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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程亭妃破涕笑开,「妹妹真会安慰人,我心里着实舒坦许多了。事情的经过就像一场梦,当下美好得让我害怕会失去。岂知,待知道是遇上淫贼之后,我真恨不得那只是一场梦。可清白被玷污是真,伤痛烙印心头,阴影笼罩心灵,只怕永世跟随,想甩也甩不开。只是有一事,从事发至现在,我依旧百思莫解。当我幽幽醒来时,见一男子压在……我身上逞兽慾,我又惊又羞,明明不认识,却经不起他的甜言蜜语,当下居然全都信了。更怪的是,发现自己突然变得那幺淫蕩,理智上虽隐隐觉得不对,但ròu_tǐ却饥渴到不行,迫切需要对方,半秒钟也离不开。妹子,这是为何呢?」
绿豆道:「依我猜测,多半是淫药所致。据说就算是烈女,也会情不自禁。」
「多半便是如此,教人情何以堪啊!」
程亭妃明白了,得知并非自己天生下贱,心情虽然好过一些,却又由不得怨恨,自怜自艾起来:「想我守身如玉十余载,如今却毁于一旦,这具残花败柳之身……」言犹未完,嘴吧被绿豆摀住。「姐姐!我不许妳看轻自己,那并非妳所愿,犯不着把别人的罪过往自个身上套。这是我们欢喜楼的大姐头的名言,她叫严舒姬,从不怕别人知悉,她以前委身于天香楼,很努力才爬上「洛阳三姬」的地位,很了不起呢!」她为了开导,不惜掀出严舒姬的底。程亭妃又被逗笑了,儘管气息很微弱,仍然要舒怀畅言:「妹子,妳乐观进取,讲话好有趣,跟妳聊天真是开心。对了!关于那淫贼,约莫三十来岁,外表温文儒雅,俊美无俦。想不到的是,他的身体藏着诡异,说是惊世骇俗,半点也不为过。可笑的是,我鬼迷心窍,好一阵子才发现……」便将最后那段翻云覆雨的高潮,槪略讲一遍,末了说:「然后我便失去知觉,待醒来,却见前面停着一辆马车,我衣衫不整靠在墙角,浑身乏力,双脚一动,下体便疼痛。好一会儿,我才想通是怎幺一回事。顿时,羞愧、悔恨、气恼、惊慌,像洪水猛兽……」
此时,马车停了下来,土豆掀开布帘说:「绿豆姑娘!到了咧。」
绿豆说:「土豆哥!什幺都别问,快去请花妈过来。」
「呃,好嘞!」土豆飞奔而去。绿豆说:「姐姐!花妈是我们大姐头的随身护卫,身兼欢喜楼总管一职。她武功高强,人顶好的,就是讲话粗鲁些,待会你别吓着喔!」
程亭妃笑笑说:「从妹子和土豆小哥身上,不难看出,你们欢喜楼的待人接物,仁爱为本,和睦为贵,助人为乐。也印证外面所传,欢喜楼是老天派来救世的。凌少就不用提了,拥有这种少年英雄当主子,我不单为妹子感到高兴,还羡慕得很呢!」
绿豆笑呵呵说:「凌少最喜欢交朋友了,人缘好得不得了吶。姐姐想结识的话,待身子养好,随时都嘛没问题。这一路上,咱们说了不少话,姐姐现在感觉如何?」
程亭妃未及回答,忽见车帘一动,眼前一花,车内已经多了一名妇人。
但见她头上盘盘狄髻,堕马fēng_liú,斜插一支金步摇,脸如满月,肤色红润,柳眉细长眼,笑瞇瞇地堆起一团喜感。身穿一袭紫色小红碎花的衣裙,宽宽鬆鬆显露福态的丰腴,正是欢喜楼的总管,人称花妈的花步莞。绿豆一见,正要开口问安。花妈脸色微变,抬手阻住。同时右手搭上程亭妃的腕脉、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她苍白的脸上。蓦然,花妈出手如电,连点程亭妃胸前三大要穴,紧接着手掌贴着她背心输送内力。
「花妈!」绿豆很惊讶。「她有那幺严重吗,需要……」
半晌,花妈收掌。「绿豆啊,妳难道看不出,她都快断气了,沿路还让她讲话?」
绿豆说:「亭妃姐姐哀痛逾恆,我想转移她的注意力,顺便问清事由嘛!」
花妈道:「她脸上毫无半丝血色,是不是遇上採花淫贼了?」
绿豆猛点头,很担心问道:「现在情况怎样,亭妃姐姐有救吗?」
「阴元都快被採光了,她命悬一线,不马上设法医治,只怕撑不过三日。我把人送去医馆,妳去找大姐头,详细说清楚。」话落,花妈一把抱起程亭妃,转身而去。
绿豆不敢待慢,赶紧去向严舒姬稟报。
「然后,」绿豆一脸疑惑说:「大姐头听完之后,很兴奋掐着我的腮帮子,说我捡到宝立了大功劳,催我赶紧来稟报。待凌少得知那淫贼的特徵后,包管十分受用。」
「受用?嘿嘿嘿……」头大笑得很暧昧,「这话有意思,淫贼的特徵能让孙小子受用,那肯定是很实用,能让人快活的东西。而且是长在身上的,到底是什幺咧?」
「还能有什幺,不就是大jī_bā。」唐国心中想着,低头窃笑,知道头大在亏孙凌。
孙凌却不知,若有所思说:「是啊!头大哥都说出重点了,那会是什幺,绿豆?」
绿豆道:「据亭妃姐姐所述,那淫贼露出真面目,一丝不挂,人长得很俊俏,身强体健。只是奇怪得很,他竟然有两粒……两粒……」声音像蚊蚋,不知不觉垂下脸,迟迟无下文。头大等到不耐烦,嗤之以鼻说:「不就是卵蛋,每个男人都有两粒,有什幺好奇怪?了不起那淫贼天生好运,卵蛋大一些,嘴吧含不下,难不成长脚?」绿豆被抢白,又羞又急,豁出去嚷道:「哎呦!不是卵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