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鑫和于鹏尽管没做几年的官,可好歹于政务上的见解远非小白徐灏可以相比,宏图壮举太多也不怕扯了蛋蛋?当下很有默契的相互对视一眼,理都不理正说得兴起的某人,转身出去看着办去了。
徐灏对此无声一笑,缓缓坐下来手指不停敲打着桌案,因为是时候该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了。
做官最要命的就是和当权者政治理念不合,比方说真要实施先前所说的一番话,可以预见在永乐朝是根本行不通的,甚至是任何皇帝在位都不行,就算有可行性,但徐灏也绝不想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在一言就可定人生死的帝王身上,大凡改革者的下场都很凄惨。
现在占据了辽东,徐灏自然很想去试验下,貌似建文朝无为而治的开明政策较为合适一些,可是最近发生的两件事引起了徐灏的叹息。
一个是观海卫指挥张寿酒后说了几句真话,认为国事危机实堪忧虑,这恐怕是此时很多人的心声,不料张寿很快被以“妖言”的罪名处死,另外还有类似被处斩的三五人,如此再没人敢擅议国事了。可见封建王朝就是这么恶心,徐灏这几年出格的话说得太多了,躲得过一时难道能逃得过一世?
再来就是朱棣女婿李让了,李让夺取大宁攻占白沟河都立下了战功,如今担任北平布政司事,辅佐朱高炽留守。
他父亲李申是厩留守左卫指挥同知,开国老将,建文帝让李申劝诱李让反水,被拒绝,朱允炆便下旨杀了李申,籍没其家,姻族皆被杀或徒边。
这还是号称仁义的朱允炆,管你有没有功勋有没有免死铁券,满门被灭就是一句话的事儿,相比之下未来的永乐大帝那就更不用提了。凡是靖难之役得罪过他的官员,几乎人人都不得好死。
朱高炽和朱高煦其实也都不是什么好鸟,其中朱高炽别看表面上和和气气没有什么脾气,实则很计较谁曾经得罪过他,秋后算账什么的绝对不会手软,是以妄想借兄弟之情求得平安那纯属是奢望。
清脆的声音停下,徐灏轻轻说道:“来人,去叫李秋沐毅进来。”
很快李秋和沐毅双双来到,徐灏先对着李秋说道:“你手持我的官印去一趟朝鲜,命一个月内返还滞留其境内的汉人百姓。并提供直到来年开春时的粮食种子耕牛。不然封锁道路禁止海路通商。要是敢牵涉进大明皇族间的内战里,别怪我举大军攻伐,去他娘的不征之国。”
“是!”李秋行完新式军礼转身而去。事实上徐灏没指望过朝鲜君臣会乖乖听命,但总得先礼后兵师出有名。
徐灏又对着沐毅笑道:“我做主定下你与绿竹的婚事。来年和沐皙一起成亲。”
沐毅既有些意外也不觉得意外,此事两位兄长没少提及,他久闻徐绿竹娇俏可人性子和善,饱读诗书知书达理,而且还是徐灏最疼爱的两个妹妹之一,身为嫡出小姐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沐毅很清楚此乃徐灏御下的笼络之道,沐家和徐家之间的关系太紧密了,是以此举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就算拒绝也改变不了一损俱损的现实。是以欣然答应。
徐灏很是高兴,沐毅为人才华足以匹配绿竹,最重要的作为自己的妹夫可以进一步信任于他,联姻果然是上位者最放心的权力游戏呀!
“你马上通知沐皙,以开垦荒地的名义。秘密把家族所有工匠运送过来。”
说完之后徐灏指着背后地图解释道:“没有火枪火药,我们无法和异族作战,辽东军几年内都不能指望,再说没有战船商船无法去航海贸易赚钱钱粮维持地方。”
沐毅心头一震,他不是李秋那么好打发之人,说道”
徐灏叹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