四人喽!」
南英道:「事到如今,咱们只能全力备战。你认为孙凌首要目标,冲着咱们而来?」
「未必然。」南鹰斟酌着说:「依我猜测,孙凌首要之务,是弄清楚当年那件事。」
「你是说,孙兴为何出岔子?」
「嗯,孙兴见到的银河铁马,包括咱爹和刘麒的老头。可孙兴并不知悉,他们的真正身份。当年那阉人与他接头,还是后宫太监。照说,事情筹划得那幺缜密,不可能出差错。偏偏,孙兴空手而返。当时,咱爹与另三人,一致认为孙兴私吞。但从那青衣人出现后,我的想法改观了。八成是银河铁马四人中,有人暗中使手脚,不然爹和刘京佾,怎会无缘无故从人间蒸发?至今都二十几载了,咱们连点蛛丝马迹也无。」
南英道:「既然如此,你何苦还要留在曹府。很难查出什幺,徒增我牵挂吧。」
「不止吧!」南鹰笑道:「刀疤老周,武功二流,办事一流。我帮他们抓了许多壮男与女人,挤了无数的jīng_yè和yín_shuǐ,以前不知干啥用。直到我干上厂长,才晓得是「天香凝肌霜」和「天香玉肤露」的主要成份。只要弄到配方,咱们就做得出来,何愁银子不大把大把滚进来。还有那胎盘的用途,定然很值钱,我非得弄明白不可。」
「你不是说,取胎盘由银道长操刀。除了曹逢安,另外四个公子都进不去吟风阁,你要如何查?再者,你跟蹤银道长多次,不是马车出城十里人不见,便是回到清云观避不见面,人是否真的回去犹未知。那幺难搞的人,当然有问题,可咱们抓不到啊?」
「有志者事竟成,待他百密一疏,我定然有收获。对了!数日前,银道长离开曹府后,罕见没出城。他直奔龙精阁,进去鸭片馆。足足待了三天三夜,瘾头够大吧?」
「你怀疑哪里不对劲?」南英问。
南鹰答道:「史无前例,有人一开始碰那玩意儿,吸那幺多,不怕薰死吗?」
南英笑道:「进去也找不到,你又能如何?依我看,你回来家里筹画大局,一方面安全又舒适。另方面调派人手方便,干什幺都事半功倍,说不定反而有所收获。」
「那幺多年的心血,说放弃就捨掉,我就是不甘心。」南鹰非常坚持。
南英说:「你执意如此,自个小心点。曹践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