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帝者恐惧万分的,恐怕也只有这玄妙难言而又变幻莫测的y-in阳命数了。他早就对几个儿子的争斗疑心疑鬼,如今既听闻有人胆敢诅咒于他,莫说是派人连夜搜查了,便是当即拿了我那倒霉的大皇兄下狱,旁人自也是无话可说的。”

梁延看着他笑笑,“倒霉?你就这么信任大皇子?”

“我不是信任他,而是太不信任另一人。”沈惊鹤眼神闪了闪,流露出一丝讽意,“巫蛊之祸,也亏得能想出这等罪名拿捏于其,着实有趣。”

“也不知是不是我多疑,我总觉得这事情背后远没有那么简单。”梁延侧首看着窗外逐渐亮起来的天光,微叹了口气。

沈惊鹤脸色也逐渐变得严肃,他思忖片刻,别开了视线。

“究竟是不是另有问题,一切都只能等着,等看那术士如何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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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刷新就掉了两个收藏,心痛两秒钟。

这两天可能会更得比较勤奋!然而我也不知道啥时候就突然咸鱼了233[顶锅盖逃跑

第61章

y-in冷潮s-hi的天牢深处, 砭骨的寒风随着木质牢门吱呀一声的打开而飕飕灌进去, 凄厉的呼啸宛若鬼魅夜啼。

两侧的干草垛上或倚或倒着遍体鳞伤的犯人,肥大的老鼠吱吱叫唤着从他们的伤口上肆无忌惮爬过。见到狱卒扯着狞笑走过, 他们也只是机械而无神地转动了一下浑浊的眼珠,没有人发出半点喊冤的声响。

哐当——

牢门上的铜锁被人粗暴地拧开, 黑衣的狱卒走进牢内,看着双手被缚、气息奄奄吊绑在牢内横梁上的术士,y-in毒地冷嗤一声。

“你行不行?这都一夜过去了, 他还没招?”

站在一旁拿着鞭子喘息的红衣狱卒见到长官似是不豫, 连忙谄媚地凑近笑笑, “长官,这个妖道倒是硬气得很, 小人已经抽了他百八十鞭了,人也昏过去泼了几次冷水,仍旧是死鸭子嘴硬, 不肯承认。小人这就继续教训他, 这就继续!”

“行了, 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黑衣狱卒不耐烦地推开他,一手将一个靛蓝色的包裹摔在地上。松松系好的绳结倏然滑开,露出里头的几捆银针, 还有一小瓶动物的污血。

那术士本已是气息微弱地半垂着眼,见到那个包裹, 神情却是猛然激动而恐慌起来, 溢着血的口中发出嗬嗬的声响。他被绑得已勒出乌青的手腕在脑袋顶上不断挣扎着, 似是想要挣脱了束缚,将那个包裹拼命抢过来。

“怎么,终于认得自己的东西了?”黑衣狱卒望着他y-in狠一笑,拽过沾了盐水的辫子就往他脸上重重横抽一记。

粗大的刺鞭狠狠在脸上刻下一道血痕,术士的脸随着鞭响猛地向左一歪斜,又在口中喷出一口血沫来。

“还……还给我……你们是从哪里找到的……”术士嘶哑着嗓音开口,似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话,那声音干哑嘲哳,像是布帛被撕裂一般难听又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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