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碜牙多么脑补的一句词儿啊。
不不不,左直男你想太多了。北千秋腹诽,她要变成了真·汉子,说不定就爬进南明王府,半夜去强x了他,搞的他下不了床,然后点上忧郁的床头烟,敷衍的安慰着掩面哭泣的左郡王。
想当年她发誓要让左直男体会一下什么叫知识丰富技术过硬,如今还是没有这个硬件设备啊。
左阳似乎觉得自己刚刚的反应会让北千秋不舒服,连忙又过来牵他的手,想说自己不介意,然而……真的不介意就怪了啊!他是抱着热恋的心情,天天就差脑补滚床单了,扒拉着指头算成婚,然而好不容易找到了,才发现对方也是个带把的!
更何况是北千秋这种流氓到极点的性子!在黄段子和猥琐行为上的等级比左阳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段位,她哪天跟左阳吵翻了,指不定就把他按床上了,一边科普知识一边解裤子!左阳忍不住想多了就胆寒腿软!
“我们……我们……我真……”左阳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合适,可他心里又有点急,生怕北千秋觉得误会了,满脑门都是汗,豁出去了才说了一句:“你你你给我点时间,我我我尽量——尽量——”
北千秋几乎是要笑了起来,尽量什么啊,难道要尽量接受么?她以为自己肯定还能再装作陆熙然本人,高岭之花一般甩手上车,句句带刺的讽他。可这会儿,她倒是当真说不出口。
她有点想抬起手揉他看起来乱蓬蓬的白发,想去捏一捏他的脸,想逗他,想笑。
左阳看着她眼底有抑制不住的笑意,也紧张又开心的捏了捏她的手,舔了舔嘴唇说道:“没事儿,我见着你了就好。”他低头把地上滚落的柿子捡起来,拿手擦了擦,塞进她手里:“你不进院里坐坐么?现在偌大南明王府都没别人了,就我一个,我住起来不大习惯……”
北千秋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才好,她也有些傻气的捏着那个大柿子,心里头难受的很,抬眼看了一下左阳期待的表情,却仍是说道:“王爷一直都在说些什么,臣听不懂。在这儿站着也挺奇怪的,谢谢令仪王的柿子,臣拿一个就走了。”
她说着就走了,却没往后转身。
左阳失望道:“你不愿意认我么。”
天呐。北千秋不怕他生气,不怕他恼火,却偏生最怕看他垂下嘴角闷声闷气的样子。她顿觉得有些难堪别扭,饶是平时有千般贫嘴的本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左阳蹲下去,把地上的柿子一个个都捡起来,抱在自己怀里,仿佛也没什么能威胁她的,只赌气道:“你不认我,我一个也不给你了。”
她听他这么幼稚的说话,嘴角忍不住笑起来,语气却硬冷着:“什么认不认的,臣听不明白。几个柿子,原想着王爷家大业大,不会在意,要是王爷真这么喜欢,你自己家的东西拿走就是了。这个也还给你。”她实在无法再多跟他多说一句话,这般纠缠下去了。
北千秋欲转身上车,左阳忙不迭拽她,她甩袖却甩不开他的手。
这道儿上只有偶然才有些车马来往,就在他们二人这么一来二去的时候,路过的一辆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来一个人,似乎很乐于见到左阳,不肯放弃这个打招呼的机会,他笑着走上前来,才刚开口:“左王爷,听闻您从余杭回来了,林某还——”
他还没说完,就看着左阳跟个孩子似的死不撒手的拽着旁边那男子的衣袖。
左阳转过脸来,发现竟然是林平冉。
而林平冉也抬眼看向另一人,发现……竟是在朝堂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政敌,陆熙然。本来中书省的位置还有林平冉的位置,他爹林续必定是以前在朝廷上位置稳固,纵然这位置空下来,他以为下头原来依靠着林家这颗大树的群臣必定会举荐他,可没想到他爹的位置,被比他大不了多少的陆熙然顶了,而陆熙然以前的中书侍郎的位置,他也没坐上。
这边林平冉见到的场景太过诡异,陆熙然有些恼怒的要甩开左郡王,可左阳甚至转手挽紧抓着他的胳膊,姿态亲密。
“啊,陆大人。这是……”林平冉有些尴尬,他忽然觉得自己刚刚不该下车来打这个招呼。更何况外头对这位陆大人的传言实在是有些诡异……一个二十七八还连个妾室都没有的男人,不是有病,就是有病吧。
雨墨在那头看着,紧皱着眉头手指紧紧捏着那马鞭,他本来就心中万分不爽,此刻看着有旁人在,恨不得将脏水全泼到左阳头上去,此刻开口恼怒道:“王爷也是够了,纵然奴才理解您妻子故去,也不要对着我们公子动手动脚!一会儿过来又是牵又是抱,是觉得我们公子在外面有些不好流言,就都当了真么!”
雨墨真是个天然黑,这会儿一说,本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林平冉也知道刚刚发生了些什么,表情有些诡异尴尬。左郡王真是背锅成双,被北千秋坑了多少年。他平日里对于这等断袖之事最避之不及,这会儿看着林平冉的目光都诡异了起来,慌不迭的松开手,有些愤怨的望着北千秋。
他总是一次次被北千秋坑着,对上了各种奇怪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