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在山下等了许久,陆续有别的出入口抓了人送了过来,又被人给送回军营看押着,常易他们始终没有动静。aw}{0}.
许泽有些坐不住了,不过因为顾忌着这边还是按捺着,终于在日头高高升起来的时候,戎玉书下来了。
他身后跟着严华和常易,常易衣服下摆处溅了点儿血点子,许泽看了看没说话,他们身后五花大绑着三个人,一个是黑熊似的王洪,另外两个一个是曲开芥一个是二当家。
曲开芥和二当家都是书生模样,戎玉书将曲开芥提了扔到许泽面前,笑道:“这人就交给先生了。”
许泽眯着眼看着那一身狼狈的曲大人,又抬眼看了戎玉书两眼,戎玉书依旧笑眯眯的模样,好似半点儿没有什么隐瞒。
许泽冷笑了一声,也不说带人回去,直接一屁股在刚才自己一直坐的位子坐了下来,道:“官匪勾结,这罪名可大了去了,曲大人可真豁的出去啊。”
曲开芥在地上扭动了两下,抬头冷笑:“下官有幸得见那皇帝的走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常易握剑的手倏然一紧。
可惜没等他说话,被人骂走狗的许泽倒先火了,扬声冷声道:“既然如此,常易,将他给我砍了!”
常易一愣,不太明白许泽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是想吓唬这人一下?
不光常易,在座的都愣了一下,戎玉书/gt;着下巴笑道:“什么都还没问呢,砍了不太好吧?”
许泽不搭理他,抬头看着常易,常易竟是从那眼中看出几分认真来,疑惑归疑惑,还是抽出剑来压在曲开芥的脖颈上,削铁如泥的长剑瞬间便将曲开芥的脖子划出一道血口,鲜血不断的滴落在土地上。
曲开芥没说话,那后头被押着穿着山匪衣服的二当家却慌了,挣扎叫道:“钦差大人在这里斩杀朝廷官员,就不怕那皇帝怪罪吗?”
“怕!”许泽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的道:“但是前提是,他得是真的曲开芥,你说是吧,曲大人?”
这两人一下来许泽就觉得他们很不对劲,那冒名的曲开芥平静过头了,而那个所谓的二当家又一直不停的往这边看,眉宇间的焦急太显而易见了,更何况,这曲开芥还真当自己什么功课都不做,站在面前都认不出他是吧?
梓州这一片穷了好多年了,每年因为饿死的人占了就能占一成,年年如此,朝廷放赈灾银和赈灾粮下来,效果并不显著,当地官员隐而不报又因为离京城距离山高皇帝远,疏忽了这么些年,如今这一片已经是看不出半点儿生机来了。
许泽越想越觉得这曲开芥可恶,将真正的曲开芥押回去,山上山匪见老大被擒,跑的跑散的散,这回气,带了熟悉这一片山区的兵漫山遍野的抓人,许泽派人在山上搜了,官匪勾结,值钱的全在山上藏着,将账簿之类的整理出来,接下来便是该押送他回京了。
这些事,还是该秦定州来做合适,京里的牢狱也不是白设的。
许泽也不耽搁,第二日就跟戎玉书告别,走的时候还顺走了个常易。
回京的路途不快不慢,梓州这一动作,别的地方的官吏难免心生警惕,许泽跟常易商量了一下,让那几名亲兵先带曲开芥回京,他两和虞迁虞亦慢上两步。
走了不过两日,还没等出梓州地界,虞迁便给许泽带了信过来。
信的常四送的,小小的一截纸卷儿,用的应该是许府里那几只着,就见常易果真将那一张薄薄的纸张挑分离开来了,里面夹着一层近乎透明的纸,迎着灯光看去,见上面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写了许多,占了整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